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倾早已褪去了婴儿肥,眉眼伶俐娇俏,一看便是爽利活泼的姑娘。想到五年前刚穿过来时,小丫头死活不肯离开她,就那么日夜守着,有时半夜还惊醒起来摸摸她还喘不喘气。那个时候她还很虚弱,一来身体刚折腾过,二来魂魄也不稳,每次看到小丫头紧张她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流泪。独自打拼那么久,第一次有一个人那么在意她,哪怕是因为别人的身子,但是她还是感动的。“说不上满不满意吧,最起码目前,他很合我的意。”婚后他们是要被分出伯府单过的,没有婆婆妯娌,没有小妾通房,她觉得现阶段,这真是良人。
苏云倾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上次长姐回来她被罚跪祠堂,连个面都没见上。
“萧岐越那个负心汉,长姐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和离归家,再寻如意郎君啊!”
“呸呸呸!”苏长亭快要气死了:“你来做什么,我这书房竟是谁都可以来的了?”
“父亲,你一个养马的,要书房做什么,马厩就够了。”
苏云倾在口舌上就没饶过谁。
“闭嘴!”
苏长亭最近看见小女儿就暴躁,他这些日子处处被陈知让针对。
这娘仨就是来讨债的,老妻哭的比说的多,大闺女以前是锥子扎不出一声来,二闺女则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如今,大闺女也开始想一出是一出。
抬脚就要往外面走,苏云倾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父亲你去做什么?你不会是想去萧府赔礼道歉吧?”
苏长亭一滞:这个死丫头,莫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父亲,委曲求全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您还是好好在家陪陪母亲吧。”
苏云兮将邹氏的手放进了苏长亭的手里。
这个娘亲的眼泪她真的是招架不住。
将两口子留在书房,姐妹俩一起朝后院走去。
“长姐,他这般欺负你,要不要咱们带人去他门上讨说法?”
苏云兮被她说乐了,问道:“你能打得过他?他可是忠勇将军。”
苏云倾答道:“打不打得过两说,气势上不能输。”
“不必,此事他虽有失察包庇之责,但说到底我也不怪他。”
她无意去改变别人的婚姻观。
婚姻,不是将别人改变成为合适的人,而是寻找一个合适的人。
“建宁伯府的婚事还要多谢长姐。”
苏云倾能感同身受姐姐的心情,因为她也不愿意嫁给那个一堆小妾的陈知让。
陆屿白虽说不能袭爵,可是他学问好呀,以后安稳生活是不难,身边又干干净净没有莺莺燕燕。
婚事定了以后,她约了陆屿白见了几面,就目前来看,她对此人很满意,所以她的感谢也是十二分真心。
“你对他很满意?”
苏云兮很认真的看着妹妹。
苏云倾早已褪去了婴儿肥,眉眼伶俐娇俏,一看便是爽利活泼的姑娘。
想到五年前刚穿过来时,小丫头死活不肯离开她,就那么日夜守着,有时半夜还惊醒起来摸摸她还喘不喘气。
那个时候她还很虚弱,一来身体刚折腾过,二来魂魄也不稳,每次看到小丫头紧张她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流泪。
独自打拼那么久,第一次有一个人那么在意她,哪怕是因为别人的身子,但是她还是感动的。
“说不上满不满意吧,最起码目前,他很合我的意。”
婚后他们是要被分出伯府单过的,没有婆婆妯娌,没有小妾通房,她觉得现阶段,这真是良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
毕竟,整个京城,只有荣国公府是不许男丁纳妾的。
所以,也从不催婚,既然不纳妾,总要娶心爱之人入门吧,这才有了沈世子那么一个“大龄”未婚的香饽饽。
两人刚到锦园外的小林边,就看到郑姨娘带着小丫头花枝招展的从另一头走了过来。
“大姑娘。”
她未语先笑:“您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妾身正要去锦园瞧瞧您可缺什么,若有缺的就说,妾身让她们给您送来。”
苏云兮有些疑惑的看向苏云倾:郑姨娘在主中馈?
苏云倾朝郑姨娘翻了个白眼:“哼,拿着鸡毛当令箭!”
她颇有些生气,拉着苏云兮就走了。
郑姨娘也不恼,从二姑娘懂事起,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她笑笑便走了。
进了锦园,苏云倾才说道:“母亲那个性子你知道的,从前一直是我帮着她管家,前些日子我被罚跪了祠堂之后,父亲就让郑姨娘代管着。”
苏长亭这个人,总的来说是很拎得清,庶子小的时候一直放在邹氏跟前,四岁开蒙后就常带在外院了。
郑姨娘虽说生了男丁,但在府里,说实话,没什么靠山。
如今一朝翻身,心思也活跃了起来。
锦园内,除了春兰她们,就剩几个小丫头,平日里负责洒扫。
这会子正帮着归置各处。
“长姐,萧岐越真的会答应和离吗?你们可是圣上赐婚,没有圣上点头,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苏云倾虽然很支持长姐,但现实也不得不考虑。
苏云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皇帝也是悲催,这种家长里短,再闹到御前就是第三次了,皇帝不烦她都觉得烦。
“总会有办法的,明日我给荣国公府递帖子,与若雪商量商量,勋贵人家见识的也多,有什么好办法也说不定。”
不能真指望萧岐越,万一到最后离不成,难道要在萧家过一辈子?
那还不被活活困死。
趁着此事没爆出来,赶紧去若雪府上走一遭,否则到时候都知道她要和离,再去别人府上,岂不是惹人嫌?
*
书房里,苏长亭已经实在哄不下去了:“夫人,你莫要再哭了,明日一早我便去萧府,让那萧岐越亲自来接云兮,到时我定会好好敲打他一番,如何?”
“不要,不要他来,就让云兮和离吧,咱们养着她好不好?”
邹氏虽仍然哭哭啼啼,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清清楚楚。
“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萧府人口简单,虽然现在有了平妻通房,但是如今咱们家闺女也不是以前那唯唯诺诺的性格了,你还怕她过不好?明日我就去让萧崎越将那平妻处置了!”
“好什么?与别人共侍一夫你觉得好?”
邹氏眼神幽怨的看着苏长亭。
苏长亭脑子一激灵,忙不迭的说道:“郑氏我一直时有约束,轶哥儿我都没有放在她身前养着的。”
“那夫君身边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邹氏说罢又是大哭起来。
苏长亭头疼,他若对邹氏不是真心,就不会守着她一人十几年,实在是再生不出儿子了,才从了母亲纳了郑氏。
如花美妾,名正言顺的,有时候多少会倾斜些,毕竟,郑氏也未曾做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