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宁慕秋也知道,他裴倾羽这辈子活的都十分骄傲。如果让自己低头是宁慕秋的最终目的,裴倾羽也甘愿。许久,裴倾羽终于回过了神,低垂下了眼帘,视线落在了桌上的股份转让协议上。自己和宁慕秋并列着的名字带来种令人心尖发酸的熟悉感。裴倾羽抬手拿起,指腹摩挲过纸张上的字,涩意好像变的更加具象化,从指尖传达至了全身。……入夜,BLACK酒吧。节奏舒缓的爵士乐摇曳在人群上方,吧台上的宁慕秋阵阵失神。
裴倾羽嘴角挂着戏谑的笑,说出口的话明明没有任何词汇是暧昧的,可是语调却十分旖旎。
宁慕秋看着他俊朗的眉眼,心中近乎麻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裴倾羽好像就习惯用这样轻浮的模样去对待那些他不喜欢却迷恋着他的人。
这些年宁慕秋见过太多这样的裴倾羽,大多数时都是在帮他解决那些花边新闻时,他就会用这种态度看着那些女人。
可是现在,裴倾羽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宁慕秋现在已经不想知道裴倾羽和那些女人是否有关系,也不想知道现在裴倾羽到底是怎样看自己的,她早就失去了和裴倾羽上桌谈判的资格,更何况现在的她也不关系不在意这些事。
甚至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初真的未免有些太过愚蠢。
现在忽然清醒,那些往事历历在目,都在提醒着宁慕秋,自己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养狼为患的典型标本。
想到这里,宁慕秋的眸色暗了下去。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倾羽,脑海不受控的闪过昨晚回忆,却强逼着自己冷静。
“裴总料事如神,不如自己好好猜一猜吧。”
说完这句,宁慕秋后撤一步站起了身,眯着眼笑着看着裴倾羽,声音清透:“记得和人事说一声,收拾个办公室给我,顺便下发一下通知。”
“以后裴氏集团的市场部,我来接手。”
话音落地,宁慕秋转身出门。
办公室内一瞬间恢复了寂静,裴倾羽一阵失神,视线紧跟着宁慕秋离去的方向。
宁慕秋近乎没有隐瞒她的野心,从刚开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到现在说的市场部,几乎就是在明晃晃的告知裴倾羽,她想要的,就是整个公司。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裴倾羽停更了解宁慕秋,他当然知道宁慕秋要的远远不止是这个。
她要自己的愧疚,自己的不安,要自己一点一点心甘情愿的被打败。
毕竟宁慕秋也知道,他裴倾羽这辈子活的都十分骄傲。
如果让自己低头是宁慕秋的最终目的,裴倾羽也甘愿。
许久,裴倾羽终于回过了神,低垂下了眼帘,视线落在了桌上的股份转让协议上。
自己和宁慕秋并列着的名字带来种令人心尖发酸的熟悉感。
裴倾羽抬手拿起,指腹摩挲过纸张上的字,涩意好像变的更加具象化,从指尖传达至了全身。
……
入夜,BLACK酒吧。
节奏舒缓的爵士乐摇曳在人群上方,吧台上的宁慕秋阵阵失神。
她从公司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宁慕秋恰好站在了这家酒吧门口。
正想着,宁慕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宁慕秋一愣,未曾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于决的身影落座了自己身边的位置。
“来的正好,免得总有人往我身边靠。”
宁慕秋笑着开口,也没有问于决是怎么找到这里。
这世界很大,南城也很大,但是一个人想要找到另一个人总是会有办法。
于决看着宁慕秋空着的酒杯以及微醺的双眸,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慕秋……”
“别这样叫我,”宁慕秋忽然打断,语调里藏着并不明显的自嘲意味,“我已经不需要这个名字了,这样的小名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取笑。”
闻言,于决率先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于决才再次发出声响。
他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拿出了几分资料,推到了宁慕秋的面前:“这是裴氏集团所有持股人的资料,你要收购的话,可以先了解一下。”
宁慕秋顺着于决的声音看向了吧台上摆放着的资料,张了张唇瓣:“谢谢。”
于决看着宁慕秋清秀的眉眼,似乎有些不解:“你知道的,按照裴倾羽的性格,还有他对你的亏欠,你只要开口他就会把公司给你,为什么要这样费尽心思去收购?”
于决的声音清澈浑厚,宁慕秋笑了笑:“当初裴倾羽不是也知道,他只要开口,我也会不顾一切的把宁家给他。”
“我要的,是他切身感受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