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姗看着张萱儿的眼神僵住了。“你是……张宣?”“是张萱儿。‘萱’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宣传’的‘宣’。‘儿’就是‘儿子’的‘儿’。”何姗迟缓地点了点头。程昊笑出了声:“张小姐这名字真是名如其人啊!很可爱!很可爱!”“是吧?我也觉得挺可爱的。叫着亲切!张萱儿——”张萱儿故意将“儿”字强调了一下。她踮起脚尖,双手撑在栏杆上,面对太湖扬起脸,深吸了一口气道:“真是太美了!”何姗看得胆战心惊,这一口不知道
何姗看着张萱儿的眼神僵住了。
“你是……张宣?”
“是张萱儿。‘萱’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宣传’的‘宣’。‘儿’就是‘儿子’的‘儿’。”
何姗迟缓地点了点头。
程昊笑出了声:“张小姐这名字真是名如其人啊!很可爱!很可爱!”
“是吧?我也觉得挺可爱的。叫着亲切!张萱儿——” 张萱儿故意将“儿”字强调了一下。她踮起脚尖,双手撑在栏杆上,面对太湖扬起脸,深吸了一口气道:“真是太美了!”
何姗看得胆战心惊,这一口不知道得吸进去多少Pm2.5。
张萱儿又倏忽一下凑到程昊身边,晃动的胸脯都快挤到他的下巴上了。程昊笑着后退一步,与她隔开了点距离。
何姗有些诧异程昊这样生分的举动,她以为他会对漂亮女人来者不拒呢。
“你们俩都怎么称呼?” 张萱儿大大咧咧地问道。
“我叫程昊,她叫何姗。” 程昊倒是自来熟。
何姗看了程昊一眼,正好对上他眉眼弯弯的笑意,忙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她瑟缩了一下,抱着自已的肩搓了搓。四月的天气,临近日落,已经有些凉意了。一件灰色西装披在了她肩上,何姗惊讶地看着程昊,程昊却只是帮她把西装领子翻了出来。
“冷了是吗?咱们进屋去吧。”程昊低头说。
何姗却将西装往程昊怀里一塞,就低头快步走进餐厅去了。
“哇喔,郎有情妾无意啊!” 张萱儿轻撞了一下程昊的胳膊,也进去了。
三人走回屋里,发现沙发上多了两人。一位年轻少妇化着淡妆,盘着发髻,左手无名指戴着枚简朴指环。她穿着白色呢子套裙,胸口上别着一枚月亮形珍珠胸针。她并着两腿坐在那里,不时点着头,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在倾听另一人说话。整个人就像朵白玉兰开在屋内一角。
另一位则是个六十岁上下、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稀疏的几根头发不离不弃地贴在他的头皮上。浑身上下都是大牌logo,像棵圣诞树般招摇。他正夸张地挥动着胳膊,吐沫横飞地对少妇说着什么。
三人走过去,张萱儿一屁股坐了下来,翘起右腿叠在了左腿上,紧身裙刚好卡在了大腿根部。她俯身将爱马仕包放在了一旁地上。刚刚还在大声说话的中年男人,此刻已经呆呆地看着那呼之欲出的胸前春色了。
年轻少妇站起了身,礼貌道:“大家好,我是苏茜。请问三位怎么称呼?”
“哎,我说,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都各自介绍一下吧。” 中年男人提议道。
“不是还差一个客人吗?” 程昊问。
“没有别人了,就我们五个。管家说只差主人还没来。”中年男人拍了一下膝盖说,“来吧,先从我开始好了。我叫陈树发,做煤炭生意的,在山西有矿。嗯,在上海、北京也有几套房子。这段时间常驻上海,所以今天来这儿也挺近的……”
程昊随口问道:“煤炭行业这几年不太景气吧?”
陈树发挑着眉毛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程昊摆了摆手,笑说:“那倒是,那倒是。”他接着说,“我叫程昊,是做证券行业的。”说完,他习惯性地将手插在涂满啫喱的头发中,向上捋了一下。
看着他跟丛林一样茂密的头发,陈树发哼了一声:“不就是炒股的嘛。”
“到我了!到我了!” 张萱儿咋咋呼呼道,“我叫张萱儿。注意,‘儿’要重读,千万别读得跟北京话的儿化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