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果然说得没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上辈子她确实先针对谢檀生的,她不知好歹一次次惹恼羞辱对方,最后落到他手里被赐死也是活该。及时回头,弥补错误她也想做像表哥这样的人。谢檀生微微收敛眸光,眼角凝着几分淡然:“你应得的。”随后男人走进屋子里,青墨色的身影在雪天一色下显得格外清贵出尘。青蝶回来的时候,看到沈三姑娘要出去,赶紧问:“姑娘这是要去哪?”“现在城中流民遍布,疫病泛滥夫人吩咐过姑娘们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了。”
谢檀生注视着她那张容颜绝色的脸,因为青雉而多了几分清纯,未彻底盛开的容貌因为眼里的野心变得锋芒毕露。
却也如同烟花一样稍纵即逝,很快掩藏在平静的湖面下谁也窥探不了。
“我会让人去查,如果真实,恭喜你逃过一劫。”
说话算话,他也没必要一直抓着她的小辫子不放,既然是互相交易那就得开诚布公。
沈若嫣喜笑颜开地看着他,眉眼展露出别样的柔情,就像春水映梨花明晃晃地惹人怜。
“谢谢表哥。”
夫子果然说得没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上辈子她确实先针对谢檀生的,她不知好歹一次次惹恼羞辱对方,最后落到他手里被赐死也是活该。
及时回头,弥补错误她也想做像表哥这样的人。
谢檀生微微收敛眸光,眼角凝着几分淡然:“你应得的。”
随后男人走进屋子里,青墨色的身影在雪天一色下显得格外清贵出尘。
青蝶回来的时候,看到沈三姑娘要出去,赶紧问:“姑娘这是要去哪?”
“现在城中流民遍布,疫病泛滥夫人吩咐过姑娘们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了。”
沈若嫣温和道:“正是因为城中疫病蔓延,我作为未来的太子妃更应该体恤百姓疾苦,以前我不懂事只会给家中添麻烦。”
“现在这个时候父亲忙于朝政,大哥哥忙于科考,我更应该给沈家分担一些,我已经让人在城门口建了一个粥铺,给那些流民发放白粥馒头,如此一来大家肯定会感念沈家的好。”
“父亲也会被赞扬,大哥哥同书院的同窗也会赞不绝口。”
青蝶听着这几句话,眼珠子转了转听着是好事,可是大公子和沈家人可一点不希望三姑娘变得乐于助人,善良懂事。
“姑娘,这不妥吧,城中本就有粥站分发,而且那些从别的地方过来的流民指不定身上都有疫病,姑娘金枝玉叶怎么好抛头露面。”
“无碍,我会做好防护。”沈若嫣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她的表情。
站起来把让人特意准备的防疫服拿来换上。
翠兰偷偷把姑娘说要带上的胭脂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看青蝶的神色就说:“青蝶姐姐你也别光看着,姑娘还有东西你帮着一起拿。”
“好。”青蝶怀里被塞了一个箱子,还挺重。
随后,沈若嫣就带着她们出门。
谢檀生听到隔壁的动静,静下心看书。
寒鸦回来汇报:“甄大将军今天在早朝上被皇帝问责,然后禁足在家让太子彻查。”
“主上,您的才华实力不需要像那些人一样寒窗苦读吧?”
谢檀生看书的时候,一心二用还自己跟自己对弈:“沈若嫣要出去,你去盯着。”
“啊?”寒鸦有些稀奇,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盯的。
“让媚色去吧。”
突然有人过来禀报。
“表公子,太子殿下请您金玉楼一见。”
门外小厮语气中正,却透露出几分讨好。
谁能想到啊,一直默默无闻的表公子,被大公子处处打压的废物居然一跃成为太子殿下的幕僚。
可想而知要是科举后中榜,会是什么样的前程似锦。
所以平常这些看人脸色的下人们最近越来越恭敬了。
寒鸦不屑:“这些势利眼。”
谢檀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放下书也出去了。
人来人往的城门口。
沈家粥铺前一下子围满了乞丐流民。
沈若嫣还坐在马车里等着。
翠兰看着外面人山人海的样子有些不安:“姑娘,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些人简直太没有规矩了,而且也有些混乱,我怕姑娘…”
“没事,这不是还有府衙的人。”沈若嫣上辈子什么没见过,现在这种还只是寻常的世道。
也是她们这些闺阁里的姑娘们不怎么出门,所以不曾见过这些。
可她不一样,她都生生死死多少次了。
一个小乞丐悄悄靠近马车。
沈若嫣撩开帘子。
“姑娘,太子殿下今日确实要来金玉楼,已经有禁卫军的人出现在周围了。”
小乞丐一刻钟之前就被她叫出去打探消息。
沈若嫣点点头,非常大方地给了他五两银子。
“谢谢姑娘,姑娘以后肯定是大富大贵的人。”
小乞丐也会说几句好听的话。
拿到钱后就走开了。
青蝶同样又被支开去买了一副药。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家金枝玉叶的姑娘戴着帷帽正给那些流民施粥呢。
周围的人纷纷耳语。
“这位真的是沈家嫡女,不是说蛮横跋扈,任性妄为,恃强凌弱,不拿人当人吗?”
“谁知道,但人家真给流民施粥了也是好事,那些读书人常说的话叫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古人诚不欺我。”
“有可能人家本来就不是这样,是大家以讹传讹误会了人家,这贵气善良的姑娘怎么会这么恶毒。”
沈若嫣对流民的态度简直是让普通百姓受宠若惊,有些人甚至是跪下磕头谢恩,一口一个活菩萨。
金玉楼二楼雅间。
窗户正对城门口的粥铺。
陈知宴将沈三姑娘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忽然说:“她真的变了,肯定是沈家真正的嫡女要回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地位不保,开始为自己图谋了。”
“殿下耳清目明,明辨是非,这个女人心机之重,城府之深不容小觑,实属诡计多端切勿被她迷惑。”
一起商量正事的还有勇毅侯府公子,顾令诲,他语气有些不屑道。
陈知宴觉得自己确实明辨是非的,可沈若嫣眉眼中情真意切的忧国忧民却不假:“谢檀生,你觉得呢?”
谢檀生没往下面看过一眼,骨节分明,修长玉润的手端起茶杯就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是真是假慢慢看。”
顾令诲皱眉:“殿下,咱们今日在这不是讨论一个女人的。”
陈知宴随即坐下,心里想这个女人不一般啊。
“甄家世代为将,其祖上更是太祖皇帝身边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现在的甄疾威也有勇有谋,更是庆州十万大军的统率,他没必要涉足青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