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固若金汤的家里,多出两个贼,在她眼皮底下偷吃,顾温柔人淡如菊的贵妇形象再也维持不住。用力放下刀叉,厉声冲着自己弟弟说道:“看什么看?!你回来这两天有让我安生过一次吗?”顾暄不搭理她,安静地咀嚼着饭,眼神并没有从我嘴唇上挪开。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我已经放下刀叉,规规矩矩的不敢乱看,不敢乱听。争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顾温柔还是把火气撒到我身上:“你勾引他?嘴上的伤是他咬的吗!说话!你们都给我说话!”
我脱下睡衣,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件黑色吊带裙,丝绸布料的吊带裙包裹着身体,并不修身,但稍微一动就能感应到曲线的变化。
我低下头,满意的看着前胸,吊带裙的荡领将胸前的一对雪白,勾勒的很富裕。
穿上款式老旧宽大的外套,将身体牢牢遮挡起来后,我整理着头发,戴好了眼镜,将性感的身材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旁人完全无法看出,我那里的穿搭,做好了万全准备才下楼。
餐厅已经摆好了早餐,陈京墨却不在,也是,是我太着急了。
他最近公司多半是很忙的,应该早早就去工作了。
餐桌上,顾家姐弟悠闲地享用着自己的早餐,顾温柔瞥了我一眼,鼻腔内发出声冷哼,我全当时打招呼了,细声细气跟她道早安。
顾温柔没答话,优雅地翘着兰花指,处理着盘中的早餐。
她最近这些日子在控制体重,早餐也吃的相当清淡。
我只是瞥了一眼,摆出顾温柔最看不上的穷鬼模样。
畏畏缩缩的缩在座位上,顾温柔已经懒得看我,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但是她的弟弟顾暄,发神经一样,浅褐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而且看的还是我嘴唇上的伤口,那道伤口经过一晚上已经结痂,深色的血痂凝固在嘴唇上,很是显眼。
顾轩就这么盯着我的伤口,甚至有几分愉悦地喝着早茶。
似乎我嘴上的伤口是什么下饭菜一样。
他这么明晃晃的举动,自然引起顾温柔的注意。
稍一抬头,阴冷的眼神立刻落在我身上。
我哆嗦一下,挺直了脊背,生怕哪个举动又惹得顾温柔不高兴。
可惜没多少用处,顾温柔这些日子,精神崩溃的厉害。
先是丈夫出轨,引以为豪的弟弟刚回国,就跟家里的女佣搞上,偏偏这个勾引她丈夫的小三,还有跟他弟弟搞上的女佣,一个都找不到。
原本固若金汤的家里,多出两个贼,在她眼皮底下偷吃,顾温柔人淡如菊的贵妇形象再也维持不住。
用力放下刀叉,厉声冲着自己弟弟说道:“看什么看?!你回来这两天有让我安生过一次吗?”
顾暄不搭理她,安静地咀嚼着饭,眼神并没有从我嘴唇上挪开。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我已经放下刀叉,规规矩矩的不敢乱看,不敢乱听。
争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顾温柔还是把火气撒到我身上:“你勾引他?嘴上的伤是他咬的吗!说话!你们都给我说话!”
她正在气头上,整个人呼吸粗重的可怕。
我知道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今天这早餐恐怕是难以安稳结束,干脆的从餐桌绕过来,朝着顾温柔跪下来:“不是这样的,太太,我没有勾引人,嘴上的伤口是我的追求者……”
说话时,我瞥了眼端坐的顾温柔,她脸色还是差的可怕,似乎并没有将我话听进去。
于是我继续解释:“那天我出别墅,见到的人就是我的那个追求者,他是我的学生,一直想追我。”
我补充:“先生也是知道的,知道我那天请假是为了给学生上课,这点您可以去跟先生求证。”
“好了,动不动就跪着是要干什么?站起来。”顾暄眉目中带着火药气。
也不知道这莫名的火气是对着谁。
顾暄盯着我,话却是跟顾温柔说的。
“姐,你要没事就给自己找个工作,别把火撒我头上,大清早的不给人安宁,而且,这种没胸没屁股的我还看不上眼呢。”
“我又不是眼瞎!”顾暄磨着后槽牙,冲着我露出一个危险性十足的笑容来。
“怎么,你那天遇到的女佣就有了?昏了头了你,”顾温柔脸上带着煞气:“你也真是够护着她的,真是喜欢她啊?一点都不跟我说那人是谁,刚看上就这么护着。”
“顾暄你可真是好样的,要是让我知道那个贱人怀上了,有了我们顾家的种子,我一定要把她……”
“我先去楼上倒时差,”顾ȵ ɱ ʑ ȴ暄神情不耐,草草喝光茶水,起身就要走:“又没有搞上有什么好说的。”
顾温柔被弟弟吊儿郎当的态度气得大喘气,但到底没有追上去,靠在椅背上深呼吸着,强压着怒火。
过了一会儿,她情绪稳定了不少,斜着眼看了我一眼:“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记得你们俩还是同学,真没搞出点什么来?”
“真的没有,”我急忙说道:“我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顾同学和我是不一样的,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况且,太太不喜欢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做,能在这里工作,全都是托的太太的福,我绝对不会生出其他心思的。”
顾温柔嘴角勾起一丝漫不经心的敷衍笑意,眼神中依然带着对我的怀疑。
我知道她此刻的多疑已经快要达到巅峰,于是立刻拿出自己在这里的“价值”,来让顾温柔意识到我的重要性。
“太太,这是我今天早上在书房看到的。”
我捏着手机递给顾温柔。
照片上,是陈京墨的书桌,打着蜡几乎可以反光的桌面上,放着酒店的房卡。
房子里只有两位主人,陈京墨跟顾温柔两人。
书房只有陈京墨需要用上,而顾暄刚回这里,不可能会去书房放一张房卡。
“应该就是先生的房卡。”我低声跟她说道:“不过我不太了解这是哪一家酒店。”
顾温柔眉毛可以绞死苍蝇:“酒店倒是我们家经常去的,但是这个房间不是我们常年包下的那几间房……”
说到这里,她哪里还不知道陈京墨更换房间的原因。
不外乎就是约了其他人。
顾温柔脸色狠戾:“好啊,贱人,倒是跟个老鼠一样的,能躲藏,不过还是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吧……”
“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顾温柔勉强夸了我几句:“也不枉我费尽心思的培养你,这样吧,这里我肯定是要亲自走一趟的的,你就跟我一起去,亲眼看一看我是怎么处理掉这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