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夫人已然是大怒,被人骑到脖子上欺负,她根本管不了其他。她大儿子再怎么不成气候,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死后她也为他博了个马革裹尸的忠良名声,凭借周家在朝堂和军中的影响力,就是给新妇博取个诰命也是轻而易举,就是为了不委屈徐家嫡女,即便如此徐家也敢毁约?她越发怒,狠厉的盯着徐晓妍。还塞了一个不成气候的庶女进来,恶心谁?!侯爵夫人厉声道:“还不跪下!”徐晓妍听话的跪下,恭恭敬敬匍匐在地上,颤抖着说,似乎一切她都不知情一样。
这句话影响了她半辈子。
大娘子这句话确实是真的,上辈子她福薄,忍气吞声,甚至听话的养育了三房过继来的继子,折了命也没能在侯府大宅有个安身立本的地方。
有了上辈子的经验,这辈子,她只想好好做一个侯门寡妇。
哐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喜服还在身上,真是刺眼,侯爵老夫人素净的脸上染上浓烈的怒气。
“你们徐家真是好样的,沾了点大内贵妃的光,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这种非议主家,还捎带上贵妃娘娘的,青稞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当场就跪下去了,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窦妈妈拉了拉夫人,生怕大娘子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损害天家威严的话,眼神示意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去。
侯爵夫人已然是大怒,被人骑到脖子上欺负,她根本管不了其他。
她大儿子再怎么不成气候,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死后她也为他博了个马革裹尸的忠良名声,凭借周家在朝堂和军中的影响力,就是给新妇博取个诰命也是轻而易举,就是为了不委屈徐家嫡女,即便如此徐家也敢毁约?
她越发怒,狠厉的盯着徐晓妍。
还塞了一个不成气候的庶女进来,恶心谁?!
侯爵夫人厉声道:“还不跪下!”
徐晓妍听话的跪下,恭恭敬敬匍匐在地上,颤抖着说,似乎一切她都不知情一样。
她微微啜泣,还喊了她一声:“母亲,晓妍刚刚进门,没想到竟惹了母亲不快,母亲能告诉晓妍做错了什么?儿媳一定改正。”
侯爵夫人眯了眯眼,冷厉丝毫不减,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个娇弱的女子,似乎真的不知道?
怎么可能?
她冷笑:“你可知你嫁的是谁家的门?周家侯府,你一个小妾生的庶出,我周家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徐晓妍抖了抖肩膀,抬着头悲戚的流着眼泪看着夫人,哭得好不伤心。
这张桃花般柔美的脸,长得确实不错。tຊ
“父母之命,晓妍哪能不从,晓妍自知身份低微,哪有违背家中父母的意思,只知道要嫁人,父亲母亲即便要我嫁的是野兔野猫,我也不敢过问啊,何况是侯府高门……”
意思是即便我知情,欺骗您也不是我的本意,女子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人轻言微哪敢不从。
上辈子,她太年轻了,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被侯爵夫人盛气凌人的气势吓到,东窗事发后,就只知道跪地求饶。
在这侯府内宅活了十多年,她算是知道,火只烧在她自己身上,她就是求破了天,徐家也不会帮她。只有把自己摘干净,拿徐家挡在前面,她才能在侯府博取一点好感。
徐家见她在侯府还有用,也不会那么快就放任她自生自灭。
这番话,侯爵夫人身上的怒气果然少了几分,毕竟一个被家中大娘子手拿把掐的小庶女,确实没有多少话语权。
侯爵夫人虽然怒气减了三分,不过还是说了和上辈子一样的话:“收拾一下,把人送回去。”
青稞抖了抖,三小姐要是就这么被打包回去了,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她埋着头,偷偷看了眼三小姐,却见三小姐气定凝神,丝毫没有一丝慌乱。
徐晓妍当然知道回徐家的后果,上辈子,她因为怕被送回去,便听了大娘子的话,以死相逼苦苦留在了侯府,也彻底得罪了侯爵夫人,事情传开后,侯府妯娌姐妹子弟都在背地里骂她是婊子。
侯爵夫人也如大娘子所言,不敢让她一个官家女子横着从侯府出去,而且,她是被八抬大轿抬进侯府的,真横着抬出去了,真真是个笑话了,上了大内也有得说。
再说明面上她的名字在族谱上也挂在大娘子的名下,虽然货不对板,徐家嫁过来的确确实实也是一个名义上的嫡出。
上辈子,所有人都看出来她一死了之的决心,侯爵夫人也知道是不能活着送回去了,才把她留下来。
现在。
徐晓妍不想以死相逼彻底把未来的衣食父母得罪了,同时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是回不去徐家了。
她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母亲,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就是留我在侯府做个丫鬟,也求你别把我送回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回去我就毁了……”
徐晓妍磕得头破血流,双眼哭得通红。
窦妈妈动了些恻隐之心低声:“如今京城上上下下都知道新妇进门……”不如留下来做个妾。
侯爵夫人冷眼看她一眼,老奴瞬间没了声音。
冷声道:“谁是你的母亲?闭嘴。是要我命人帮你绑回去?”
徐晓妍擦了擦眼泪:“夫人,来之前大娘子便说了,我只能横着出侯府的门……”
说道此处,她眼泪只掉:“可,只求夫人别现在把我送回去,事情一定还有转机的,外人既也不知道坐在这里的是我,不如通知了家里让大姐姐与我换回来。”
侯爵夫人微微沉默。
似乎在思考这个法子的可行程度。
这小庶女虽然哭得肝肠寸断,但是幸在条理清晰,前半句,已然是威胁,不过她身柔语轻,倒是没有让人反感。后半句,算是给了一个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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