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在刘白玦一再要求下,季亦泽将他扶了回去。等身体可以动弹后,刘白玦下了床,走进厨房,尝试开始做饭。厨房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刘白玦从未做过饭,不是蛋煎糊了就是肉还没熟。他蹲下身体,看着日记,墨黑眸中神情黯淡。“2017年8月,我给白玦做了饭,他吃的狼吞虎咽,以后我要天天做饭给他吃。”刘白玦叹了口气:“之前看你做饭,还以为很容易,没想到这么难。”4他拍拍围裙商的油渍,将锅清洗干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
刘白玦又进了医院。
景区摊贩早上来开门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刘白玦,随即报了警。
季亦泽站在床前,都开始有些于心不忍:“你说你,这条命折腾来折腾去。”
“有意义吗?”刘白玦双目空洞盯着前方。
他刚做完手术,浑身瘫软,只有腹部发出撕裂的疼痛。
几乎身上都在抖,摸向骨灰盒的指尖也没了力气:“原来她那时候……这么疼。”
季亦泽将骨灰盒拿的近了点:“不要再继续了,收手吧!”
“还差两件……还差两件……”
此时此刻的刘白玦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自己。
好像完成崔甯的心愿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执念。
他不愿放下……也不肯放下。
“我要回家。”
在刘白玦一再要求下,季亦泽将他扶了回去。
等身体可以动弹后,刘白玦下了床,走进厨房,尝试开始做饭。
厨房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刘白玦从未做过饭,不是蛋煎糊了就是肉还没熟。
他蹲下身体,看着日记,墨黑眸中神情黯淡。
“2017年8月,我给白玦做了饭,他吃的狼吞虎咽,以后我要天天做饭给他吃。”
刘白玦叹了口气:“之前看你做饭,还以为很容易,没想到这么难。”4
他拍拍围裙商的油渍,将锅清洗干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
许久,他将做好的菜都摆上桌。
看向对面的骨灰盒,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等了这么久,饿了吧?”
“我第一次做饭,做的不好,你将就吃点。”
“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刘白玦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情,“你一定会特别开心。”
昏暗的房间内,崔甯在骨灰盒上的笑容愈发诡异。
……
第二天清晨,婚纱店内。
店员认得刘白玦,他前不久刚跟祖氏千金举行婚礼。
怎么会又来自己店里?
但还是迎上去,笑着问:“刘总,您是挑选婚礼上用的婚纱还是礼服呢?”
刘白玦看向橱窗,指着说:“就那件。”
店员忙不迭取下,笑的满脸褶子:“刘总眼光真好,您是送给朋友的吧?”
刘白玦将背包放下,拿出骨灰盒。
“给她,我的妻子。”
店员被吓得有一瞬说不出话,婚纱也差点滑落在地。
看着呆滞的店员,刘白玦语气冰冷,质问道:“怎么,不行?!”
反应过来的店员重新堆起笑容,拿着婚纱将他送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外。
人头涌动,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
“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带着骨灰盒来拍婚纱照。”
“我刚仔细看了一眼,那上面的照片与他妻子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
“还有这种事,不会是……”
刘白玦无暇顾及那些讨论自己的声音,想着日记最后一条内容,眼眶有些发热。
“2017年9月,我路过了一家婚纱店,橱窗里的婚纱真好看,要是我可以穿着它和白玦一起拍婚纱照就好了。”
他用婚纱包住骨灰盒,穿戴整齐的去了摄影棚。
摄影师从业以来,从没接过这活。
给活人和死人一起拍婚纱照。
这也太阴森了。
不过,刘白玦给的钱足够多,照片也算是合他的意。
刘家客厅。
灵牌,冰柜,崔甯的骨灰盒,两人的婚纱照整齐的摆在一起。
刘白玦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崔甯的照片。
“我没有未做完的事了,你再等我一会,我马上来找你。”
房间内,黑炭一盆又一盆的烧着。
在刘白玦意识逐渐模糊前,急促的门铃一阵阵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