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甩开花千骨,面色冷然:“一派胡言,斩杀妖兽是仙宗的职责!”花千骨摔得一个踉跄,感受到了白子画身上散发的浓浓压迫。她胸口胀痛,最终忍着泪认错:“是徒儿说话不当,还请师父责罚。”两人之间沉默几许。白子画阖上眸,转身冷声道:“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他便离开了。花千骨心如死灰,浑浑噩噩地回到无尘宫。一进门,就听见知澜的讥笑声:“这么好的酒,你竟浪费了?”花千骨呼吸一顿,认出了知澜。
仙娥的话还回荡在花千骨耳畔。
狐骨入酒……是阿酒!
她神思恍惚,泪水登时落下。
“我要去找师父……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寒意席卷全身,花千骨立即闯出了无尘宫。
一路跌撞,她按照记忆来到主殿,却重重摔倒在殿门前。
疼痛令她倒吸冷气,接着,熟悉的清冽气息袭来。
白子画将她搀扶起来,声音一如既往清冷:“谁允许你出来的?”
“明知看不见,还要到处跑。”
带着责备的话语让花千骨抬起头,缚眼的白绸早已掉落。
她身子发抖,厉声质问:“师父,为什么一定要对阿酒赶尽杀绝!?”
“杀了他不够,就连狐骨都要制成药酒?”
花千骨第一次对白子画这般疾言厉色。
白子画神色一凛。
他拧起眉,不虞道:“澜儿本就体弱,千年白狐难得,他的狐骨可以助澜儿重塑体质。”
顿了顿,白子画又斥责说:“澜儿好心分你酒,你却这般不知感恩!”
花千骨一愣,心剜着发疼。
从未有哪一刻,她觉得师父这般陌生。
花千骨竭力逼出一句颤音:“所以……你才会毫不留情地斩杀阿酒,只为了给她养身体吗?”
说完这话,她心底被各种情绪交杂。
有恐惧、痛楚还有失望等……
“放肆!”白子画怒喝道,眼神晦涩不明。
他一把甩开花千骨,面色冷然:“一派胡言,斩杀妖兽是仙宗的职责!”
花千骨摔得一个踉跄,感受到了白子画身上散发的浓浓压迫。
她胸口胀痛,最终忍着泪认错:“是徒儿说话不当,还请师父责罚。”
两人之间沉默几许。
白子画阖上眸,转身冷声道:“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
花千骨心如死灰,浑浑噩噩地回到无尘宫。
一进门,就听见知澜的讥笑声:“这么好的酒,你竟浪费了?”
花千骨呼吸一顿,认出了知澜。
她立即又想起,是知澜将阿酒的尸骨泡在酒中,遍体生寒。
“阿酒的尸骨,可以还给我吗?”
花千骨声音轻微,却令知澜脸色陡然冷沉下来。
她嗤笑一声,眉宇高傲:“这可是玄之哥哥好不容易给我找的白狐妖兽。”
花千骨闻言,手不由攥紧。
知澜得意笑道:“我且告诉你,这一切可都是他设的局。”
“是白子画利用你的消息,引白狐妖兽来到仙宗,就连你们的相逢都在他的掌握中!”
“你还天真的以为,他不知道阿酒的存在吗?”
花千骨的心似是被拧成一团。
她呼吸急促,不敢相信:“你在骗我……不,不可能。”
知澜瞥了她一眼:“通天镜,从不会出错。”
说罢,她不屑笑了声,离开了偏殿。
花千骨在原地,心中的信念一寸寸坍塌,愈发崩溃。
入夜,花千骨蜷缩着坐在偏殿角落。
她一遍遍找寻记忆中的白子画,可曾经的相处就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那许抱着她承诺一生一世的师父,似乎早就不见了。
“嘭——”一道劲风撞开了房门。
花千骨被吓了一跳,茫然望去。
白子画一大步走进,一掌打在花千骨身侧,桌凳碎裂一地。
“花千骨,你竟这般恶毒!”
花千骨心中一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摸索着起身,就听见白子画厉声道:“你居然敢给澜儿下药,害她腹中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