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女军医将叶枝枝身上的兵器一个个拔下,仿佛能感同身受那股痛意一般,心脏都在痉挛。等到女军医将她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萧时璟才开了口。他的嗓音低沉而又沙哑:“她……怎么样了。”女军医行了个军礼,禀报道:“禀王爷,她身上的伤极重,恐怕……”萧时璟沉声追问:“恐怕什么?!”女军医被他的气势吓到,不自觉往后缩了缩,才小心翼翼道:“恐怕这一生,都醒不过来了。”闻言,萧时璟只觉天崩地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语毕,女孩便再也没了声响。
萧时璟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慌乱地将人抱起,咬牙命令道:“叶枝枝,你不许死。”
女孩身上的血仍在不断往下淌着,顷刻间就将萧时璟的银色铠甲染红。
他只来得及将叶枝枝送到后方,而后又匆匆赶回,面对着数万敌军杀红了眼。
萧时璟记得,插在叶枝枝胸口的那把刀,是胡国将领的。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执念,只想着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人。
萧时璟提着长剑,宛若地狱修罗般,单枪匹马孤身往前冲,终于将长剑插入了胡国将领的胸前。
“将军!!”
胡国将士们瞬间慌了神。
一时之间,群龙无首。
天隆国的援军也都杀红了眼。
胡国军队见势不妙,慌张撤退。
萧时璟没有带兵再追,而是安排好人收拾战局后,返回了后方。
他一回到军营,便问道:“她在哪?”
被问到的士兵愣了一下便马上反应过来:“揽月姑娘在营帐中,找了女军医来,正在为她拔下身上的兵器。”5
萧时璟闻言,立刻要往营帐中走。
但他提步时,又顿了顿,沉声纠正道:“她叫叶枝枝。”
然后再没有停留,剩下一脸茫然的士兵,掀帘进了营帐。
入目的是大片刺眼的红。
萧时璟从没见过,一个人身上竟然可以流这么多的血出来。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女军医将叶枝枝身上的兵器一个个拔下,仿佛能感同身受那股痛意一般,心脏都在痉挛。
等到女军医将她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萧时璟才开了口。
他的嗓音低沉而又沙哑:“她……怎么样了。”
女军医行了个军礼,禀报道:“禀王爷,她身上的伤极重,恐怕……”
萧时璟沉声追问:“恐怕什么?!”
女军医被他的气势吓到,不自觉往后缩了缩,才小心翼翼道:“恐怕这一生,都醒不过来了。”
闻言,萧时璟只觉天崩地裂。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在来之前,早就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为什么,现在左边胸口却无端传来一阵阵刺痛呢?
女军医已经离开。
萧时璟独自站在营帐中,茫然地捂着心口。
他望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萧时璟才缓缓走到床边。
他想伸手去触碰叶枝枝,却忽然不敢触碰。
最后,萧时璟也只是用手指,轻轻将她额前的乱发,往后拨了拨。
恍惚间,那个活生生的叶枝枝,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画舫上,她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
读书练字时,认真倔强的模样……
萧时璟这才发现,与叶枝枝有关的一幕幕,都早已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像是烙印一般,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不是作为江揽月的替身,而是叶枝枝。
萧时璟轻轻握住叶枝枝冰凉的手,动作温柔得像是害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捏碎了一般。
他低声耳语道:“我后悔了,叶枝枝,你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