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富丽堂皇,远比琼花楼尊贵,可束缚感又胜过后者千倍。想起方才宇文曜温柔的声音,她眼眶不觉一涩。若他们生在平凡人家,是不是就不必争权夺利,是不是能安安稳稳地相守一生……这时,门外一个丫鬟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才踏进房。时书柒见这面生的丫鬟进来,面露惑色:“芳云呢?”丫鬟却凑上前,压低声音:“奴婢阿秀奉黄柯大人之命,来带时姑娘走的。”
次日。
右相府,后园。
苏曦月坐在亭内,怀抱着手炉赏雪,明艳的脸上带着违和的妒恨。
那几日宇文曜连她面都不见,再想起在王府的时书柒,心头更有不甘与愤恨。
她不信,自己堂堂相府千金,还比不过一个下贱的娼妓。
这时,贴身丫鬟灵芝一脸急色跑了来:“小姐!不好了!王府的人送退婚书来了!”
听了这话,苏曦月噌的起身,满脸不可置信:“退婚书?”
待她赶去前厅,王府的人早已离开,只剩一脸愁容的右相。
看着桌上的退婚书,苏曦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爹,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王爷为何要退婚?”
右相脸色难看:“这倒要问你,昨儿你去王府找王爷,到底说了什么惹他不快的话。”
苏曦月哑口无言。
她不由想起那日宇文曜突然提起玉佩的事,且时书柒在王府,他莫不是知道十六年前同他相遇的人是时书柒,并未自己?
想到这儿,苏曦月面色一白,却又更添了对时书柒的恼恨。
她揪着帕子的手缓缓收紧,眼底浮起一抹狠毒。
几日后,王府。
宇文曜进房时,时书柒正在用午膳。
一旁伺候的芳云行了礼自觉退了出去。
见宇文曜坐下,时书柒抓着筷子的手一滞:“我已经好全了,何时让我走?”
闻言,宇文曜眉目一拧。
好像除了这事,时书柒就不会同他说其他的了。
宇文曜压下心头的不满,拾起筷子加了块鱼肉放进时书柒碗中:“太医说你余毒未清,还需调养数月。”
听了这话,时书柒顿时没了胃口。
若非宇文曜答应等她好了便准她离开,她宁可饿死在这儿。
可自己怎忘了他也曾背信弃义地欺骗自己。
时书柒“砰”的一声将碗放下,背过身不愿多看身边人一眼。
宇文曜破天荒地没有生气,反而温声道:“时蝶我已经命人安葬在时家祖墓旁,以后你也不必回琼花楼,另外……”
他看着时书柒的背影,脑海中不觉想起十六年前女孩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
“我已经退婚了。”
时书柒愣了瞬,并未言语。
她铁了心要走,其他都与自己无干。
见时书柒没有半点反应,宇文曜心顿时堵得慌。
比起时书柒对自己落泪生气,她的无视更让他无措。
就在宇文曜准备问玉佩的事时,一小厮来回话:“王爷,宫里来人传信儿请您进宫面圣。”
宇文曜放下筷子:“知道了。”
话落,他看了眼时书柒:“等我回来。”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时书柒紧绷的思绪才放松下来,她低下头,眼中浮起万千情绪。
宇文曜说这么多,唯有时蝶入土为安能让她安心。
良久,时书柒才仰起头环顾自己住了将一个月的房间。
这里富丽堂皇,远比琼花楼尊贵,可束缚感又胜过后者千倍。
想起方才宇文曜温柔的声音,她眼眶不觉一涩。
若他们生在平凡人家,是不是就不必争权夺利,是不是能安安稳稳地相守一生……
这时,门外一个丫鬟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才踏进房。
时书柒见这面生的丫鬟进来,面露惑色:“芳云呢?”
丫鬟却凑上前,压低声音:“奴婢阿秀奉黄柯大人之命,来带时姑娘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