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跟几位皇子的关系,燕洲城内谁人不知,想必官府也不敢真的为难棠儿。”江老夫人脸色凝重,虽心中担忧,却也知道江青棠的本事。“淮儿,你去宫中把棠儿被官府带走的事告诉几位皇子,他们肯定会想办法保棠儿的。”江淮:“……”他眸光微沉,“就算没有几位皇子,棠儿也不会有事。”“够了。”江老夫人皱眉,“你对棠儿的心思我们都清楚,但你只能是她的兄长,其余地休要妄想!”“如今棠儿最需要的是几位皇子,而不是你。”
江青棠自己都没料到,林氏竟然因为此事寻死。
官府把江青棠带走,江淮得知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
江家人齐聚一堂,纷纷在想该如何应对此事。
江青棠这么有主意,江家人都依赖习惯了,如今人突然被抓走,他们都不知所措。
“所以那内衣生意真的跟棠儿有关?”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此事。
江淮隐隐能猜测的到,若不是江青棠,谁会有这样新奇的想法。
就算江青棠再怎么离经叛道,她也不敢去做这些生意,平元女子重名声,一旦曝光,不管你做这生意目的是什么,都会被人耻笑,被人骂的抬不起头。
在江淮看来,林氏有胆子做,就该承受这样的结果。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在临死前还要将江青棠拉下水。
“棠儿跟几位皇子的关系,燕洲城内谁人不知,想必官府也不敢真的为难棠儿。”江老夫人脸色凝重,虽心中担忧,却也知道江青棠的本事。
“淮儿,你去宫中把棠儿被官府带走的事告诉几位皇子,他们肯定会想办法保棠儿的。”
江淮:“……”
他眸光微沉,“就算没有几位皇子,棠儿也不会有事。”
“够了。”江老夫人皱眉,“你对棠儿的心思我们都清楚,但你只能是她的兄长,其余地休要妄想!”
“如今棠儿最需要的是几位皇子,而不是你。”
江老夫人的话,如刀尖在江淮心头划过,他下颌绷紧,一双眼沉的厉害。
江淮派人去给皇子们传消息。
传消息的人刚走,江琳便气势汹汹闯入江府。
“大姑娘!大姑娘!老夫人他们正在商议要事,小的先禀告才……”
“我也是江家人,凭什么不准我进!”江琳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门房。
她闯入前厅后,对着满屋子江家人,“我娘的死,江青棠是罪魁祸首,对不对!”
江二爷看自己女儿这般莽撞,他上前拽住江琳的手腕,“你给我消停点,你小姑已经被带去官府了,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带去官府了……”江琳冷笑,“看来真的跟她有关,我就说,我娘一辈子留守后宅的妇道人家,怎么就胆大妄为敢去做这样的生意,原来是江青棠撺掇的!”
“琳儿!”江老夫人看江琳一口一个江青棠,一点规矩没有,脸色沉重训斥道,“她是你小姑,才出嫁几日,就这般没规矩。”
“小姑?她害死了我娘,她算什么小姑?她现在就是杀人凶手,她得给我娘偿命!”
江琳双眼通红,她怎么都没想到,今早是跟娘的最后一面。
她还不管不顾训斥她娘不要脸……
想到这些,江琳懊恼到发疯,她现在恨不得将江青棠千刀万剐,若不是江青棠,她娘怎会走到这一步!
“江琳,我看你是疯了不成,偿命?偿什么命?是棠儿逼着你娘去做那种生意的?”
“若不是你娘自己贪婪,一头钻进钱眼里,她能落得这个下场?”
“是啊,琳儿,况且你都已经出嫁,是刘家人,这是江家事,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江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江琳听得脊背发寒。
“当初需要我替嫁保江家时,我是江家人,如今将我利用到底了,我便不是江家人,你们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江琳气得发抖,“我娘死了,江青棠也别想好活!你们说的不错,我是刘家人,既然我是刘家人,我公爹权势滔天,你们害死我娘,就等着付出代价吧!”
撂下这句狠话,江琳扭头跑出江府。
江老夫人被气得直喘粗气,“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江家怎么养出这么个作践人的东西来!”
“老二,你看看!这就是你养得好女儿!”
江二爷被江老夫人训斥,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对了,淮儿。”江老夫人一筹莫展时,她突然想起最要紧的事,“咱们去求皇子,绝对不能让皇子知道那生意跟棠儿有关。”
“你得去官府知会一声,有些不该查的,差不多就行了。”
江淮皱眉,“掌管此事的户部与我一贯不和,娘以为这平元是你儿我能做主的吗?”
“不和就求和,咱们送点银子去。”
“这是贿赂!”江淮只觉窒息,“娘是想把儿子的仕途断送不成!”
亲手把贿赂的证据送去敌对阵营手上,他是疯了才这么做。
一直低着头的江二爷突然抬眼,“我听说,之前户部尚书孙大人去七宝阁,也想要那七彩琉璃灯,但最后被谢家表小姐给买下,不若将七彩琉璃灯送去?”
送礼送到心坎里,这才能一笑泯恩仇。
江淮微微敛眉,“七彩琉璃灯是谢云檀的,她肯定不愿意。”
“管她愿不愿意做什么,她是江家妇,如今江家有难,该她出力的时候她就得出力。”
江淮蹙眉。
江老夫人被人搀扶着站起身,“你不去要,我带老二去,谢云檀也该懂点事,若没有青棠,哪有我们江家如今的荣华富贵?她若看得清局势,就该将七彩琉璃灯乖乖送给孙大人。”
江淮眼底一片阴翳。
江老夫人带着一众人去了梧桐院。
谢云檀从城内寻了兽医前来为软软医治。
小家伙被踹的不轻,兽医给他诊治完,开了不少药,还叮嘱道,“还好踹得位置不要紧,保住一条小命。”
“多谢。”
谢云檀看了一眼眼巴巴盯着软软的谢昭昭,竹霜给兽医一袋碎银子,将人送出府。
回来的路上,便见一众江家人风风火火朝着梧桐院走去。
竹霜一怔,旋即她小跑起来从一侧的花园小道跑回去。
把消息告诉谢云檀后,谢云檀脸色冷了几分,“知道了。”
须臾。
江家老夫人带着人抵达梧桐院,原本守在梧桐院门口的护卫不在。
江家人有些奇怪,往日都拦着不让进,今日怎么不拦了?
虽觉得稀奇,江家人还是一窝蜂进了梧桐院。
许久未曾踏入梧桐院,院内已翻天覆地。
“怎么多日未见,这院中种的梧桐树都不见了?”
江淮听到这话,他目光看去,便见那些梧桐树全都没了,取而代之是青翠挺拔的松柏。
他身形微僵,之前来时没注意到,那些梧桐都被砍了。
梧桐院那些梧桐,是几年前谢云檀亲手种下的,当初种树时,她掌心被磨出水泡来也一声不吭,只因他喜欢。
如今却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