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还真要把她给卖了。苏妗宁抬手就要去砸车窗。防弹玻璃窗,就是砸碎她的骨头,窗户也坏不了。季时彦抓住她的手腕,把手给她拽回来。苏妗当即改了主意,挥起另一手砸他。季时彦眼疾手快,另一只手也给她钳制住。于是苏妗就以张开双臂的姿势惯性栽向季时彦。鼻子撞在他胸口上,疼死了。小女子不服输,伸长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喉结?!她乱咬的,根本没看位置。更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咬。
顾听南,和苏妗睡过一张婴儿床儿的交情,异性闺蜜。
什么都敢问。
苏妗扯下药品单子,面无表情:
“不是排卵期,怀什么怀?”
“那你着急把火地和季时彦……”
“热身。”
这理由,顾听南竟然挑不出一点瑕疵。
看见苏妗从窗口拿出的药有消炎的,还有生肌的。
这不是撕裂伤才用的药吗?
顾听南不禁开骂:“他还是不是人?”
苏妗浅笑:“一点点,没事。”
比起白元德那一棍打得她差点断气,季时彦给的伤还真不算什么。
“妗妗,生下儿子后季老爷子真会让你们离?万一要生的是个女儿怎么办?”
苏妗看他,就像在看一个傻瓜。
“一张纸而已,我要走,离不离婚都约束不了我。”
“那你还给他生孩子?”
苏妗眸色闪了闪:“就不能去父留子?”
顾听南恍然大悟,树起大拇指:“漂亮!”
“不过,”他有些担心,“季时彦要知道你报复他,会饶了你?”
届时饶不饶的,那也得先找得到她人再说。
苏妗不接他的话,给他一个地址。
“我不方便离开锦城,你去这个地址看看,我母亲是不是被关在那儿。”
顾听南看了一眼:“正好,我要去那边开会。”
“小心点,别让人发现。”
苏母变成痴呆以后,白元德就把人给藏了起来,整整十六年不让她们母女见面。
把母亲偷出来,改头换面远走高飞,才是苏妗真正的计划。
“对了,你快走,季时彦会很快找来医院。”顾听南道。
“嗯?”
“我是被威胁的,你现在走,还能和他打个时间差。”顾听南举起双手解释。
“最近手头紧,尽快把我的绣品卖掉。”
叮嘱完,苏妗疾步离开。
车,刚出到医院门口,就看见白元德上了前面的车。
真是冤家路窄呀。
苏妗一脚油门撞上去。
冲击力让后座上的白元德两眼一抹黑。
等回过神时,脖子已经僵了。
司机和保镖系了安全带,安然无恙,赶紧下车查看。
“白董,是二小姐。”司机道。
“她想干什么?谋杀亲爹吗?”
白元德话落,苏妗已经趴在他窗口。
整张脸笑盈盈的,很喜庆。
“爸,不好意思,背疼,脚不听使唤。”
白元德气极:“把她给我绑了。”
这个不孝女,还是欠打。
“消消气,都快躺板板的人了,打算装一肚子火气炸火葬场烟囱吗?”
“你……”
白元德快气出心梗。
苏妗打趣完准备逃,没成想后退一步,就退到了男人的臂弯中。
前天晚上才温存过,他的味道她还没忘。
不过想起这只手臂可能也揽过白芮伊的腰,她就浑身不适。
苏妗掰着他的手,扬起一张假笑脸:“亲爱的,别这样,外面注意影响。”
季时彦看了眼假得不能再假的女人,圈住她腰的手臂纹丝不动。
他面无表情地把视线转向车内:
“白董,她还有事,不能跟你回去。”
白元德看见季时彦更来气。
脖子动不了,只能尽量把眼珠子转过来。
“季总,伊伊还躺在医院里,她固然有错,但都是一家人,不至于那样下狠手吧?”
“噢,看来她很满意我的招待。”
话落,季时彦感到一股渴求的目光在刮擦他的侧脸。
季时彦再次对女人的视线,拧眉:就这么想知道经过?
苏妗:快详细说说。
白元德简直火冒三丈。
“伊伊毕竟是女孩子,还没嫁人,你给她找那么多男人,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哦……是这么招待的。
苏妗已经用岛国高分教育片脑补了过程。
“白董装得太过了,天知地知,你女儿的阅历里多这十几个男人不多。”季时彦平静应道。
白元德嘴角猛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随即,季时彦再攻他心火。
“她给我下药,我还她三倍的剂量,本人就是这么大方。一家人,别谢。”
白元德给气晕过去。
原以为昨天白芮伊能拿下季时彦,白家公司再捞到甜头。
结果人没睡到,丑闻还被曝,白家股价跌成狗,简直亏到姥姥家了。
保镖和司机把白元德像抬猪一样抬进医院。
苏妗给扔到季时彦的车上,她想从另一边车门逃跑,却被男人拎住后颈脖,给捉了回来。
肖勤趁机落下中控锁,启动车。
“要带我去哪儿?”苏妗心虚。
“怕我把你卖了?”
失忆前的季时彦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还真有点怕。
“你和白芮伊开房是事实,还怕别人拍到吗?”她道。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季时彦看向她的眸色渐渐变得锐利。
苏妗咽了口口水,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须臾,季时彦哼笑,拍拍驾驶座的椅背。
“开快点,不然就赶不上去山里的贼船了。”
狗男人,还真要把她给卖了。
苏妗宁抬手就要去砸车窗。
防弹玻璃窗,就是砸碎她的骨头,窗户也坏不了。
季时彦抓住她的手腕,把手给她拽回来。
苏妗当即改了主意,挥起另一手砸他。
季时彦眼疾手快,另一只手也给她钳制住。
于是苏妗就以张开双臂的姿势惯性栽向季时彦。
鼻子撞在他胸口上,疼死了。
小女子不服输,伸长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她乱咬的,根本没看位置。
更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咬。
季时彦只觉全身酥麻,当即像被使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打得这么狠,谁信他们是两口子?
肖勤默默升起挡板。
“松口,不然后果自行承担。”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隐忍。
苏妗不松口,含糊出声:
“卖我还要家暴我,不让我下车,我咬洗你。”
热气在颈脖间流淌,季时彦闭了闭眼睛,缓和几秒才说道:
“爷爷让我们回老宅。”
喉结上的牙渐渐松开,季时彦一把推开她。
苏妗仰倒在座椅上,扯到下面痛的地方,她吸气,咬唇踢了一脚他的小腿:
“混蛋,你轻点。”
季时彦局促了一下,忍着发烫的耳根把沉静的视线转向窗外……
两人一到老宅,就被叫去了书房。
刚进门,一只昂贵的建盏飞出来。
眼看要砸苏妗脸上,季时彦手一伸,将茶杯接住。
杯子里滚烫的热茶顺着他的手指流下,季时彦眼睛都没眨。
苏妗怀疑他失忆后没有痛感。
“混账,刚出院就和一群莺莺燕燕纠缠不休,现在更好,搞大姨子,弄得股价跌停板,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
老爷子今年七十七,身体健朗,骂人中气十足。
季时彦解了脖子上的领带塞苏妗手里,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
“季氏股票跌幅在正常范围内,如果那群人看不惯我的做派可以退股,退出公司,我求知不得。”
季老爷子怒气更盛,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扔桌上。
“苏妗,你随便给他两刀,只要不捅死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