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言顿时摆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爸,你没事吧?”封振瞧见儿子嫌弃的样子,拍了一下桌子:“你一个总裁,首先就得管理好表情,要不要给你面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头发不打理,着装不改变,连面容都不去调整调整,活该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封泽言:?他被人身攻击了?“……爸,你讲讲理好吗,我长这样赖谁?我妈气质优雅,五官上乘,我倒巴不得遗传她的容貌。”话外音,我长这样不应该怪你?
洛珩干脆坐在地上,正昏昏欲睡间,忽然听到一阵噗噗声,连环屁接踵而至。
刚捂住弟弟鼻子,自己却遭了殃。
该怎么形容味道呢?
农村山间茅坑与牛粪交融,其中掺合了鱼鳞的腥味。
起初听闻一个屁能把弟弟臭死,洛珩心中迟疑,但现在却觉得毫不夸张,甚至更胜一筹。
睡着的人没嘎,清醒的人快嘎了!
洛珩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清醒中沉沦。
屋内超级净化系统都赶不上连环屁带来的熏臭。
可想而知,洛珩处于什么困境。
另一边的海城。
苏简简对此毫不知情,因为她捡了个人回家。
起因是,苏简简在家中猛然想起,原主当小乞丐的时候,有一位救命恩人。
曾经原主因为年龄太小,胆子怯弱,常常被人欺负,经常连吃的都捡不到。
有一天,在原主疲惫不堪,正等待生命流逝的时候,突然天降一位贵人。
小女孩看样子比苏简简大一两岁,差不多十岁左右。
她路过某个小镇看到苏简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停下脚步叫身边的一中年妇女救人。
起初妇女不愿意,直到小女孩威胁如果不救,她就不跟妇女走了。
于是,妇女不得不同意。
小女孩走之前留了一些钱给苏简简,叮嘱要保重身体。
相识时间其实只有短短十个小时,却关心备至。
小女孩走后,苏简简只记得妇女叫她小浅。
“小浅姐姐你安心住,我家就是你家,千万别拘谨。”
小浅瑟缩着瘦小的身躯,局促不安,21岁的骨骼看着像十几岁的孩子,比当初的苏简简还要枯瘦。
她声音如蚊子一般:“我……简简,我身上太脏了,不能待在这里。”
苏简简心脏紧了紧。
小浅全名秦浅,京城秦家的孩子,她和弟弟是双胞胎,因为弟弟营养不良,出生后体质较差。
秦家历来重男轻女,家里人将弟弟体质问题归咎到秦浅头上,责怪她在娘胎里抢了弟弟营养。
弟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秦浅却做着佣人的活,弟弟睡着最舒服的床,秦浅睡着最硬的地板。
原先爷爷奶奶偶尔会安慰一下秦浅,可是某次被弟弟看见了,他不希望有人分走家人,于是他开始陷害秦浅。
但凡哪儿不舒服,便告状说姐姐欺负他。
久而久之,秦浅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然而,生活在这样压抑的家庭,秦浅不但没有黑化,反而一直保持初心。
佣人接到主家吩咐,将秦浅送给其他家庭,本以为新家庭会好一些,没想到养父母不满秦浅干活不利索,挣不到钱。
于是,他们将秦浅丢了,丢到了其他城市的村里。
十一二岁的秦浅属于童工,找不到工作,开始了流浪。
如今深秋,苏简简找到她的时候,只穿了件破破烂烂的T恤,哆嗦着身子从垃圾桶里翻出了两个塑料瓶。
“乖孩子,一个人脏不脏咱不用外表来判断,再顽强的污渍也能清洗,阿姨眼中你就是最干净的。”
苏妈妈眼含热泪,牵着秦浅枯瘦如骨的手,道:“走,阿姨带你去房间,咱们今天把污渍洗得干干净净。”
通过女儿的心声,苏妈妈知道了秦浅的经历,那么好一个孩子,被固定的封建思想给毁了。
秦浅第一次感受到热情,害怕的连连后退,不知所措。
她的卑微从骨子里透出来,仿佛任人踩踏的泥土。
苏简简轻声说:“小浅姐姐,从你救我那天开始,我们就是亲姐妹了,所以,姐姐不要推开妹妹好吗?”
秦浅对上苏简简的视线,顿了顿,轻轻点头。
秦浅其实一直记得苏简简,有时候夜晚太凉睡不着觉,她也会想起曾经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过的吧,明明对方比自己还小,但眼中的求生欲比自己强多了。
佣人带她走的那天,秦浅是有预感的。
从未上过桌的她,头一晚破天荒地被妈妈拉上了桌,还给自己夹菜,叮嘱以后要听话。
秦浅虽有察觉,但谁能拒绝短暂的母爱呢。
即便这份母爱里含了砒霜。
泡完澡,换了干净舒适的衣服,打开门,一眼望去。
苏氏夫妇,苏家大哥,苏简简,包括苏碧莲,一家人面带笑容迎接全新的她。
秦浅眼眶一红,喉咙酸涩,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苏简简抱着秦浅,轻拍她后背,雄鹰般的女人跟着哇哇大哭。
其他人也十分感慨,苏碧莲倒是没有什么波澜,秦浅的事情她不了解,上一世的记忆中也没有秦浅的出现。
ʕ•ᴥ•ʔ
“爸,苏家真的有神仙庇佑,我们这小家庭就不要去惹了吧!”
封家书房,封泽言再次向父亲提出意见。
自从见识了阮景航莫名其妙下跪,封泽言心中越发笃定苏简简这人不简单。
封振当晚没亲眼目睹,不过还是听到其他人讨论,毕竟太丢脸了!
封振沉思片刻,看着儿子焦急的表情:“有没有可能阮家小子的确有病,那天刚好爆发而已?”
身子都入土了,居然发生了摧毁他三观的玄幻事件,他无法接受,或者说不敢理解!
封泽言顿时摆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爸,你没事吧?”
封振瞧见儿子嫌弃的样子,拍了一下桌子:“你一个总裁,首先就得管理好表情,要不要给你面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样?”
“头发不打理,着装不改变,连面容都不去调整调整,活该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
封泽言:?
他被人身攻击了?
“……爸,你讲讲理好吗,我长这样赖谁?我妈气质优雅,五官上乘,我倒巴不得遗传她的容貌。”
话外音,我长这样不应该怪你?
封振: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我之所以背地里跟苏家较劲,还不是为了你,以后公司由你继承,不把路清理干净,凭你的能力没几年就要将封氏败光!”
封家最大的竞争对手便是苏家。
只有苏家落幕,封氏才能维稳。
原以为儿子听到这话能理解他,不成想,封泽言一句话差点将他气出心脏病。
“清它干嘛啊,大不了我给苏家一些股份,让他们带领我一路翱翔,岂不是更完美?”
封振横眉怒目:“你他妈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