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是同情,周祁脸上的寒意松动几分:“谁打的。”谢砚秋呶呶嘴,也不瞒着:“谢家珍,她为了自己儿子,来打我,逼我来找你救谢俊生。”周祁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径直坐回椅子,压低了嗓音透着无奈:“你是怎么想的,你也想救他?”她眸光闪了闪,没想到男人会突然转变语气,见男人坐在那里,后背挺直,浑身透着旁人无法企及的风骨与傲然,正如同他的为人那般。伟岸正直刚正不阿谢俊生这次犯的错误是踩在他的底线上,军人
钻心的疼直冲脑门。
当即不受控制地拧着眉痛苦闷哼了一声。
看得出来,这次是真疼了。
缓了一会儿,才轻飘飘地脱口“没事,被打的。”
话音落下,男人黑湛无底的瞳眸盯着女人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从小没挨过什么打的他想象不到一个人竟然将自己挨打的事情说得如此稀疏平常,就好像她经常挨打一般,这点小伤根本不值得一提。
想到这里,许是同情,周祁脸上的寒意松动几分:“谁打的。”
谢砚秋呶呶嘴,也不瞒着:“谢家珍,她为了自己儿子,来打我,逼我来找你救谢俊生。”
周祁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径直坐回椅子,压低了嗓音透着无奈:“你是怎么想的,你也想救他?”
她眸光闪了闪,没想到男人会突然转变语气,见男人坐在那里,后背挺直,浑身透着旁人无法企及的风骨与傲然,正如同他的为人那般。
伟岸正直
刚正不阿
谢俊生这次犯的错误是踩在他的底线上,军人最忌讳的就是私生活混乱。
他那种人渣,周祁现在应该恨不得亲手将他送到警察局绳之以法。
她眼珠子转了转,走到男人伸手身后,伸出纤细葱白的手指趁着男人不注意,攀上男人的三角肌,拿准力道揉捏。
因为常年在家做苦力,谢砚秋的手虽然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女孩子那般细腻嫩滑,但到底是葱白纤细,有些力气,再加上上面一层薄茧,恰到好处的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以前在谢家的时候,谢砚秋就经常被呼来喝去地使唤,白天洗衣做饭下地干活,晚上回家给谢家珍揉肩捏背更是稀疏平常,所以论起按摩,谢砚秋还是颇有心得的。
几乎就在她手指发力的一瞬间,男人舒服的叹息声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周祁稳住情绪,清了清嗓子,坐在那里,目光依旧清冷自持,不为所动。
色诱!
绝对是色诱!
她一定是想给自己点小恩小惠讨好自己,把谢俊生放出来!
这个女人,不好意思开口,就来这套!
“老公,我想让你帮我办件事情。”
女人轻软的声音缓缓荡入男人的耳道,周祁瞳眸颤了颤。
脸色骤黑
没有说话
“你帮我去跟谢俊生打伤的那人家属说说,这事儿千万就不能这么算了!要赶紧把谢俊生送到派出所去。”
“什么?”周祁怀疑自己的耳朵被女人的娇音烫坏了,愣怔几秒,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他是你弟弟,你以前不是最护着他的吗?”
甚至因为谢俊生回回都把周家闹得人仰马翻,
怎么谢俊生今天出这事,她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在后面煽风点火。
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这是谢砚秋以退为进耍的花招。
就在周祁怀疑的目光中,谢砚秋不紧不慢地发力继续按摩,声音缓淡而沉稳:“谢俊生已经是成年人了,就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我不可能护他一辈子,他现在的骄纵性格都是从小到大被家里惯的。”
“今天他敢掀人家女孩的裙子,明天就敢光明正大地睡人。”
“今天敢砸人家脑袋瓜,明天就敢肆无忌惮地杀人,这次若不给他一些教训,以后他只会越ʝʂɠ发的无法无天,甚至以后整个周家都会被他拖累。”
男人后背微僵,盯着桌子上谢砚秋刚刚倒过水的搪瓷杯,一时间竟然语塞。
心里五味杂陈,单拎出任何一种情绪都无法表达他此刻内心的复杂。
须臾,男人才艰涩开口:“谢砚秋,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她笑了笑,声音还是那般清脆:“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要和老公好好过日子的。”
周祁眸底微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说到底,他和谢砚秋本就属于包办婚姻,若不是父母为了兑现谢砚秋父亲牺牲时,亲口许下的承诺,周祁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跟只上过小学的农村姑娘结婚。
原本想着,身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就是责任,既然娶了,下半辈子就好好对她,不成想,女人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他的正常生活基本被女人毁了个彻底。
两人仅存一个月的婚姻就走到了尽头。
没成想,离婚程序的调解关头,女人义正言辞表明不想自己离婚,加上上面有自己父亲施压,这次离婚也变成一场乌龙。
现在听着女人在自己身后的说话声,周祁晃了晃神。
其实,这个女人不撒泼的时候,也是非常可爱的。
希望这不是一场错觉吧。
他稍稍放松下身子,倚靠在椅背上,任由女人捏肩,算是默许了她的话。
须臾,女人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会儿你就打电话,我怕这事越耽搁下去越坏。”
周祁点点头,倏地神色顿了顿,想到谢砚秋胳膊上的伤,缓缓开口:“谢家珍以前也经常打你?”
“嗯,差不多每隔两天,就打我一顿。”
她漫不经心地讲,手上的力道没停,男人心里却不是滋味,拿下她的手拉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眸光沉沉凝着她:“为什么?”
他想不出,谢砚秋是个女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理的事情,会被谢家珍这么对待。
谢砚秋耸耸肩,轻飘飘地猜测:“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是个女孩儿?”
周祁眸色顿了顿,没想到都80年代了,还会出现这么荒唐的事情,他沉着嗓音继续问:“你爸也这样对你?”
她摇摇头:“以前我爸爸在家的时候,谢家珍还是有所顾忌的,至少在我爸爸眼前会对我好一些,后来我爸爸去了战场,牺牲以后,谢家珍就装不下去了。”
“家里洗衣做饭砍柴的活儿都要我干,小时候白天去干农活挣工分,中午跑回家给谢俊生做饭,晚上回来做完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谢家珍派去给他们洗衣服。”
“稍微做事慢点了,谢家珍就打我,以前打得可狠了,我家的棍子都被她打断了好几根。”
她轻飘飘的语气仿佛是在叙述别人的悲惨人生,但是听在男人心里,却是针扎一般难受。
周祁愣怔住,没想到她的不幸是从谢父牺牲后才开始的。
几乎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一个月谢砚秋为什么会一直对自己抱有敌意,谢父因为救自己父亲才牺牲战场,虽然父亲在谢父死时立下承诺,以后一定将谢砚秋娶进门,只要周家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谢砚秋。
没成想……
哎,语气说谢砚秋的悲剧是谢家珍造成的,不如更准确地讲都是因为周家才造成谢砚秋后来种种的不幸。
想到这里,周祁藏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声音压得极低:“那谢俊生呢?你一个小姑娘去挣工分,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