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弄丢了……”傅砚辞低喃着,眼眶又酸又热。他仰起头,将眼泪逼了回去。顾心妍死的时候他都没有今天这样想流泪的冲动。失踪的是姜晓,但他却觉得自己是在茫茫大海里的孤帆,失去了方向。傅砚辞紧皱着眉,待平息了胸口那阵阵恐慌后才低下了头。墓碑旁一束还算新鲜的白菊让傅砚辞一愣。这难道是姜晓送的?可是下一秒他却否定了自己的才想。姜晓身无分文䧇璍,怎么会买这种包装好了的白菊。可不是她又会是谁
傅砚辞将车停好后迅速下了车。
一眼望去,没有那熟悉的身影,四周静的只剩下了风声。
他心一紧,想要离开,却又不由自主地朝江父和江母的墓碑走去。
墓碑前姜晓曾倒下的地方的水泥地隐隐泛着血色,傅砚辞生硬地挪开眼,才觉心底的抽痛才少了些许。
他看向墓碑上的照片,江母笑得很温柔,姜晓的眼睛和她很像,江父笑得同样温和亲切,姜晓就是在他们的呵护下长大的。
傅砚辞深吸了口气,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包袱,倏然单膝跪了下来。
他眼角噙着刺眼的红色,目光是少有的平和,还带着些悔意。
在这里,他是罪人。
“我把她弄丢了……”傅砚辞低喃着,眼眶又酸又热。
他仰起头,将眼泪逼了回去。
顾心妍死的时候他都没有今天这样想流泪的冲动。
失踪的是姜晓,但他却觉得自己是在茫茫大海里的孤帆,失去了方向。
傅砚辞紧皱着眉,待平息了胸口那阵阵恐慌后才低下了头。
墓碑旁一束还算新鲜的白菊让傅砚辞一愣。
这难道是姜晓送的?
可是下一秒他却否定了自己的才想。
姜晓身无分文䧇璍,怎么会买这种包装好了的白菊。
可不是她又会是谁?江家除了姜晓没有别的亲人了,当年江父破产,与他有往来的朋友都避之不及,连他的葬礼都没有一个人来,所以也不会是朋友。
正当傅砚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机响了。
“总裁,有,有消息了。”
保镖吞吞吐吐的话让傅砚辞眉头又紧了几分。
他站起身:“快说。”
“总裁,您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好。”
“在哪儿?”
“梅沙湾。”
傅砚辞步伐瞬间止住,踏出去的脚差点踩空。
他看着远处的城市,视线黑了一下,而后又变得模糊。
梅沙湾,是海城最大的海滩。
“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在想自杀!”
叶晨的话又钻进了他的脑子,逼得他无法再正常思考,只能顺着本能一般的意识驱车赶到梅沙湾。
太阳已经消失在海平线上,余晖洒在细碎的沙子上,泛着金黄色的光。
几个保镖见傅砚辞来了,纷纷站直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人呢?”
傅砚辞没有看那渐渐快要涨潮的海,微红的眼睛瞪着眼前的这些人。
保镖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站在傅砚辞身边的回道:“总裁,有人在这儿看见过夫人,等我们赶来的时候,只找到了这个……”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傅砚辞只见面前的保镖手里拿着一双已经湿透甚至还沾满沙子的拖鞋。
上面蓝色的“市中医院”四字比血还要刺眼。
傅砚辞眸子骤然紧缩,窒息感再次袭上大脑和心口。
“总裁!”
保镖扶住似要倒下去的傅砚辞,一脸诧异。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傅砚辞这样。
傅砚辞看着连余晖都渐渐被隐去,上涨的海水蔓延过来,他胸膛颤抖起伏的像是一个急需氧气罩的病人。
他还能找回她吗?
还能吗?
心口处一阵剧烈的抽痛袭来,傅砚辞紧紧攥着衣襟,脸色发白。
伴随着紫黑色的夜幕侵蚀了那最后一丝光芒,他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