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莽劲儿冲出去,后面她可是担惊受怕了好久的。“难怪每次提起云兮,你就赞不绝口,却又从不说所为何事,原来竟是这样的。她啊,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杜若雪有些好奇:“她帮你揍了谁?”水芊芊俏脸一红:“揍了世子爷。”苏云兮心想,还真是京城不同凡响,随便倒下棵树都能砸中亲王贵胄。她当时可不知道那是谁家世子,如果知道了,可能莽劲儿也没了。见她错愕,杜若雨转头笑道:“可是城阳侯世子?”水芊芊点点头。杜若雪姐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她揍了你的相公,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深陷在妻妾争斗中的女人,大多数斗得面目狰狞,甚至乐此不疲,为占了一点点上风而沾沾自喜,她们反而不觉得三妻四妾有什么错。
只会觉得大家都是这么争宠的,败了是你没本事。
而荣国公夫人,难得看得通透,输赢皆是女子可悲。
她很是心疼苏云兮,见了礼就拉她到身边坐着:“好孩子,你受苦了。”
“多谢夫人当日仗义相助,这是云兮的一点心意。”
苏云兮今日也是专程来致谢的,如果不是荣国公夫人帮苏云倾定了婚事,她还不敢这般大胆的提出要和离。
毕竟投鼠忌器,一家子姐妹都捆在一起,若是一朝不慎闹得太难看,也会害了妹妹的终身幸福。
“不必如此多礼。那秦氏打得什么主意谁人不知,伯爵府虽已不如原先那般,但若好好经营,两个儿子认真教养一番,日后未必不能翻身。她倒好,把心思打到人家姑娘嫁妆上头,又舍不得自己的亲儿子,到头来还险些害了你妹子。”
与荣国公夫人寒暄了不多久,杜若雪便来接她。
“你们小姊妹自去玩吧,不必顾忌我这里。”
出了主院,两人携手便朝杜若雪的院子走去。
杜若雪神秘兮兮的说道:“今日你来的晚了,我还另有两位客人,到时你见了一定欢喜。”
苏云兮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什么样的客人会让她欢喜,在这京中,她似乎、好像、大概只有杜若雪这么一个朋友啊。
“云兮。”
“苏姐姐。”
杜若雨她自然认得,杜家大姑娘,因为当年她救了杜若雪一事,曾登门致谢,且后来杜若雪家的宴席上也常见到。
另一名年轻女子,她看着似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苏姐姐,不认得我了?杜姐姐成亲那日苏姐姐曾在这国公府中为我打架出头。”那姑娘抿嘴一笑。
“是你。”她想起来了。
苏云兮有些汗颜,她是救过别人,但当时她并不知道这姑娘是谁,也不知道那登徒子是谁。
就是一个莽劲儿冲出去,后面她可是担惊受怕了好久的。
“难怪每次提起云兮,你就赞不绝口,却又从不说所为何事,原来竟是这样的。她啊,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
杜若雪有些好奇:“她帮你揍了谁?”
水芊芊俏脸一红:“揍了世子爷。”
苏云兮心想,还真是京城不同凡响,随便倒下棵树都能砸中亲王贵胄。
她当时可不知道那是谁家世子,如果知道了,可能莽劲儿也没了。
见她错愕,杜若雨转头笑道:“可是城阳侯世子?”
水芊芊点点头。
杜若雪姐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她揍了你的相公,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苏云兮也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后怕,早知道人家是小情侣,她可不插手,当时看起来可并不是这么回事啊。
水芊芊忙开口:“苏姐姐,夫君当日也是一时犯浑,受了别人挑唆。被姐姐揍了一顿,便清醒许多,回去居然发奋读书,连婆母都对他改观。后来是婆母亲自上门请了国公夫人保的媒。”
难怪荣国公夫人去帮苏云倾保媒,也没有人觉得突兀。
城阳候世子心仪水芊芊许久,怎奈母亲一直不同意,那日喝了点酒又受人挑唆,便有些犯浑。
想着若要是被人撞破,城阳候夫人也只得同意二人婚事。
谁知道到最后,先得了苏云兮一顿胖揍,又被沈怀谨一通教训,这才知道自己行事有多鲁莽,便断了与狐朋狗友的来往,一门心思读起书来。
“如今,我与世子成婚三年,膝下已有一子。”说着羞涩的抚了抚小腹:“如今这身上又有了。”
“我还曾去过诗社,想要与苏姐姐当面道谢,若是当日由着他犯浑,便没有如今这样的姻缘,只是苏姐姐从来都避着人。”
杜若雪今天请这两人来,就是想陪苏云兮散散心。
她还是觉得那个萧府太过压抑了,苏云兮也太过单纯,在京中都没有自己的人脉,所以才受人欺负。
不多时小丫头来说午膳摆好了,摆在园子里。
初冬季节,本不以为有什么园景可赏,却不曾想,园子里的花都换成了常青的树木,造型别致,一步一景,颇有趣味。
难怪有钱人家需要养着那么些花匠,这根据不同季节改变园中花草树木造景,是得专程养着一班人才是。
萧府虽也有花匠,却没有这样的手笔,果然,即便都是有钱人,也是有贫富差距的。
午膳过后,另外两人便告辞了,都是当家主母,自然是一身事务缠身。
杜若雪将苏云兮留下关起门说起了悄悄话:“你难得主动出门,今日可不会让你那么早就走,怎么也要让你多留会儿。你怎会回娘家住了,可是萧府出了什么事?”
女子出嫁之后便极少能回娘家,更不要说长住了。
“今日来是想问问你,京中可有过和离的女眷?”
昨天她让春兰过来递帖子时并未说自己为何回娘家,只是说许久未见想要来见见。
“和离?只有英国公夫人和离了。”杜若雪搜肠刮肚想了半天。
“那个负心汉要与你和离?!”
说罢便气势汹汹大有现在就冲去萧府干架的架势。
“是我要与他和离。”
苏云兮既好笑又感动,赶紧将她拽住,若雪永远把为她出头放在第一位。
“那也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宠妾灭妻,你又怎会要和离?”
用脚指头想也是这么回事。
“倒也是有这个原因在,不过,说到底还是我与他无情,无意纠缠。”
苏云兮这两日也想过,若她真的对萧岐越有感情,是不是也会去争一争?
情爱这种事,一旦深陷其中,便没有理智可言。
更何况,没得道理别人要抢还拱手相让。
随即又庆幸,幸好没有感情,她可不想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的面目可憎。
“英国公夫妇究竟为何事和离?又如何和离的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