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身为国师,一向深入检出,十分神秘,这次竟会出面助他,已然是不可思议。可他似乎知道所有一切,为何却还要隐藏?但此刻眼下形式,也只能跟着他走了。魏墨衡沉吟了片刻,改口说道:“臣听闻绣衣楼楼主苏烬无所不知,此番逃出地牢,便是为了去找她问清‘苍术’究竟去了何处。”慕容泽垂眸不语,余光却看向宋安瑜藏身之处,犹如一把利剑。宋安瑜回望,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锋,互不相让。皇帝冷声道:“那便去趟绣衣楼,朕倒是要看看此事是否真如你所说,无辜。”
背叛、出卖。
这不是宋安瑜经历的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黑暗中,宋安瑜看着慕容泽的身影,第一次隐去了所有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云淡风轻的模样。
白袍加身,此刻却仿佛有一团黑雾不断从他背后升起。
逐渐将他隐于其中,让她看不清,猜不透。
这个人,比她想象中更难控制。
魏墨衡一愣,没想到慕容泽会替他说话。
但此刻显然是说出一切的最好机会,既然有人相信他,那便有了最好的人证。
他当即跪下:“臣前几日寻得神医‘苍术’为魏老治病,却不曾想那‘苍术’竟是假的,臣猜想是苏烬……”
“臣的意思是,绣衣楼楼主,对此时或许会知一二。”慕容泽打断道。
魏墨衡一怔,不解的看向慕容泽,对方却只是立在那里,依然没什么表情。
看不清,透不明。
这是魏墨衡对慕容泽所有的印象。
慕容泽身为国师,一向深入检出,十分神秘,这次竟会出面助他,已然是不可思议。
可他似乎知道所有一切,为何却还要隐藏?
但此刻眼下形式,也只能跟着他走了。
魏墨衡沉吟了片刻,改口说道:“臣听闻绣衣楼楼主苏烬无所不知,此番逃出地牢,便是为了去找她问清‘苍术’究竟去了何处。”
慕容泽垂眸不语,余光却看向宋安瑜藏身之处,犹如一把利剑。
宋安瑜回望,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锋,互不相让。
皇帝冷声道:“那便去趟绣衣楼,朕倒是要看看此事是否真如你所说,无辜。”
说罢,便让魏墨衡开路。
宋安瑜双手紧攥,唇角勾出一抹凉薄的弧度,收回目光往回走去。
皇帝微服来访,绣衣楼自是正襟危坐。
绣娘封锁了所有房间,遣散了所有顾客与无关人员,整个绣衣楼空无一人。
皇帝一行人一入门便被带着往阁楼上去。
推门而入,阁楼中染着淡淡的檀香,宋安瑜在屏风后早已等候多时。
魏墨衡一进门,脸色便阴沉了下去。
方才回转了一些的力气,在闻到这香时,又有了酸软之意。
“香不正常。”他禀报。
慕容泽不言语,皇帝脸色一凛。
屏风后的宋安瑜淡淡开口:“魏大人打香囊可否给我一看?”
皇帝看了魏墨衡一眼,身边的太监便走到他面前。
魏墨衡皱了皱眉,但想到自己今日要做什么,也只能取下香囊付给太监。
宋安瑜接过太监递过的香囊,指尖缓缓将其撕开,扯出里面的药材。
“金燕、当归、思洺……”
魏墨衡怒道:“你在干什么?!”
那是安瑜送他的东西!怎能由着她去毁坏?
“很珍视?”宋安瑜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从荷包中捻了一片药出来,“我房中熏的是木果,和思洺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便是最好的麻醉。”
魏墨衡一愣,看着她松手间落在地上的药材,脸色晦暗不明。
宋安瑜继续说道:“不知如此大阵仗,是有何事想问?”
魏墨衡冷哼一声,咬牙道:“关于所谓的‘苍术’!”
“苍术啊……”
宋安瑜轻吟了片刻,在寂静的氛围中,竟是轻轻一笑。
装出的声音嘶哑却魅惑:“神医苍术,不就在你身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