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螺跪在了地上,哭的满脸是泪。“红螺,你这是在说什么?”褚夫人一脸惊讶,这婚事已经定下许多时日,她原本以为明珠对这桩婚事是欢喜的,怎么红螺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那这样想来,明珠刚刚投池,怕也是因为婚事不成?“来人,把红螺押到前厅去。”褚明朗下了令,刘午立马带着小厮过来把红螺押走,“姨母,明珠这边,还望您多照料。”“自然。”褚夫人点了点头。红螺被刘午带着小厮押到了前厅跪着,她一脸茫然。
“刘管事。”白玉福了福身,“刚才我从这边路过,就看见了沈大夫在这里,旁边站着个小丫头,我怕她照顾不周就过来看了两眼,重新帮沈大夫泡了一杯茶水,正准备去问问大少爷醒了没。”
“醒了醒了,我这就带沈大夫过去。”
“好。”
男子的脚程比女子的更快,刘午领着沈辞往褚明朗住处去的时候,没一会儿就走到了白玉的前面。
二人面上都没有什么异样,仿佛刚才在前厅叙旧的,不是她俩。
沈辞到了里屋,还是老一套的流程,诊脉,扎针,褚明朗的身体,比他想的要好很多,根本用不了七天就可以痊愈。
风寒经过昨晚出了热已然大好。
他这还没完,又跟着刘午去了明珠阁,还给大小姐瞧了病。
褚明珠上次晕倒之后,也是请的沈辞来看的,上次是忧思成疾,小心养着就是了,这次主要是来看她从小就有的顽疾。
这顽疾,他也没说能不能医好,只是说需得隔三差五的扎针调理一番,太阳出来的时候多晒晒,总归是不影响大小姐的婚事。
送走沈辞,明珠阁又安静了下来。
褚明珠的身体越来越好,对于将、军府其他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只有对她本人来说,这事儿,不是她所愿的。
“小姐,要不让大少爷陪你去踏青怎么样?”红螺看着褚明珠心情低落,也发愁。
这离婚期越来越近,自家小姐的脸上,更是没得一个笑容。
褚明珠与李默的婚期,就定在春节后的第十四日,现下还有十二天。
“哥哥这段时间这么忙,身体也不适,哪有时间管我。”褚明朗身体不好,她也去看望过,连房间都没进得去,就被拦了下来,一两次都是以大少爷还在休息为借口。
她知晓,自从下药的事情之后,哥哥都在躲着她,后面也就自觉的不去打扰。
“那怎么办呀!这大少爷身体好起来了,又忙的不见个人影,等您嫁出去了,那以后,更是一年见不着一次!”
“所以,我不想嫁。”褚明珠拢了拢手里的暖手炉。
怎么可能不嫁呢,早已经订好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整个上京都看着。
事已至此,她绝不可能成为将、军府的笑话,白玉与褚明朗的事情,已经断了她的任何念头。
“小姐。”红螺怜惜的蹲在她的脚边,正要去握她的手,却发觉手炉冰凉,“小姐!这手炉都凉透了,您怎么还捂着啊!”
凉透的手炉被红螺拿走,她低头看了看手,从摇椅上站起来,走到了外面的水池旁。
风中的寒冷让她打了一个冷颤,水中的锦鲤慢悠悠的游着,看得她十分艳羡。
褚明珠像是入了迷一般,慢慢的踩进水里,往水池中央走去,锦鲤被吓得四散而去。
随着红螺的一声小姐,她往后倒在了池中,漂浮在水上,望着阴沉的天,再也不听其他的声音。
“小姐!大小姐!”
褚明珠晕倒的事情,把还没有出府的沈辞又请了回来,这一次,褚明朗也不得不过来明珠阁一趟。
白玉离开大少爷院子的前厅后,就去了一趟李嬷嬷处,出来的时候,正巧碰到红螺着急忙慌的带着沈辞往往明珠阁走。
“沈大夫?”
“白姑娘。”见着白玉福了福身,沈辞也回了一礼。
“沈大夫!我家小姐还晕着呢!赶紧走吧!别理这个贱人!”红螺一直都对白玉不客气,更别说现在这个时候,看见白玉更是让她觉得厌烦。
也没有注意到沈辞听到她口中的‘贱人’二字,眼神犀利的瞥了她一眼。
白玉对红螺的说词也不在意,深知大小姐的身体重要,自个儿站到了一旁为二人让路。
到了明珠阁,褚夫人已经早早过来,看着床上的褚明珠心里也是十分着急,再怎么说,这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
褚明朗来的时候稍晚,沈辞刚好诊完脉。
“沈大夫,我妹妹怎么样了。”
“大少爷,大小姐身上落水的风寒倒是小事儿,就是心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哦?”褚明朗扬眉,褚明珠对他的心思,藏得极好,他也是从下药之后,才察觉出来的,所以后面就避了闲,没再来过明珠阁。
没想到这次明珠居然做出了投池的事情。
“大少爷!望您怜惜怜惜大小姐吧!大小姐,她是不想嫁的!”
红螺跪在了地上,哭的满脸是泪。
“红螺,你这是在说什么?”褚夫人一脸惊讶,这婚事已经定下许多时日,她原本以为明珠对这桩婚事是欢喜的,怎么红螺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这样想来,明珠刚刚投池,怕也是因为婚事不成?
“来人,把红螺押到前厅去。”褚明朗下了令,刘午立马带着小厮过来把红螺押走,“姨母,明珠这边,还望您多照料。”
“自然。”褚夫人点了点头。
红螺被刘午带着小厮押到了前厅跪着,她一脸茫然。
褚明朗让人送沈辞离开,自己走到了前厅坐下,“我问你,合欢散,是怎么来的?”
合欢散?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白玉抬了抬眼皮。
红螺的哭声一时哑然,咬紧嘴唇,不发一语。
“红螺,你跟在明珠身边,多少年了?”
“十,十三年。”
褚明珠现在已经十六岁,说明在她三岁的时候,红螺已经跟在她身边了。
“十三年啊,原本,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作为奴婢,照顾好主子,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但是,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些什么!”
褚明朗手里的茶杯摔在红螺的脚边,杯子四分五裂,碎片嘣起,划伤了她的脸颊。
“刘午。”
点到名的刘午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红螺以下犯上,所犯之罪有:教唆之罪,挑拨之罪,散谣之罪等等,念在伺候大小姐多年,从即日起,逐出将、军府,自行生灭。”
说完,他上前一步,归还了红螺的户籍。
“大少爷!不要!不要赶我走!我错了!”红螺哭着,挣扎着,被拖了下去。
“白玉,在明珠出嫁之前,红螺的位置你来顶上,等她醒来之后,你告诉她,她与李默的婚期,延后再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