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晚觉得,难不成就因为害怕被报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揭过这个事儿不提?“秦昭是因为我被打的,而且这件事错的是江北北,我和秦昭都没错,凭什么要我们让步?”她不懂,她就是想惩罚一下犯错的人,这都有错?从谢谨容的表情来看,他现在非常生气。但这是原则问题,乔晚也不会让步。偌大的房间安静异常,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良久,乔晚软了语气。她知道,谢谨容也是为了她好。她想了想,换了个问法,“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解决?”
等乔晚整理完自己再出来的时候,谢谨容也都将饭菜摆好了。
知道谢谨容会做饭的人很少,吃过他做的饭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乔晚是其中之一。
她知道,谢谨容不仅会做饭,而且手艺很好。
虽说只是清粥小菜,可那味道也绝对不比外边卖的差。
乔晚喝了口粥,表情是相当满足。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两人还未分开的时候。
“你的手艺一点都没退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饭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谢谨容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些。
“这是最后一次。”
乔晚愣了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行吧,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谢谨容有些不悦。
“你还记得你昨天干了什么吗?”
乔晚点点头,砸了江家哪那么容易忘。
可这会儿谢谨容说这个做什么?该不会是江家找她麻烦了?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谢谨容冷嗤。
昨天有些话没说是看她精神不大好,但是该敲打还是得再敲打一下的。
乔晚抿着唇不吭声,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砸了江家有错。
谁让江北北先不做人的?就算是当着江家的人把她打一顿都不为过。
但是,她没有江家有钱有势。
要是那老头子真铁了心报复她,那她也没办法。
“乔晚,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我在,你应该能猜到你现在会在哪儿。”
谢谨容的话说的很直白,却也是事实。
有钱人都爱面子,她现在还记得江振雄那一家子看她的眼神,都是一个个的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如果不是看在谢谨容的面子上,那报警把她抓走想来都是轻的。
“对不起,我以后真的会注意的,绝对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见她老实了不少,像是真的听进去了的样子,谢谨容面色稍缓。
下一秒,乔晚又道,“但是一码归一码,秦昭不能白白被打。”
要是江家不包庇江北北,让她得到应有的处罚,那自然是最好的,有警察管教,那她自然不会再做什么。
可如果江家青红不分,包庇江北北,那就别怪她替天行道了。
谢谨容仿佛一眼将她看穿,浓眉紧拧,“你想做什么?”
乔晚看他一眼,“自然是让她付出代价啊,我说了,秦昭这顿打不能白挨。”
不然江北北那个女人岂不更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江家会出手保她。”谢谨容淡淡提醒。
乔晚并不意外,从昨天江家人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我知道,我说的就是,如果江家出手保下她,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谢谨容面色阴沉,“你忘了你刚刚怎么保证的了?”
乔晚微顿,“可我现在没冲动,很冷静。”
谢谨容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你就非要去招惹江家?江振雄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而手下留情!”
他真想撬开乔晚的脑袋看看,里边装的都是什么。
可乔晚觉得,难不成就因为害怕被报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揭过这个事儿不提?
“秦昭是因为我被打的,而且这件事错的是江北北,我和秦昭都没错,凭什么要我们让步?”
她不懂,她就是想惩罚一下犯错的人,这都有错?
从谢谨容的表情来看,他现在非常生气。
但这是原则问题,乔晚也不会让步。
偌大的房间安静异常,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良久,乔晚软了语气。
她知道,谢谨容也是为了她好。
她想了想,换了个问法,“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解决?”
“就比如,林云霄被人无缘无故打了,打人者也被家里包庇,你会怎么做?”
谢谨容面色冷淡,“你的假设不会成立,没有人会想不开去招惹他。”
乔晚:“……”
她都说了是如果了!
这狗男人怎么听不懂?
“那换你是我,你会怎么解决?是帮着自己朋友,还是放任施暴者不管?”
不等谢谨容开口,乔晚又道,“你这么重情义,我想你会做的比我更狠。”
谢谨容挑眉,眼底意味不明,“乔晚,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而且人是会变的。”
乔晚也没了胃口,将勺子丢进碗里。
“所以呢?你会任由江家保下江北北,然后大事化小吗?”
谢谨容不语。
乔晚以为自己猜对了。
她想,如果她站在谢谨容这个位置,怕是也会同江家大事化小。
商场上没有一直的敌人,商人看重的永远都只有利益。
虽然理解,可乔晚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从我的立场出发,我应该怎么做合适?”
这次轮到乔晚不说话了。
她说不出让谢谨容跟江家撕破脸的话。
要是三年前的话,或许还可以。
但是现在,她凭什么呢?
昨晚上他护着她从江家平安离开已是实属不易,怎么能要求的更多?
乔晚又拧巴了。
她能理解谢谨容,但他这样,又着实让她心里很不爽。
“不吃了。”
乔晚起身,动静太大,以至于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谢谨容都要被气笑了,这个犟种还来脾气了!
“不吃就把这儿收拾干净。”
他可没义务给她做了饭,还得收拾碗筷。
乔晚深吸一口气,收就收!
大约是为了发泄内心的无名火,乔晚在厨房弄的叮当响。
感觉就跟力气再大上一点点,碗碟就要碎掉了似的。
等她忙完出来,发现谢谨容居然还在。她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她刚刚在厨房骂他的话应该没被他听到吧?
她声音那么小,应该传不出来的。
“你怎么还在?不去公司了?”
因着心虚,乔晚先开口问道。
谢谨容看了眼她身后,“我怕厨房再炸了。”
乔晚又想起了两人的争吵,哼了声。
她就是故意的,回卧室背上包,开门就要走。
门打开的瞬间,谢谨容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江家,确实该收拾。”
什么意思?他这是松口了。
谢谨容淡淡道,“乔晚,我从来没说过,要你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