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妍此时心如明镜般清晰,这轩辕平是吃定了自己爱他爱得发狂,从来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野心。爱与不爱,只是一念之间,忠诚与背叛也不过是一念之间,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这一世一定要让你体验一种全新的情感历程,那是一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裴芷妍心里一阵冷笑。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气氛有些许tຊ尴尬。这个时候,裴芷妍转移了一下话题,假装关切地问道,“王爷这么晚才回来,想必还没有用晚膳吧,是否需要臣妾安排一下?”
“王爷,朝中诸臣,如蜂附膻,皆因利益所驱。但凡有风吹草动,他们便会见风使舵,投靠有力的靠山。”
“圣上向来不喜皇子与朝臣走的过近,臣妾认为,这些人还是由外祖父联络为好。”
“外祖父始终如一,矢志不渝地支持您。有他老人家在,那些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外祖父是支持您的,还愁朝中无人支持您?”裴芷妍微微抬起明亮的眸子,坚定地说道。
“是啊,只要林老将军支持本王,朝中就有了一半的支持。”轩辕平深深地看了裴芷妍一眼。
裴芷妍此时心如明镜般清晰,这轩辕平是吃定了自己爱他爱得发狂,从来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野心。
爱与不爱,只是一念之间,忠诚与背叛也不过是一念之间,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这一世一定要让你体验一种全新的情感历程,那是一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裴芷妍心里一阵冷笑。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气氛有些许tຊ尴尬。
这个时候,裴芷妍转移了一下话题,假装关切地问道,“王爷这么晚才回来,想必还没有用晚膳吧,是否需要臣妾安排一下?”
她说完心中暗笑,她知道他肯定不会留下来的,这才故意这么说。这些日子,他与裴芷萱正是你侬我侬,难舍难分的时候,哪里会跟一个他最讨厌的人一起用晚膳。
轩辕平看着裴芷妍的脸庞,说实话,这个女人不仅美貌倾国,而且聪明绝顶,的确是王府当家主母最好的人选。只可惜……若非当初她强求赐婚,他又岂会娶她为妻?又岂会为了拉拢林老将军,而允她靖王府正妃之位?
可是,他心中所爱一直是裴芷萱,那个善良、温柔、可爱的女子,总是能够让他感到安心和舒适。他喜欢她的天真烂漫、喜欢她的温柔体贴、更喜欢她那无尽的善良和爱。
从前他弱小无助,处处受人欺压,堂堂一个皇子,在宫中竟然会被一群太监宫女欺辱,那些嘲讽和轻视,让他倍感心痛。他默默忍受,不断告诉自己,只要长大后,他就可以摆脱这种屈辱的生活。
可是,长大后的他,满以为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但现实却再次给他重重的一击,即使拥有了权力和能力,他仍然无法摆脱强权的束缚。
而若不是与她成婚,估计他不可能这么早便立王开府,在朝堂之上虽然不少朝臣对他十分恭敬,这不过是看在如今有了大将军府的势力在背后的份上罢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涌上一股厌恶之情,他厌恶那些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羞辱的人。
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倚梅园里多待,若不是为了林老将军这事,他绝对不会踏进倚梅园半步。
她竟然还想让自己留在这里吃晚饭,真是痴人说梦!
“王妃今日似乎颇为疲劳,想必也是因为处理府内诸多事务所致,本王不想过多打扰,还请王妃早点休息。”轩辕平以一种关切但克制的口吻说道。
裴芷妍微微屈身,低眉顺眼地说道,“王爷真是体贴入微,臣妾感激不尽。既然王爷如此体谅,那臣妾就不多留王爷了,恭送王爷。”
“嗯,”轩辕平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轩辕平出了倚梅园,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便径直去了玉香榭。
幸好萱儿也嫁入了王府,如今也只有玉香榭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情了,想到裴芷萱那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模样,轩辕平不禁加快了脚步。
他跨进玉香榭的院门,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安抚了他烦躁的心,室内烛光摇曳,裴芷萱正在等待他的到来。
“小姐,王爷果然一出院门便去了玉香榭。”银柳一进门,便忿忿地说道。
裴芷妍淡然一笑,轻摇手中的茶杯,杯中的茶水微微荡漾。她瞥了一眼银柳,轻轻地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如今的自己早已不在乎他们如何了,且让他们快活快活吧,情到浓时,再让他们一点一点地揭开各自的真面目,那才精彩呢。
银柳见裴芷妍没有一丝反应,又接着说道,“小姐,您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呢?”
府里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下人见小姐不受宠,明里暗里竟然全巴巴地赶着去拍玉香榭那位的马屁了。
“好了,银柳,你也别气了。”裴芷妍淡淡地说道,“他们的感情如今正浓,况且,我们的王爷现在能有个真心喜欢的女子,也是件好事。”
银柳有些捉摸不透地看着裴芷妍,王爷与侧妃这些日子如胶似漆的,她做丫鬟的都替小姐不平,小姐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小姐如今是怎么了?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小姐,王爷宠爱二小姐,这是好事?”银柳有些疑惑地看着裴芷妍。
裴芷妍没有理会银柳的疑惑,悠然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的夕阳已经渐渐落下,天空呈现出淡淡的橙红色。
银柳有些不解地看着裴芷妍的背影,她不知道小姐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小姐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姐了,小姐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
银柳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去,帮小姐准备晚上的膳食去了。
吃饱喝足,裴芷妍心情愉悦地端起一杯热茶,轻轻地吹了吹,抿了一口,然后淡淡地问道,“今日带回府的那人怎么样了?”
“小姐,那乞丐已无大碍。”银柳又说道,“大夫说他感染了伤寒,已开了几付药,让人去抓了些回来,已给他服用了。”
“奴婢刚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听说他已经醒了。”
“走,去看看。”裴芷妍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说道。
银柳跟在她的身后,忍不住提醒道,“小姐,那乞丐又脏又臭的,您就不要过去了。”
“无妨,我们过去看看。”裴芷妍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银柳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