“娘娘,昌茂公府大夫人来了。已经进了隆运门,就要过来了。”门口杜康道。无眠有些诧异,但是还是点头:“请吧。”前日里她母亲就递话进来说要来见她了,但是说好不是今日,今日这来的有些突然了。钱氏进了凤仪宫,按着规矩请安。无眠摆手:“母亲免礼,来坐着说话吧。”她病中也见了几次母亲了,钱氏出身低,一开始是不适应宫里的规矩,很是拘束。不过女儿做了三年皇后,如今她也好多了。只是毕竟本身不是有本事的人,见了天家威仪,就没有不紧张的。
“妹妹近日来对我颇多怨言,这是为什么?皇后娘娘也在,妹妹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不如当面提,咱们也好解决了,免得妹妹心里总是想着又不说,把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好?”贵妃换了话题。
“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好奇罢了,倒不如贵妃姐姐说说何以这么宽容了?不过贵妃姐姐有自己的顾虑不想说,那倒是也能理解。”话说的轻描淡写,只是这语气,越是轻描淡写越是气人。
“两位妹妹说的话都有道理,也别因此伤了和气,都为了宫里安宁。这样吧,我给你们提供个意见如何?”无眠插话。
“皇后娘娘的话,妾一定听的。”丽妃道。
“娘娘指点,妾也没有不应的。”贵妃道。
“嗯,其实也没什么,贵妃是担心付美人受伤再把她熟悉的人罚了伺候不好,反倒耽误了她的身子。出发点是好的,这事好解决,要是打板子不行,就罚月钱,也叫她们长个记性。丽妃也不是故意要与你作对,后宫里这么多人,大家无非要个公平,不能因为付美人伤着,就不管她的奴婢。如此日后别的姐妹们宫中的人也做不好了,总有各种理由,贵妃你怎么办呢?”
“就是啊,皇后娘娘如此才算是公道。究竟是皇后娘娘说的对,妾没有不服气的了。”丽妃笑着道。
“娘娘说的是,妾也觉得这样很好。之前妾也不是说不罚,只想着过些时候,不过也确实是我的思虑不周,叫姐妹们误会了。”贵妃笑了笑:“这就按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办。”
她着重说是按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办,无眠很清楚她的意思。
无眠更知道她之前不打算罚也是因为太后,太后的侄女那的事,她大概率不太敢轻易下手碰。
本来嘛,付美人又不得宠,犯不上计较别的,计较多了,得罪了太后不就麻烦了?
如今就算是要罚个把人,她还要把自己扯出来,那意思是如果太后不满意了,是皇后的意思不是我贵妃的意思。
无眠看着她,似笑非笑:“是啊,这是我的意思。”
你去告状吧,太后要是为这个跟我过不去,那我也真的别混了。
有这么脑子不清楚的老板,我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好了,没什么事都回去吧。”
众人起身散了,临水道:“丽妃娘娘最近这些时候跟贵妃很是不对付。贵妃扶持了李良仪,丽妃很是不爽呢。”
“呵呵。”无眠笑了笑,不甚在意:“丽妃跟付美人应该也有些冤仇吧?我以前没注意。”
“是啊,一向她们也不和,您也知道的太后娘娘一向不喜欢丽妃,从来也没给她面子,付美人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偏也不争气。刚进宫那时候付美人还没如今这么不得宠,太后娘娘偏心自家人,少不得也为难过丽妃。她不敢跟太后娘娘说什么,对付美人从来都没好脸色的。”
无眠点头:“那我知道了,美人多了就是烦人。”
“娘娘,昌茂公府大夫人来了。已经进了隆运门,就要过来了。”门口杜康道。
无眠有些诧异,但是还是点头:“请吧。”
前日里她母亲就递话进来说要来见她了,但是说好不是今日,今日这来的有些突然了。
钱氏进了凤仪宫,按着规矩请安。
无眠摆手:“母亲免礼,来坐着说话吧。”
她病中也见了几次母亲了,钱氏出身低,一开始是不适应宫里的规矩,很是拘束。
不过女儿做了三年皇后,如今她也好多了。
只是毕竟本身不是有本事的人,见了天家威仪,就没有不紧张的。
“多谢娘娘。”钱氏拘束的坐下来。
无眠摆手叫多数人出去,只留下了临水和飞絮。
飞絮上了茶,站在门口。
“怎么忽然进来了,是有什么事?”无眠问。
钱氏有些激动:“你弟弟……”她感觉说错了话赶紧改口:“娘娘的弟弟,本已经说好了与孙大人家嫡女的婚事,冬天就要过门的。如今……如今他……他糊涂啊……”
说着说着已经流泪了。
“母亲别哭,出了什么事了?”无眠赶紧叫人递给她帕子。
“他……他糊涂啊,竟然带回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死活……死活要悔婚。你父亲和你大哥已经派人去打听,可他不顾家里死活,这事已经闹开,京城里只怕是都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孙大人虽然只是三品,却是吏部任职侍郎的,得陛下信重,家中几代为官,清白人家,无端端的……这如何是好啊?你祖母急的一病不起……”
无眠无语,原来的无眠也总是嫌弃家里人,她倒是不至于嫌弃,只是这一家子,难怪以前没落了,确实不怎么硬气啊。
“好了好了,这事有什么难解决的?您别哭了。”无眠站起来走过来给她擦泪。
“你不知道啊,孙家……孙家是出了名的清白人家,那孙大人知天命的年纪,只有一个嫡妻,不过还有几个不入流的通房罢了,家中一个庶出的孩子也没有,人家的嫡女怎么可能受这样的侮辱?我们家……我们家要不是出了你这个皇后,如何攀的上这门亲事?闹成这样,你脸上也没光。”钱氏真是越想越难过,昨夜一晚上都没睡着,此时抓住无眠的手,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别哭,那孙家的姑娘多大来着?”无眠好笑的问,这个娘是真的性格软弱啊。她要是这么会哭,保不齐英琼楼也不至于那么嫌弃自己呢。这点没遗传到。
“今年十五岁了。”钱氏擦泪。
“那好办,四弟是您生的,五弟也是您生的。四弟今年十八,五弟十五,与孙家的姑娘年岁也相当。咱们与孙家本来就是说好了,还没正式过定,换个人也一样。当然这事不能乱来,人家以为咱们如何不尊重人呢。叫祖父出面,亲自登门,与人家说清楚明白,是咱家人不争气。”无眠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