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掀起眸子,锐利的目光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韦特助:“你有什么人选推荐吗?”韦特助:“......”韦特助得令走后,祁野快步走到了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床脚处有一块支票的碎屑。枕头是干的,但也不排斥她哭了。祁野皱了皱眉,调取了十分钟前的监控,在见到自己离开之后就捂住嘴兀自擦着泪的顾惜,他的脸色白了一下,随即沉沉吐出了一口气。他又让顾惜哭了......虽然被祁野禁止来公司了,但顾惜跟韦特助还是维持了基本的联系,向他打探祁野的行踪。
“——叩叩叩!”
祁野从来不会敲门,顾惜连忙擦去眼角的泪花,坐直泛酸的身子,轻咳了两声,才说了声“进”。
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拿着个袋子站在门口,朝坐在床边的顾惜露出标准微笑。
“夫人,总裁吩咐我给您准备了新的衣服......”
顾惜勾了勾唇,温温柔柔笑道:“谢谢。”
女人朝屋内走来,把手里的香奈儿袋子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然后关门走人,几个步骤一步呵成,全程视线只在她的身上顿了一下。
但顾惜还是觉得难堪,觉得她来送衣服的时候肯定猜到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或许祁野说得对,办公室本来就是办公的地方,做那种事有伤风化。
也难怪祁野这么生气了,下令禁止她来公司了,她确实是一个浪荡不堪的女人呜呜......
意识到自己又陷入那种自我厌弃的情绪中,顾惜马上瞪着那一沓害得她被侮辱的支票!
她浪荡她拜金是没错,但祁tຊ野这个混蛋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已经跟他明码标价说了自己跟他睡就是为了钱的,祁野既然接受了自己开出的价格,就不应该骂她!
他这混蛋嘴上说着多嫌弃她的浪荡,实际上不知道哪个混蛋又去兑换了这么多的支票呢!
明明家里的还没用完,他又急匆匆地填满了,他也是个伪君子,真小人,狗混蛋!
呸!
明明急色的也是他!
都怪他都是他的错!
要不是自己阻止,他早就在外面的办公室就开始了,自己起码还知道找张床,他倒好,当着他爷爷赐字的面,就打算跟她做那种浪荡的事,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啊呸!
终于找到了新的宣泄口,顾惜舒了一口气,终于舒服多了。
还屯了满满一抽屉的支票,也不怕精尽人亡?
顾惜心情糟透了,极尽恶毒地希望他以后连一张支票都开不了了!
但是想到顾停还需要从他这边获得钱,顾惜只好遗憾地停下对顾停的诅咒,轻轻喘了口气,神色有些恍惚。
说实话,要不是祁野给钱给得多,睡个几次就能够赚到她一辈子都很难赚到的钱,她还真不想跟他有任何的肉体关系。
他技术差得要死,每次都很大力,掐得她都觉得要晕过去了,每次过后她都要缓上两三天,实在是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沉溺的?
顾惜恶意发作,眼见周围四下无人,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直接将一指厚的支票撕了大半,才将剩下的小半随意丢进了包包里,换好衣服,绷着一张优雅高贵的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夫人,早上好......”
韦特助捧着文件正要进来,见顾惜出来,他主动打了声招呼,得到的是顾惜冷漠无情的决绝背影。
一转头,坐在办公椅上的祁野幽幽盯了他一眼。
这是吵架了?
有夫人这么漂亮的大美人陪总裁他坐了一晚上办公室,要是自己,早就春风得意了,他们怎么还能够吵起来的?
之前去出差的时候他不止一次见到祁野望着手机里跟顾惜的合照出神,不然他也没有胆子把祁野的行踪透露给顾惜,结果回到家就是这么对待人家的?
韦特助被他那一眼看得寒颤,连忙汇报工作:“老板,非洲地区那边的工程已经准备开始,刘总监明天计划去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监工。”
祁野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里的笔,黑色的钢笔在他修长漂亮的指尖转成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虚影,神色始终淡淡。
“我记得还缺一个人?”
韦特助被那道残影晃得头晕,忙低下目光:“是的,李总监在哺乳期,她的孩子现在还离不开她。”
祁野掀起眸子,锐利的目光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韦特助:“你有什么人选推荐吗?”
韦特助:“......”
韦特助得令走后,祁野快步走到了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床脚处有一块支票的碎屑。
枕头是干的,但也不排斥她哭了。
祁野皱了皱眉,调取了十分钟前的监控,在见到自己离开之后就捂住嘴兀自擦着泪的顾惜,他的脸色白了一下,随即沉沉吐出了一口气。
他又让顾惜哭了......
虽然被祁野禁止来公司了,但顾惜跟韦特助还是维持了基本的联系,向他打探祁野的行踪。
她这个月还有两次的“生活费”没拿够......
但韦特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回她的消息都要回上大半天,再过两天,就已经彻底联系不上人了。
意识到韦特助可能是被祁野警告过不准给她透露信息了,顾惜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公司那边唯一的“眼线”被拔除,她只能将二十万的“生活费”暂时往后推。
正好上次被他狠狠羞辱过,顾惜的自尊心还没修复,也不太想去用热脸贴冷屁股。
她这几天在家,除了接稿就是去医院看望顾停,在见不到祁野的日子里过得格外悠闲。
在又一次跟温流年详细了解新方案的治疗情况时,顾惜最终还是决定在这个月底给顾停用上了这个新方案。
她交了二十五万,剩下的二十万只说等几天再交。
上次被她婉拒之后,温流年这回没开口说可以借钱给她,顾惜也没看到他略带打量的目光。
祁野上次在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用的力气比平时大了,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顾惜雪白的手腕上还是有一个淡淡的痕迹。
温流年在目光在她那个明显是属于男人留下的痕迹上多看了一眼,过于温和的打量并没有引起顾惜迟钝的警觉。
这个月二十三号傍晚的时候是祁爷爷的生日。
顾惜看着还是空空如也的界面,正要让李叔送自己过去老宅,手机就进了一条消息。
祁狗:【出来】
很简单的两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带了命令的语气。
这狗脾气!
夹杂着之前的怒火一同涌上来,顾惜假装没看到他的消息,坐下细细打扮了自己。
给自己的嘴唇加深了颜色,瞄细了眼线,又扑了层粉,才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不慢不急下了楼。
出了别墅的大门,果然看到有一辆眼熟的白色劳斯莱斯停在了门外。
傍晚的火烧云,大半个天空都被烧成了绚丽的颜色。火红的晚霞照在了祁野冷峻的侧脸上,男人被映红的容貌在半降下的车窗内更显英俊。
顾惜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个颜控。
因为她看着祁野这副俊美无涛的容貌,居然觉得这么帅的人,脾气差点怎么了?
美人都有为非作歹的特权......
美人抬腕,看了眼时间,声音比金属质感的手表更加冰冷。
“我已经等了你二十分钟了。”
顾惜猛地捏了捏拳。
她收回刚刚所有的话!并且让那些夸人的话全部变成反义词!
沉默无言的一路,驶了快一个半小时才到老宅那边。
一下车,顾惜迫不及待要进屋告状,马上就被祁野扯了一下包包的带子。
憋了一路的怒气在此刻迸发,顾惜马上推开了他,瞪了他一眼,冷着声音质问他:“你干嘛?”
极少被人这么对待的祁野诡异地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