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门打开一条缝,“有事吗?”任梦迪把那个装了香水的礼品袋递回来。“时晏他不太会和女孩子交往,刚刚是他太粗暴了,我代他向你道个歉,你别生气。这两瓶香水,就当做是向你赔礼道歉的,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好不好?”江槐一听,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任梦迪就一直维持着递袋子的动作,见她迟迟不接,忍不住又喊了她一声,“江槐?”江槐抿抿唇,“我不要,你拿走吧。”说着,她低头准备关门。
江槐几乎是被周时晏半拖半拽地拉去了餐厅。
路上她气得眼底通红,可就是挣脱不开周时晏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
她很气,也想不通。
既然来的是他女朋友,她给他们留出二人世界不香吗?
怎么?他和女朋友和和美美吃饭,还非得抓个人在旁边看着他们恩爱不可?
她说了自己没胃口,他为什么还要强迫她?
江槐越想越气,扑过去在周时晏抓着她的那只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发了狠地用力咬,偏偏周时晏就像块石头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是齐叔看见了,连忙过来拉她:“小姐,您怎么……您快松口,少爷都流血了!”
江槐这才松开嘴,瞪着一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周时晏的手背向外渗出鲜血,齐叔见状,连忙去取医药箱。
他却只是把江槐按在椅子上,“给我老实坐下吃饭,如果你之后还想要外出自由的话。”
好啊,还用她的人身自由做威胁了。
江槐气死了,可是又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坐着不动,抬头盯着他表示抗议。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较着劲。
任梦迪左右看看两个人,这才起身走到周时晏身边。
她亲昵地挽住周时晏的胳膊,把男人往后拉了拉:“你怎么样?手疼不疼?”
刚才,她可是清清楚楚地听齐叔喊了“小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就是那个让周时晏找了五年的江家大小姐,江槐。
难怪她会觉得眼熟。
虽然当年只在周时晏生日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可江槐,属实不是那种让人看过就忘的长相。
见周时晏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就劝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你想让江槐来吃饭,好好说不就好了,干嘛非得闹得这样不开心。”
周时晏听了,冷哼一声,“闹得不开心难道是因为我?”
他这话,显然是在说江槐的不是。
江槐立马带着哭腔说:“当然是因为你!都怪你!”
齐叔这时候去了药箱过来给他包扎,周时晏才借机坐下来。
任梦迪就乖巧地坐在他身边,低声劝他:“女孩子都喜欢听软话的,江槐都气哭了,就委屈委屈你先低个头呗?”
“他是你妹妹,你让着她一点嘛。”
“她好不容易回来,你也不希望她又被气走吧?”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劝动他了,周时晏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终于软了下来:“你肠胃从小就不好,别任性,先吃饭。”
呵,还真是任梦迪说什么,他听什么。
肠胃不好?那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她早就调理好了,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都用来记什么事了。
这会儿齐叔还在给周时晏清理伤口,江槐一个人坐在餐桌前。
她索性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随便扒拉了两口,就起身走了。
周时晏见状又要追上去,任梦迪急忙拉住他。
“这真的是江槐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楼上传来巨大一声关门声,周时晏这才无奈坐下来。
他答:“前几天被我抓回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你怎么来了?有事?”
任梦迪给他盛了碗汤递过去,“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
“有事说事。”
“嘁,真冷漠,不过也确实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啦。”
任梦迪转头看着周时晏那一脸头疼的样子,想想他这一晚上恨不得把江槐放在眼皮子底下的表现,她解语花似的,凑到他面前去。
“时晏,你把江槐看这么紧,应该是怕她又偷跑了吧?”
周时晏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任梦迪了然地笑笑,“我也不白找你帮忙,不如我给你支个招儿吧?”
……
江槐气得正在房间对着枕头撒气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门。
她以为又是周时晏,直接当做没听见。
可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温柔的声音:“江槐,可以开个门吗?我是任梦迪。”
她来干什么?
江槐坐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开门。
她这会儿还气着呢,虽然开了门,但并没有让任梦迪进来的意思。
她把门打开一条缝,“有事吗?”
任梦迪把那个装了香水的礼品袋递回来。
“时晏他不太会和女孩子交往,刚刚是他太粗暴了,我代他向你道个歉,你别生气。这两瓶香水,就当做是向你赔礼道歉的,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江槐一听,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
任梦迪就一直维持着递袋子的动作,见她迟迟不接,忍不住又喊了她一声,“江槐?”
江槐抿抿唇,“我不要,你拿走吧。”
说着,她低头准备关门。
就在这时,她看见任梦迪的另一手上,拿着一把老式钥匙,钥匙上还挂着一只兔子玩偶挂件。
那是和希庄园别墅的钥匙,那只兔子,是她当年亲手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