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程棠姿身后,将她刚才的那番话尽数听进耳朵里。男人掀了掀眼皮,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她后背那两块漂亮的肩胛骨上。“我真是搞不懂那些喜欢裴彦则的女人都是怎么想的?”她丝毫不知男人就在身后,依旧喋喋不休的吐槽道:“当初要不是看在18亿的份儿上,裴彦则那老男人想高攀我?做梦去吧。”话音刚落,男人大掌从后而至,缠绕住她纤细柔腻的脖颈,掌心的温度透过细嫩肌肤刺进她皮肉里。裴彦则俯身,薄唇贴附在她耳垂处,嗓音清冽磁沉:
谈笑间,裴彦则视线漫不经心往楼下瞥了眼。
楼下舞池里,女人身姿窈窕,那件烟粉色的裙子完美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掐出,裸露在外的肩胛骨,犹如蝶翼。
她手里攥着手机,开了闪光灯,跟随音乐节奏舞动。
一瞬间,裴彦则差点儿都怀疑是自己刚刚想到了程棠姿,所以这会儿眼前才会出现幻觉。
舞池里,男男女女劲歌热舞。
程棠姿身边簇拥了一群年轻男人,有的是圈子里试图讨她欢心的公子哥,有的是靡色陪酒陪玩的男模哥哥。
看着自家老婆风情万种的成为舞池中的焦点,裴彦则顿时觉得心口压了一块儿大石头。
他那张寡淡疏离的脸上逐渐浮上一层迫人的阴翳,狭长的眸子眯出一道危险的弧度。
程小姐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拿起手机给她发去一条微信:【睡了吗?】
舞池里的程棠姿感受到手里拿着的手机突然振动一下,略显不耐烦的往屏幕上瞥了眼。
看到是裴彦则给她发来的消息以后,两弯秀眉不悦的轻蹙起来。
她快速在手机上回复他:【没睡,在医院。】
裴彦则唇角噙着耐人寻味的冷笑,好整以暇的在楼上盯着撒谎不眨眼的裴太太。
【怎么在医院?哪儿不舒服?】
【不是我,是柠柠。她突发急病,我来医院陪护。】
司柠好端端在那儿站着呢,怎么就这么突发疾病进了医院?也没人通知她这个当事人一声。
裴彦则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演:【要紧吗?】
【刚服下特效药已经救回来了,我今晚在医院陪她,不回家了。】
裴彦则倒也真是佩服程棠姿张嘴就扯的本事,他配合着回复道:【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
楼下舞池里的程棠姿见他问起哪家医院,脸上划过一瞬慌乱之色。
【不用了,你辛苦一天早点睡吧。】
裴彦则薄唇溢出轻嗤:【刚抢救过来?司柠服用的特效药该不会是一种名叫伏特加的东西吧?】
程棠姿收到他的这条消息以后,脸上的惊恐之色清晰可见。
他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他在靡色安插了眼线专门监视她?
裴彦则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表情耐人寻味,缓缓打下两个字:
【抬头】
消息刚一发出,就见楼下女人满心忐忑的抬头朝上看去。
两人视线相撞,裴彦则好整以暇的从上俯视她,眉目间透着耐人寻味的玩味。
反观程棠姿,她像是见了鬼。
“花容失色”四个字用来形容她此刻的表情简直再合适不过。
【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我请你上来?】
裴彦则夹着香烟的手在烟雾缭绕之下似真似幻,那张神色戏谑的脸上透着些许肆意不羁的野性。
他将手里的香烟熄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视线下移,眉目散懒盯着楼下的女人,随即抬手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来。
程棠姿心里凉了大半截,她竟然这么倒霉,出来玩还被抓个正着。
正准备上楼去找他,刚一抬脚,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未免也太怂了吧。
他让上去就上去?给他脸了?
