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走上前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赵蒹葭眼底一抹恨意一闪而过,被他冰凉的手一贴那抹恨意旋即消散。反手拉过裴寂的五指攥进掌心,她莫名有些委屈:“人能恶心到什么程度?”她这话没头没脑的,裴寂眉宇却拧成了一团:“遇见谁了?”“周元。”赵蒹葭没想过瞒着他。提到那个被压在心头整整三年之久的名字,她眸中恨意再度浮现。裴寂看着她周身不稳的气息,眉头拧的更深。恍惚间,赵蒹葭心头猛然一阵剧痛。她来不及反应,五指摁住胸口,心脏忽然狠狠一缩,她的面色霎时间白的吓人。
熟悉的声音落到赵蒹葭耳朵里,抬头正对上周元一双覆满寒霜冷冽又无情的眸子,她身子本能一僵,喉咙紧的仿若水肿。
四目相对良久,赵蒹葭哑然无声。
三年前的疼痛丝丝缕缕浮上心头,细针一样根根分明扎进肉里疼的她窒息。
周元也怔在了原地,紧紧锁着身下人的眼眸,他脑海中有什么与之重叠。
像是陡然被热油灼伤一般,他红了眼:“……阿鸢?”
短短两个字,赵蒹葭一颗心却彻底坠入谷底。
冷了眼眸回神,她狠狠甩开周元的手,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阁下认错人了。”
赵蒹葭刻意压低了声音,周身冷意弥漫满是警惕之意。
陌生的声音,给了男人当头一棒。
赵蒹葭声音愈发清冷:“蓬莱岛的待客之道真有意思,上来就抓人手腕?”
周元闻声皱了皱眉视线落到她腰际。
看到她腰间佩戴的蓬莱岛分发给客人的腰牌后,敛了眼底神情,客气几分:“这里不能乱走,山门有专程给客人活动的区域。”
他这话生硬的厉害,赵蒹葭却听出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视线再一次扫过那牌匾上的字,赵蒹葭眼底讽刺浓郁,看着身前男人,无端的恶寒占据了半边心脏。
此刻她对眼前男人,除却莫大的恨意再无其他。
不欲再说,她冷嗤一声,转身就走。
周元却紧紧盯着她的背影出神,掌心余温甚至都曾消散。
……
顺着原路回到屋里,赵蒹葭周身的冷意仍在。
裴寂听到声音寻到她时,就见她面色苍白十指紧紧攥在了一起,呼吸都是乱的。
“怎么了?”
他走上前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
赵蒹葭眼底一抹恨意一闪而过,被他冰凉的手一贴那抹恨意旋即消散。
反手拉过裴寂的五指攥进掌心,她莫名有些委屈:“人能恶心到什么程度?”
她这话没头没脑的,裴寂眉宇却拧成了一团:“遇见谁了?”
“周元。”
赵蒹葭没想过瞒着他。
提到那个被压在心头整整三年之久的名字,她眸中恨意再度浮现。
裴寂看着她周身不稳的气息,眉头拧的更深。
恍惚间,赵蒹葭心头猛然一阵剧痛。
她来不及反应,五指摁住胸口,心脏忽然狠狠一缩,她的面色霎时间白的吓人。
裴寂见状,忙伸手稳住她的心神,咬破指尖喂了一滴指尖血给她。
腥甜入口,熟悉的气息落到心脏处,平息了赵蒹葭心头乱窜的魔气。
吐了口气,她脱力斜靠在裴寂身上。
裴寂身子一僵想躲,衣摆却被赵蒹葭先一步拽住:“别动,就靠一会儿,我没力气了。”
她是真没力气了,刚刚那一下太疼,猝不及防险些要了她半条命。
裴寂心头一软,无奈的立在原地,好半晌才开口:“几日后就是魔气发作的日子,若是没有蓬莱仙果,这次,怕是我也压不住。”
赵蒹葭心里有数,当年裴寂的师父为了压制他体内的魔性,给他喂了不少名贵仙草,久而久之他的指尖血多多少少也能压制些许。
早几次喝了他的指尖血,赵蒹葭转头就能生龙活虎,可而今,哪怕有他指尖血的压制,似乎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
“你别太忧心。”
裴寂抬起手思量半晌,到底还是没忍住落到了她脑袋上。
“那东西于你而言太重要,我就是生抢也会给你拿回来。”
他的声音清润明朗,好似无端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意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