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于秋也在旁缓缓劝道:“通巫之事,本属传言,你怎可当真,罢了吧,何苦作难他们!”微雨不发一言。何夏氏见无人支持她,又气又恼,却又不敢发作,拂袖自往东厢房坐着生气去了。微雨又命碧珠将自己行李中一金丝种翡翠手镯送与何夏氏,方才了事。一干事体完毕,正拟坐着歇歇,老孙头又来了,道是有要紧事来报。屏退左右后,就问是甚么事。老孙头道:“此事不敢与吴二妈说,姑娘,刚才困着那一会儿,我
何于秋也在旁缓缓劝道:“通巫之事,本属传言,你怎可当真,罢了吧,何苦作难他们!”
微雨不发一言。
何夏氏见无人支持她,又气又恼,却又不敢发作,拂袖自往东厢房坐着生气去了。
微雨又命碧珠将自己行李中一金丝种翡翠手镯送与何夏氏,方才了事。
一干事体完毕,正拟坐着歇歇,老孙头又来了,道是有要紧事来报。
屏退左右后,就问是甚么事。
老孙头道:“此事不敢与吴二妈说,姑娘,刚才困着那一会儿,我丢了一件物什,必得告知姑娘!”
微雨道:“什么物什,可是甚为贵重?”
老孙头道:“是一幅画。”
微雨“噫”了一声:“是幅什么画?”
老孙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抬头望了眼微雨,又接着说:“是老爷临走时交给我的,已用蜡封了。”
微雨问道:“父亲嘱你将此画交予某个人,是吧?”
老孙头闻言惊异,微雨轻笑:“孙叔叔不必过于诧异,这并不难猜想。”
老孙头点头道:“姑娘说的正是。临行前一刻,老爷将老奴唤到书房,千叮万嘱,将画给我;因那画卷不大,阔仅七寸如许,所以老奴就贴身而带,唯恐有失。如今,老奴误了大事了!老奴罪不容恕!”说到这里,老孙头已是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微雨拉之不迭。微雨劝道:“孙叔叔何至如此呢?”
老孙头却不肯起,继续说道:“姑娘可知,老爷要将此画卷交予何人?那就是姑娘你本人呀!”
微雨一惊:“这是何意?”
老孙头道:“老爷说待老太爷驾鹤西行,大丧完毕后,将此画亲自交与姑娘之手便可,再无其它馀话。”
微雨缓缓踱步,道:“也即是三天,哦,不,两天后,现已早过子时了。”
老孙头又道:“当日老奴我并未作他想,但今夜一些事体却过于怪异。莫名其妙的困了一觉后,竟发现画卷不见了。老奴思前想后,莫非老爷此举含有深意?奴才又更有惶惑之感,姑娘一向待老奴不薄,老奴狂妄,也说一句,老奴也是看着姑娘一点一滴长大,老奴一生无儿无女,看着姑娘,就是看着自己的亲人,姑娘万金之躯,必不能让姑娘出事。”
微雨亲将老孙头扶起,在一张椅子上坐了。
老孙头眼角略有泪花,说道:“老孙头今日便知无不言,把我所之事均告知姑娘,姑娘万务小心提防!”
微雨也坐下,轻轻点头。道:“今晚众人昏睡一事,颇为诡异,不知孙叔叔有何见解?”
老孙头道:“就老奴想,我们一众人等定是被人不知不觉中下了什么药,只是何时下的药,怎生下的药,为何我们一丝儿感觉也就没有?而且老奴计算一下时辰,我刚过二更时为老太爷续了一支香,就困了过去,醒来时那支香尚未燃尽,前后竟不到一刻钟。”
微雨道:“会有这种药么,我看众人困着和醒来的时间如此一致,此药药性控制时间竟可如此之准,孙叔叔可有听说过这种药的?”
老孙头摇摇头说:“老奴虽痴活如许年,也从没听说过。不过,就老奴想,竟然大家均受了药,这药多半是在饮食之中下的,我见郭大人已遣人将今日入餐的各种具器收了起来,只等天色大明之后,由仵作来检验。往年我曾听说,何家姑爷出自杏林世家、深谙医理,明日姑娘问问他,看他可知道一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