扔她衣服的账还没算呢。
再说了,就算被他抓到泡夜店又怎样,裴彦则自己不也在儿,都是一路货色,谁也别说谁。
下一秒,程棠姿那张娇花似的小脸浮上一抹极为猖狂的挑衅之色,眼尾轻挑出丝丝傲慢,当着裴彦则的面儿把手机扔到一边。
然后,扑进舞池里。
裴彦则见状,突然不合时宜的笑了声,被她气的。
真是长本事了,以前好歹还装一装,被抓到喝酒玩乐都会低头服个软。
今天倒好,当着他的面儿,一点装不起来。
布莱特见他视线一直落在楼下,好奇的探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裴总这是看到什么新鲜事儿了?”
“没什么,一只不听话的野猫罢了。”
野猫??夜店里怎么会有野猫?
布莱特出言打趣,“中国现在的人与自然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野猫都能逛夜店?”
可不是嘛,夜店常客。
“布莱特先生,咱们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聊一聊项目的事儿。”
酒过三巡,裴彦则总算开始谈起了今天的正事儿,他这会儿着急着呢。
等着赶紧把项目谈妥,然后下楼抓那只小野猫回家。
……
楼下程棠姿见楼上男人不再盯着她看,心里瞬间爽快不少。
虽然没能亲眼看到,但她此刻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裴彦则的脸色有多臭。
“姿姿,你看什么呢?”
“刚抢救过来的”司柠见她一直仰头朝楼上看,好奇的凑到身边。
程棠姿将视线挪开,脸上划过一瞬娇矜之色,“没什么,见鬼了。”
司柠一头雾水,“啊?哪来的鬼?”
真不愧是魔都沪城,夜店里又有野猫又有鬼,都来凑热闹。
“姿姐,赶紧过来玩儿两把,牌都摆好了。”
卡座那边的梁遇招呼她过去玩牌。
程棠姿玩牌从来不赌小钱,一场下来输赢都是七位数打底,无论做什么都是这副一掷千金的作派。
牌桌上,梁遇一边发牌一边跟她搭话,“姿姐今儿准备玩多少?”
程棠姿掀了下眼皮,眸子里的风情不经意流露,“每人先押三百万筹码玩着。”
她刚说完,牌桌上一位公子哥便开始殷勤接话。
“成,三百万就三百万,只要能把咱们姿姐陪高兴了,别说三百万,就算三千万咱也舍得。”
程棠姿轻笑着扯了扯唇角,她对这些奉承讨好的话语早就已经习惯。
牌桌上一群人插科打诨聊着闲话,主要还都是为了哄程棠姿高兴。
“你少吹牛,三千万对于咱姿姐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要是换成是你,拿得起吗?”
“我怎么拿不出来了,看不起谁呢?”
“你老爹不是把你卡给停了吗?就你现在下注的这三百万都是梁哥借你的,还好意思说。”
梁遇笑意懒散,嘴里咬着烟,“我可玩不起三千万一注的牌局,毕竟我家里没矿,我老公也不是24小时自动提款机。”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哄笑。
“梁哥,你要是有老公那就出怪事儿了。”
程棠姿被逗笑,抬眼瞥了眼梁遇,笑着调侃道:“怎么着?你看上裴彦则啦?”
她显得格外大方,“裴太太换你来当,反正我也早就受不了那老男人了。”
牌桌上众人都玩得正起劲儿,丝毫没有察觉到裴彦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程棠姿背对着他,更是一点儿不知情。
他站在程棠姿身后,将她刚才的那番话尽数听进耳朵里。
男人掀了掀眼皮,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她后背那两块漂亮的肩胛骨上。
“我真是搞不懂那些喜欢裴彦则的女人都是怎么想的?”她丝毫不知男人就在身后,依旧喋喋不休的吐槽道:
“当初要不是看在18亿的份儿上,裴彦则那老男人想高攀我?做梦去吧。”
话音刚落,男人大掌从后而至,缠绕住她纤细柔腻的脖颈,掌心的温度透过细嫩肌肤刺进她皮肉里。
裴彦则俯身,薄唇贴附在她耳垂处,嗓音清冽磁沉:
“看来程小姐对裴某的意见还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