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瑜看着这封信,脸色晦暗不明。贵妃与宋芷卉如今彻底失势,难怪魏墨衡也按捺不住了。她说过的话自然不会收回,她倒是想看看魏墨衡会拿谁的命来换。至于神医……宋安瑜眉间微挑,起身去了国师府。国师府。慕容泽生性喜静,国师府中只住了他一人,连个下人都不曾有。宋安瑜一推开门,便见他立在湖边。白袍不然纤尘,犹如雪中劲松。见她进来微微侧目:“二公主大发神威,不好好享乐一番,跑来找我何事?”宋安瑜笑了笑:“自是为了寻求帮助。”
众人形色各异。
宋安瑜跪在皇帝面前,看着眼前这一出荒唐的审讯戏码,拭着泪说道:“既如此,还望父皇秉公处理。”
宋芷卉一愣,没想到她竟会自寻死路,唇角一扬刚想笑,宋安瑜却又说道。
“儿臣记得,小人身上的香味,是西域进贡的,父皇只赏过二姐。”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寂静。
皇帝身边的太监有颜色的上前,拿过小人闻了闻:“确实是赏给二公主的曦玉膏。”
皇帝眼眸霎时沉了下去,一拍桌子,锐利眸光顿时看向宋芷卉。
宋芷卉瞬间脸色煞白,慌乱说道:“父皇明鉴,这药膏儿臣前些日子就不见了,不知为何会……”
她不知所措极了,那巫蛊小人的确是她让宫女去放的,可从未经过她手,怎么会……
宋安瑜看着她惊慌的模样,顿时泪如雨下:“儿臣不知何处得罪了二姐,让二姐处处针对于我,可是二姐平日里欺辱我也就罢了,怎能用父皇的身体做此等儿戏啊!”
皇帝脸色铁青,目光阴恻恻的看向宋芷卉。
“我……这……”
宋芷卉身体一僵,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清楚。
贵妃看着这一幕,顿时跪了下来:“都是臣妾的错,没管教好下人,去偷了卉儿的东西,请皇上给臣妾一些时间,臣妾必然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冷哼一声:“连下人都管不好,如何管理六宫?依朕看,你这贵妃也不必当了,贬为才人,迁冷宫!至于二公主,褫夺名号!”
随后目光淡淡扫过地上跪着的宫女:“也不必查了,二公主宫里的下人全部处死。”2
以往贵妃和宫里的人做的事,他不是没有耳闻,只是念在年少情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竟容忍她搞出此等巫蛊之术诅咒于他!
贵妃顿时血色全无。
没了宫权,她在这宫里还怎么活下去,她那些对头一人一脚就能把她踩死啊!
“皇上!”贵妃哭着爬到皇帝面前,扯着他的衣角哭道,“臣妾冤枉啊……”
皇帝却只冷哼一声,抽出衣角断然离去。
皇帝走了,周围的人自然也不敢多留。
这场戏终是落了音。
留在最后的宋安瑜款款起身,轻轻擦去脸上泪痕,看着狼狈的二人轻笑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贵妃对这场戏的结局可还满意?”
听到她的声音,宋芷卉失神的目光瞬间凝固:“都是你!都是你!”
她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宋安瑜侧身躲过,看着她怒意的脸,脸上依旧在笑,眼中却一片冰冷。
“二姐,我还得多谢你,若不是贵妃生了你这个蠢货,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宋芷卉一愣,张嘴便想骂,可一看宋安瑜充满杀意的眼神,不觉有些发怵。
宋安瑜便也不再管她,看向贵妃,眼眸弯弯。
“冷宫寒冷,贵妃娘娘可要多穿点衣服,毕竟我可不会像贵妃娘将一般,让内务府克扣你的衣物。”
说罢不再管二人铁青的脸色,转身走了。
回到玉檀轩,便收到了绣衣楼的侍者来信,魏墨衡同意一命换一命。
但需一天后要在楼中和“苏烬”亲自谈判。
宋安瑜看着这封信,脸色晦暗不明。
贵妃与宋芷卉如今彻底失势,难怪魏墨衡也按捺不住了。
她说过的话自然不会收回,她倒是想看看魏墨衡会拿谁的命来换。
至于神医……
宋安瑜眉间微挑,起身去了国师府。
国师府。
慕容泽生性喜静,国师府中只住了他一人,连个下人都不曾有。
宋安瑜一推开门,便见他立在湖边。
白袍不然纤尘,犹如雪中劲松。
见她进来微微侧目:“二公主大发神威,不好好享乐一番,跑来找我何事?”
宋安瑜笑了笑:“自是为了寻求帮助。”
她直言道:“国师大人,不,苍术神医,我想求你,救一个人!”
话音刚落,宋安瑜只觉一阵风过,冰冷的剑就架在了她的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