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樾皱着眉,在自己口鼻上裹了一层灵气,这才开始打量整个狐狸洞。狐狸洞不大,洞里点着火把,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狐狸洞被布置成了喜房的样子。先前凤皋城丢失的女子基本都在这里,她们全部都穿着跟狐狸身上一样的红嫁衣,只不过,她们都已经死了。狐狸洞的正中央是一张石床。床上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只不过男人面容枯槁,人瘦的接近皮包骨,喜服在他身上大了整整三圈。听到门口的动静,石床上的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苍白皲裂的嘴唇轻微动了动,有气无力道:“婉娘,你不如杀了我。”礊
辛竹紧跟在江言鹿身后,瞧见江言鹿。礊
她问道:“师妹,那妖物呢?”
江言鹿手中动作没停:“它速度太快,跟丢了。”
辛竹脸色一变,“丢了?那小师弟岂不是有危险?”
江言鹿沉稳开口:“我先前在小师弟身上贴了一道追踪符。”
“跟着小师弟的踪迹去找,应该不会有问题。”
……
竹林深处。礊
祈樾穿一身女子衣裳,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将他扛走的妖物,此时正双脚离地,被他捏着脖子,近乎无法呼吸。
她脸色痛苦,雪白的长尾也从红色嫁衣后钻了出来。
祈樾冷脸看着面前的女人,淡声道:“原来是只狐狸。”
祈樾用传音喊过江言鹿,知道她目前没有跟上来。
他对着面前这只化成人形的狐狸,松了松手,留给对方一点喘息的空间:“你今晚准备把我带去哪?”
狐狸紧闭着嘴,没有说话。礊
大有一副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的态度。
祈樾眼神古井无波:“你是打算我带着你,去你本来的目的地。还是打算我杀了你,自己去找?应该就在我身后的山里吧。”
他猜出这只狐狸想保山里的东西。
语调平平道:“若是我自己找到了,里面会发生什么事,就不能确定了。”
狐狸眼神果然露出一抹惊慌。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祈樾松开手,往自己手上身上套了好几层清身诀。礊
狐狸啪地一下掉到地上,空气骤然吸进肺里,她捂着已经发青的脖子,大口咳嗽着。
祈樾没多少耐心,直接抬手用术法捆绑起来,将她移到前面,言简意赅:“带路。”
***
狐狸洞就在前面不远处。
祈樾刚一进去,就闻到了狐狸本体的腥臊味和尸臭味。
这些味道和狐狸身上刻意撒上的脂粉味混在一起。
刺鼻难闻。礊
祈樾皱着眉,在自己口鼻上裹了一层灵气,这才开始打量整个狐狸洞。
狐狸洞不大,洞里点着火把,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狐狸洞被布置成了喜房的样子。
先前凤皋城丢失的女子基本都在这里,她们全部都穿着跟狐狸身上一样的红嫁衣,只不过,她们都已经死了。
狐狸洞的正中央是一张石床。
床上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只不过男人面容枯槁,人瘦的接近皮包骨,喜服在他身上大了整整三圈。
听到门口的动静,石床上的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苍白皲裂的嘴唇轻微动了动,有气无力道:“婉娘,你不如杀了我。”礊
狐狸忌惮身后的祈樾,不敢轻易开口。
祈樾没有搭理床榻上的男人,如入无人之境,在整个狐狸洞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处干净的位置。
他在这处地方盘腿坐下来,淡声命令她:“把我绑起来。”
他要在这里等江言鹿过来。
狐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床榻上的男人这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婉娘这次带回来的,是一个男人!礊
他猛得睁开眼睛,扭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由于动作太大,他体力不支,牵动肌肉之后疯狂咳嗽起来。
狐狸瞬间揪起心,她一下扑倒石床前,满眼心疼:“冬郎,你怎么又咳了。”
祈樾没工夫听他们说话,江言鹿快要过来了。
他的血脉威压猛得释放出来。
狐狸直接吐出一口血,趴在石床上。
鲜红的血溅了石床上的男人一脸。礊
祈樾声音越发的冷:“我不想说第二遍。”
……
江言鹿和辛竹追着祈樾赶到狐狸洞的时候。
狐狸刚把祈樾的手绑好。
辛竹一进来,就看见石床上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
男人脸上布满鲜血,看不清容貌。
辛竹心一沉,喃喃开口:“小师弟……”礊
她刚要上前,扑向石床上的人。
江言鹿一把将她拽住:“他不是小师弟。”
“什么?”辛竹一惊。
就在这时,狐狸在祈樾的指示下,退到一边。
江言鹿看到被绑着手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祈樾。
“师姐!”
祈樾害怕地喊出一嗓子。礊
狐狸:“……”
石床上的男人:“……”
江言鹿眸色一沉,手中的九天剑在灵气的指引下,当即出鞘飞到祈樾身边,斩断绑住他手的绳子。
下一瞬,江言鹿飞身而去,一把捞起祈樾,将他护在身后。
与此同tຊ时,九天剑落入她的手中。
她抬剑指向面前的狐狸。
辛竹已经检查了整个狐狸洞,她声音沉重:“凤皋城失踪的所有女子,都在这里,没有一个活口。”礊
江言鹿这时才偏过头,看向石床上躺着的男人。
她声音肯定:“你就是凤皋城城主的儿子,孟冬吧。”
同一时间,萧珏一路按照江言鹿留下的记号,出现在狐狸洞口。
他刚一进来,就听到了江言鹿的声音。
震惊地看着石床上满脸是血的瘦骨嶙峋的男人。
“城主的儿子不是跟他夫人一起回娘家省亲了吗?”
石床上的男人闭上眼睛,没有回应。礊
狐狸一直看着他,发现他没有任何回应之后,忽然惨笑一声。
她不顾江言鹿架在她脖子上的剑,更不顾祈樾带给她的压制感。
她猛得扑倒石床边上,双手攥着男人的衣领,用力甩着他,眼神怨恨:
“他们问你话啊,你回答啊,冬郎,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不就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去的夫人吗?你为什么不回答他们!”
“你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的,你为什么欺骗我!为什么!”
“你说爱我啊!说啊!”
她的神情越发癫狂。礊
床上的男人被她紧紧攥着衣领,本就呼吸微弱,如今直接白了脸,干瘦的脸上,眼球凸起。
江言鹿见状,直接朝她挥剑。
剑气猝不及防打在狐狸身上,她整个人如同被煮熟的红虾一样,直接撞在身后的洞壁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洞壁直接塌陷一块。
狐狸反弹到地上,露出身后黑漆漆的半人高的一个隐蔽洞口。
众人才发现,狐狸藏身的这处洞穴里面,竟然还有一处小洞穴!
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