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面上神色变化一瞬,却是不屑。“我当是什么呢,你不就是为了宋言希来出头的吗?”“我告诉你,她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身为我的女儿,身上流着我的血,却白白浪费了我的基因,难道不可耻吗?”“如果姗语还在,我才不会在她身上白费精力。”段南风的眼神忽的凌厉起来,语气急转直下,带上了不加掩饰的厌恶。“是啊,宋姗语可谓是完美继承你的衣钵,从头烂到尾,烂到骨子里了。”“只可惜她死的太早,没让我亲手送她下地狱,去给我妹妹陪葬。”
半个月后,青城山监狱。
我跟着段南风一路走进了探监室,见到了戴着手铐的爸爸。
他受了不少,想来是吃了苦头的,此刻穿着囚服,双手被铐着,头发也被剃成了寸头。
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他看向段南风的眼神中,却仍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段南风,我倒是小看你了,这些年不声不响的,居然钻了我这么多漏子。”
“你以为你赢了吗?”
“你交了那么多证据,我却只被判了二十年的刑,甚至没有在网络上公开,你还不明白吗?”
“我口碑还在,等我出来,我们山水有相逢。”
爸爸的语气轻蔑,满是挑衅,段南风却淡淡看着他,眼底满是平静。
就好像看着大势已去被磨去利爪和尖牙的饿狼,凶神恶煞,但起不了半点威胁。
“宋先生,我明白,你是个艺术家。”
段南风说着,将笔记本电脑打开,搜索出今天的新闻热点频道。
我凑上前,只见主持人正播报着各地新闻,有些不明所以。
但段南风却仍是慢条斯理,拿出手机轻点几下。
“而您所代表的艺术,是最至高无上的,所有没有天分的人,都被你瞧不起,包括你的女儿。”
爸爸面上神色变化一瞬,却是不屑。
“我当是什么呢,你不就是为了宋言希来出头的吗?”
“我告诉你,她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
“身为我的女儿,身上流着我的血,却白白浪费了我的基因,难道不可耻吗?”
“如果姗语还在,我才不会在她身上白费精力。”
段南风的眼神忽的凌厉起来,语气急转直下,带上了不加掩饰的厌恶。
“是啊,宋姗语可谓是完美继承你的衣钵,从头烂到尾,烂到骨子里了。”
“只可惜她死的太早,没让我亲手送她下地狱,去给我妹妹陪葬。”
听见这话,爸爸先是愣了一瞬,随后忽的笑了起来。
他笑着,往旁边啐了一口:“原来是你啊,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说你怎么会知道当年的细枝末节,搞半天你是眼巴巴盯着我们爬上来的。”
爸爸说着,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般,笑得愈发猖獗。
他紧紧盯着段南风,眼中全是讥讽与嘲笑。
“段南风,你现在这么生气,不会是因为你认错人了吧?”
“你想报复姗语,结果错认成了宋言希?”
“把宋言希逼死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在爸爸恶意的笑声中,段南风的双拳渐渐紧握,极力克制着。
半晌后,他闭了闭眼,沉声开口。
“是,是我害了她。”
“我会下地狱的,但在那之前,总得先让你去探探路。”
随着他话音落下,电脑中新闻主持人的声音陡然拔高。
“接下来播报一则临时新闻,我国著名油画大师宋世明现身情色场所的视频被曝光,从视频中可以看见……”
爸爸的脸色骤变,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你做了什么?”
“热心市民积极举报打击犯罪罢了。”
段南风说着,热心地将电脑屏幕对准了爸爸。
我飘过去,这才看见爸爸正喝得烂醉,享受着周公之礼,一览无余。
我嫌恶地推开,爸爸却死死扒住玻璃,目眦欲裂。
段南风默了一会,直到视频放完才将电脑合上。
“宋先生,你维护了一辈子不容亵渎的艺术形象,好像塌了。”
段南风说着,便走出了探监室,身后留下爸爸绝望的哀嚎。
我与他并肩走出监狱,抬头看着那晴好的阳光,只觉得空气都是香甜的。
与此同时,段南风的手机响起,他直接按下免提,从电话里传来周书礼的声音。
“段先生,能见面聊聊吗?”
我有些诧异,当初彪哥已经用周书礼的手机把段南风拉黑了,他们竟还能联系上。
段南风看上去没有丝毫意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