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水底睁开眼,朦胧视线里,一道蓝色身影将她带离无边幽暗。……苏馆被人救了。被一个从未见过的书生。她一边咳着水,一边抬眼去看那背对她的年轻男子。五百年人生里,这是第一个救她而不是推她去死的人本来麻木的心竟有一丝触动,苏馆却听见那书生开始喋喋不休的念叨。“姑娘为何想不开?人的一生苦短乐长,莫要因此刻苦短,而误做傻事啊。”“亦或是你再想想家中亲人,若他们知晓姑娘寻死又该作何感想?”一句又一句,说得苏馆心中的触动消失无踪。
风声,好像都在这一瞬静止了。
苏馆喉中一阵干涩:“肖卿尘,能杀我吗?”
老道士摇头道:“我言尽于此。”
苏馆还想再问,那道士已然转身,走得飞快。
而她手中的宝石在这一刻,像是有生命一般,从她手中滑落,直直坠进了水底!
苏馆一惊,忙跳下水去捡。
河水冰冷刺骨,幽暗的没有边际。
苏馆却不管不顾追逐着深处的那点光,直到她奋力抓住那光,才骤然感觉到了窒息。
想再游上去,身体却沉得像块铁。
大概又会死一次吧?
苏馆无所谓的想着,便不再挣扎,只将那宝石紧紧攥在心口,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她却听到“砰——”的一声,仿佛是有谁跳下水的声音。
不多时,手臂上竟传来一阵力道,拉着她往水面上游去。
她在水底睁开眼,朦胧视线里,一道蓝色身影将她带离无边幽暗。
……
苏馆被人救了。
被一个从未见过的书生。
她一边咳着水,一边抬眼去看那背对她的年轻男子。
五百年人生里,这是第一个救她而不是推她去死的人
本来麻木的心竟有一丝触动,苏馆却听见那书生开始喋喋不休的念叨。
“姑娘为何想不开?人的一生苦短乐长,莫要因此刻苦短,而误做傻事啊。”
“亦或是你再想想家中亲人,若他们知晓姑娘寻死又该作何感想?”
一句又一句,说得苏馆心中的触动消失无踪。
将宝石重新挂在脖子上,她淡淡打断他:“我没有家人。”
书生愣了一瞬,惊讶望向她。
却在对上苏馆被湿透的衣服勾勒出的身躯时,羞赧的转过头去,支支吾吾的开口:“这、这宝石如此好看,想必是姑娘心上人所赠,若是让他知道姑娘寻死,也怕是要伤心……”
苏馆想到肖卿尘,眸光暗了下去:“他不会。”
在傻书生再开口之前,她先一步开口:“你很吵。”
书生识相的闭上了嘴,苏馆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镯子,递到他面前:“谢礼。”
虽然他很吵,但他依旧救了她。
书生愣愣的接过,苏馆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他不明白,为何有人对生死毫不在乎,可她周身那种古怪而危险的气质,却莫名吸引着他的目光……
回到王府。
苏馆叫人送来热水沐浴。
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她轻捧着那发光的宝石,思索着那老道士古怪的话。
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肖卿尘的声音。
“去哪里了?”
苏馆没有回答,屏风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最终停在了浴桶边。
肖卿尘看着她脖子上的宝石,眸光幽深。
“这玩意是你从宫中拿出来的?”
苏馆下意识伸手捂住宝石的光,却突然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肖卿尘拦腰抱起,压在了床上。
她感受到腿上炙热的硬物,不解的说:“她已经回来了。”
身上的人愣了一瞬,随即耳边传来他轻柔的声音:“焉儿身体还未恢复,我怎么舍得?”
猝然的冷刺入心口,比方才冰冷的河水更刺骨。
苏馆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吻落在唇上。
却突然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触碰到了脖颈间的宝石。
她下意识挡住,脖颈间就骤然一痛,那带着愤怒意味的撕咬,让血腥味霎时蔓延开来。
苏馆吃痛的呜咽出声,肖卿尘却更咬的加用力。
这一夜,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激烈,到最后,几乎变成了一场折磨。
苏馆却轻轻环住他的肩,甘之如饴。
不知过了多久,肖卿尘才尽兴。
门一开一合,他的气息消失在了房间里。
苏馆睁开眼睛,伸手触向方才被咬破的脖颈。
微微刺痛传来,她才发现伤口竟没有愈合!
苏馆指尖凝住,心中猝然波涛涌起!原来那道士说的话,是真的!
她有些恍惚的看着窗外。
五百年求死不能,却原来,一切因果早已注定。
第二日一早。
苏馆正望着那宝石发呆,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门便被侍卫踹开,带着风雨欲来的气息:“苏小姐,王爷有请!”
苏馆被带到白焉房里。
一进门,便听见白菱尖叫道:“你这怪物究竟做了什么,才让姐姐一直醒不过来?!”
苏馆打量房内。
床上,白焉闭着眼,奄奄一息。
床下,围着床的肖卿尘、白菱、巫医纷纷转身看她,神态各异。
苏馆不发一言,看着眼前这一出荒唐的审判戏剧。
这厢巫医道:“禀告王爷,苏小姐和白小姐命中犯冲,白小姐才昏迷不醒。”
那边白菱便立即跪在肖卿尘面前哭道:“王爷,你快把这怪物赶走,不然我姐姐可怎么办啊!”
接着肖卿尘眼中闪过一丝纠结的意味。
最后,巫医下了定论:“我见两位小姐长得一样,恐怕是灵魂相冲。”
“若以血肉为引,定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