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景平被安置在了单人病房之中,侯芯羽坐在床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攥了攥手。其实他早就知道军区的人会赶过来,但面临选择的时候,他却丝毫不肯让她置身在危险之中。想到他放下枪时那毫不犹豫的模样,侯芯羽的眼眶再度泛起了红。不知坐了多久,久到浑身都已经开始僵硬。就在这时,身后忽地响起了侯母的声音:“芯羽!”
一声刺耳的枪声响起,几乎直接就要刺穿侯芯羽的耳膜。
脑海中传来一阵“嗡嗡”的声响,可侯芯羽却并没有感受到预想而来的疼痛。
她恍惚着睁开了眼,便看见了血色。
罪徒的枪口早没有再对准她,对准的,是寒景平。
就在他放下枪的那一刻。
看着鲜血将他的肩头染红,侯芯羽长睫轻颤,心也好似被什么狠狠敲打了一下,颤抖不已。
罪徒的笑声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刺耳:“寒军长,你可真是糊涂,为了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寒景平捂着左肩,一双黑眸望着侯芯羽,只见她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
他摇晃了几步,张了张嘴,说出了无声的几个字。
但侯芯羽却很清楚那四个字是什么。
他说——
“不要害怕。”
一声闷响,寒景平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摔倒在了地上。
“景平!”
泪水滚落下来,侯芯羽几乎拼尽了全力,嘶哑大喊。
罪徒笑的更加猖狂,转头一步步走到侯芯羽的面前道:“不要哭啊美人,反正过不了多久你们马上又可以相聚……”
“砰!”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枪声再度响起,罪徒脸上的笑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温热的液体洒在侯芯羽的脸上,让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而罪徒的眼中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缓缓低下了头,在看见自己胸口处血洞的同时,有血从嘴角溢出。
他踉跄了几步转过身去,便看见门口站了好几个举着枪的士兵。
“怎么会这样……”
他哑声开口,一口血再度涌了上来,将他的话尽数堵在了喉间。
“碰!”的一声,他倒在了地上,死死睁着眼睛。
“报告!凶徒已经被击毙!”
一队士兵大步走了进来,一边对着对讲机播报情况,一边有人带着医疗兵飞速跑到了寒景平的身边:“寒军长!”
也有人跑来替侯芯羽解开了绳子。
绳子解开后,侯芯羽踉跄着扑到了寒景平的旁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医疗兵正在为他紧急止血,她跪坐在一旁,想要碰一碰他,却又不敢。
好在止血进行的很顺利,并且寒景平在罪徒扣动扳机前便侧了身,子弹并没有击中心脏,但也几乎击穿了他的肩头。
确保了血已经被止住后,他们将寒景平抬上了车,紧急送往医院。
而侯芯羽也紧跟了过去,直到他被推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的灯亮了一天一夜,侯芯羽便守在了外面一天一夜。
直到寒景平终于被推出来,她连忙迎上前去询问情况。
“患者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在陷入昏迷,具体什么时候醒来我们也无从得知。”
寒景平被安置在了单人病房之中,侯芯羽坐在床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攥了攥手。
其实他早就知道军区的人会赶过来,但面临选择的时候,他却丝毫不肯让她置身在危险之中。
想到他放下枪时那毫不犹豫的模样,侯芯羽的眼眶再度泛起了红。
不知坐了多久,久到浑身都已经开始僵硬。
就在这时,身后忽地响起了侯母的声音:“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