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有些沉闷的傍晚,当护士去查房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地。江皓轩匆忙赶了过来,看着一边打点滴一边输血的师百合,他的眉头皱成麻花状。爱,应当是一种均衡的状态。当爱的天枰失衡,爱太多的那方就会重重的摔到地上,摔得头破血流。这个时候,江皓轩才意识到,师百合的爱,沉重地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就入一只被搁浅上岸的蓝鲸,被无情的潮水拍打着他的尾翼,却没人过来推他入海。在师百合醒过来的那个清晨,江皓轩把钻戒给师百合戴上。
师百合自杀了。
在医院的病房中,用自己挎包中的修眉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那是一个有些沉闷的傍晚,当护士去查房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地。
江皓轩匆忙赶了过来,看着一边打点滴一边输血的师百合,他的眉头皱成麻花状。
爱,应当是一种均衡的状态。
当爱的天枰失衡,爱太多的那方就会重重的摔到地上,摔得头破血流。
这个时候,江皓轩才意识到,师百合的爱,沉重地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就入一只被搁浅上岸的蓝鲸,被无情的潮水拍打着他的尾翼,却没人过来推他入海。
在师百合醒过来的那个清晨,江皓轩把钻戒给师百合戴上。
这是他欠她的。
一场婚礼,一段婚姻,一个名副其中和光明正大。
师百合依旧是这场爱情中的胜利者,尽管她知道这份感情已经再无曾经的炽热和真诚。
但这是她该得的,所以她接受得理所应当。
江皓轩再也没有去看望精神病院的杨淼焱,还有已经是汪洋干女儿的甜甜。
母亲陈玉梅每日可以睁开眼睛转悠一番,但四肢还不能动弹。
江皓轩没有带陈玉梅去看杨淼焱,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汉阳是一个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城市。
如果你想找到一个人,只要你花些功夫,那你自是能在这万千人群中找到她。
如果你不想知道一个人的现状,那就算她站在你五百米的位置,你也不会认出她来。
江皓轩和杨淼焱的重逢,就只隔了五百米。
那个时候,距离盼盼离开,已经过去三年了。而一年前,杨淼焱也从医院康复出来。
与其说她是康复出院,还不如说是她自己终于看透想明白和放下了。
杨淼焱开着车去接已经上小学的甜甜放学,江皓轩和师百合带着快两岁的儿子下早教课。
他终于还是如愿以偿有了想要的儿子。
杨淼焱又有些想盼盼,她揉了揉心口,疼。
“妈妈,喝水。”
甜甜看到了杨淼焱的异常,她懂事地将自己的水杯递给母亲,分散她的注意力。
“今天月考,我语数英都是满分哟。”
甜甜的门牙还缺了一颗,8岁的她,掉牙好像有些迟,所以此时说话有些漏风。
“真乖。”
杨淼焱对着甜甜竖起了大拇指,她的皮肤有些蜡黄,颧骨处也长了些黄褐斑。
她比同龄女人苍老许多,因为她没有了子宫。
甜甜裂开缺牙的粉唇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没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要用自己小小的臂膀,去保护妈妈……
笑着笑着,她看到杨淼焱的眼睛突然睁大,自己的嘴唇上方也有股温热的感觉。
甜甜抬手一抹,原来自己又流鼻血了……
“甜甜……”杨淼焱连忙拿出纸巾擦掉甜甜鼻翼下的鲜血。
“我只是上火了,妈妈……回去吃个火龙果就好了!”甜甜安慰杨淼焱。
以前每次流鼻血都是早晚的时间,她都没让杨淼焱发现,这次怎么下午就流了呢?
甜甜自己也有些心慌,因为这一次,鼻子里的血一直在流,越擦越多……
她拼命仰着头,那血穿透素白的纸巾,从杨淼焱的指缝中溢了出来。
“妈妈,不要担心我……”
甜甜眼睛有些花,在还剩最后一丝意识时,她扭头抓住了杨淼焱的衣角,轻声说道。
随后,天旋地转,一片黑暗,只有杨淼焱的哭喊在耳边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