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她不躲不避的看着他,眼底却逐渐浮现起一丝冷然。“是忙着跟苏姑娘同游东陵湖,还是忙着跟兵部尚书打机锋,又或者,是忙着跟陛下诉说自己的纠结?”言聿瞳孔骤缩,他眉心紧皱,忍不住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苏唯安同游东陵湖,是为了跟她说清楚,我此生心悦于你,不会娶她。”“跟兵部尚书的交锋,是陛下说,不希望我跟朝臣闹的太难看。”“至于出宫太晚,是陛下拉着我跟我说你儿时的事情,初萤……”他一字一句的解释,却全是破绽。
房间内,火烛跳动,两人的身影映射在窗上,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寂静了许久,言聿带着薄怒的声音才响起。
“崔初萤,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曾说过,有什么我们都可以说,可你现在这般抗拒我又是为何?”
言聿将她困在双臂之间,近的连她细密的睫毛都能看清。
他用着前所未有的克制,缓缓开口:“初萤,我没想跟你闹,前段时间,是事情太忙了,我……”
可崔初萤打断了他的话。
“忙什么?”
她不躲不避的看着他,眼底却逐渐浮现起一丝冷然。
“是忙着跟苏姑娘同游东陵湖,还是忙着跟兵部尚书打机锋,又或者,是忙着跟陛下诉说自己的纠结?”
言聿瞳孔骤缩,他眉心紧皱,忍不住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与苏唯安同游东陵湖,是为了跟她说清楚,我此生心悦于你,不会娶她。”
“跟兵部尚书的交锋,是陛下说,不希望我跟朝臣闹的太难看。”
“至于出宫太晚,是陛下拉着我跟我说你儿时的事情,初萤……”
他一字一句的解释,却全是破绽。
崔初萤闭了闭眼,手抵住他胸膛,明明是缠绵悱恻的姿势,却无端让言聿觉得慌乱。
“可以你的性格,若是半分好感都无,断然不会给苏唯安近身的机会。”
“言聿,别骗自己了,在我这里得到的冷遇,你可以在她那里得到。”
“我自幼生长在冷宫,五岁之前,从未见过陛下,他要如何跟你说我的儿时?”
崔初萤冷静清晰的反驳,让言聿哑口无言。
他对上崔初萤清冷的眼,突然起了怒意:“你也知道这些天你冷待了我?若不是你的莫名其妙,我断然不会如此!”
崔初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像是从未看清过他,又像是彻底看透了他。
她慢慢说道:“言聿,我们和离吧。”
只一句,便让言聿红了眼眶,他怒意汹涌:“不可能!”
崔初萤却无视了他的怒意。
“南曜王府不能无后,你不可能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不愿意成为困住你的枷锁。”
“就这样好聚好散,不行吗?”
言聿攥紧她的手腕,字字句句全是狠意。
“想离开我,你这辈子都别想!”
四目相对,却全然没了从前的情意,好像剩下的,唯有不甘和执念。
言聿狼狈的甩开她的手,披上外袍,快步走了出去。
他的身形带起一阵风,吹动了灯烛,也晃动了崔初萤的心。
她慢慢靠在床榻,红了眼眶。
“若是从前,我便应了你又何妨?可如今,我却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她垂着眼,心里却有些庆幸,言聿盛怒之下,没有问她得到的这些消息是从何而来的。
如若不然,那个当初保护过他的影卫,便要遭受刑罚了。
崔初萤闭上眼,将枕头下的纸条拿出来,放在灯烛下,看着它一点点烧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她才喊来欢欢。
“将我不能生育的消息散播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