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亲冷漠的声音无情地戳破了我的美梦:“玉娆病了,你最近不要打电话给叙辞,别刺激到你妹妹。”说完,没等我反驳,就挂掉了电话。我怔怔地看着黑掉的屏幕,脑袋一阵头晕目眩。为什么?她们能理所当然的以做错了的口吻指责我?血腥味毫无预兆地顶上我的喉咙,一大口血喷出。我哆嗦着,忍着痛打车去了医院。站在医院走廊,我却一眼就看见对面病房里的四人。我妈,心疼的给江玉娆擦手,母慈女孝。
我关掉手机,手指却触动了播放键。
原来,那不止是一张照片,是一段视频。
里面,母亲真心祝福着:“叙辞,你和玉娆真的很配,要是没有清茉就好了。”
猛然间,我那疼得麻木的心再次被狠狠揪住,止不住的疼。
十岁时,江玉娆故意让我误食海鲜害我过敏,事后却恶人先告状。
“妈,这是姐姐为了得到关注,故意做的把戏!”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妈妈对我失望的眼神,插着针管的手透凉。
“早知道你这样歹毒,我宁可只生了玉娆这一个女儿!”
我知晓她偏心,却不想,竟到了如此地步。
从那以后,我自卑,胆怯,不被宠爱。
后来,我遇到宁叙辞,他温柔的陪伴打开了我的心,抚平了我的伤疤。
他说:“清茉,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我曾以为,他就是我的救赎,所以我动摇了。
我就这样深深的爱上这个男人,在一年年的相处中信了他爱我如命的誓言。
刚开始,宁叙辞也的确站在我这边,看穿了江玉娆散发的茶气。
他对我发誓:“清茉,不管她们怎么诋毁你,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可才过了短短三年,怎么一切都变了?
胸口再一次隐隐作痛起来。
手机又响起,是妈妈的电话。
是来关心我的吗?
我心底还抱着那么一丝亲情的幻想。
但母亲冷漠的声音无情地戳破了我的美梦:“玉娆病了,你最近不要打电话给叙辞,别刺激到你妹妹。”
说完,没等我反驳,就挂掉了电话。
我怔怔地看着黑掉的屏幕,脑袋一阵头晕目眩。
为什么?
她们能理所当然的以做错了的口吻指责我?
血腥味毫无预兆地顶上我的喉咙,一大口血喷出。
我哆嗦着,忍着痛打车去了医院。
站在医院走廊,我却一眼就看见对面病房里的四人。
我妈,心疼的给江玉娆擦手,母慈女孝。
我哥江眩阳,正在给江玉娆剥她最爱的橘子,兄妹情深。
我的未婚夫宁叙辞,温柔的看着她,眼底的怜爱多得要溢出来。
只有我,像个小丑鱼,被扔进池塘里,孤独可悲。
我妈最先发现站在门口的我,眼神立马变得不悦。
很快,江玉娆也看到了我,她张大眼睛,故作欢迎朝我挥手:“姐姐!”
“你来做什么?!”
我看到江眩阳警惕的把江玉娆护在身后的举动。
好像我是洪水猛兽。
可明明,我也是他的妹妹。
我听着江玉娆冲他撒娇:“哥哥,你别这么凶嘛,我刚好有事要和姐姐说。”
接着,她一脸期盼地看着我说:“姐姐,我想在手术前做一回新娘,你能把叙辞哥借我当新郎吗?”
病房一片寂静,我捏紧了手。
我走进去,逼视着从刚才就一直逃避我视线的男人。
“宁叙辞,你让我等你,等来的就是通知我,你要和江玉娆结婚?”
宁叙辞眼含愧疚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解释。
江玉娆慌忙下床,抢先开口:“姐姐,你别怪叙辞哥,是我想要体验嫁给喜欢的人的感觉。”
“叙辞哥心里只有你,他是可怜我才愿意帮我的。”
她楚楚可怜地央求着我,眼角泛红到像是随时要落下泪来。
“你放心,婚礼结束我就把他还给你,我不会和你抢的。”
我怒极反笑:“你抢的还少吗?!”
“这次是不是又想装柔弱,故技重施,然后假戏真做!”
我的声音几乎颤抖,可却被一巴掌拍断。
“江清茉,你给我闭嘴!”
我妈看着我,眼里都是失望,“多大点事,你作为姐姐,让让妹妹又怎么了?!”
即使我早直到她会一如既往的偏爱。
但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还是被扎得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所以,她抢我的未婚夫,我还得陪着笑祝福她?!”
“就因为我比她早出生一分钟,我就活该失去被爱的权利吗?”
“妈,您还记得,我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我看着母亲躲避的目光,苦涩发笑:“是啊,我跟你一样,也在想,要是我当初死在你胎里多好。”
“啪!”
我妈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来,似乎被我气得胸腔在颤抖。
江眩阳也起身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们着一家四口的摸样,再也忍受不住地狼狈逃离。
“清茉!”
宁叙辞追上来,拉着我的胳膊解释:“你别生气,我和玉娆真没什么,她病得严重,我才答应。”
“这只是一个形势上的婚礼……”
我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走廊的地面:“宁叙辞,我不是傻子。”
“你明知她对你的心思,你却任由她胡所非为。”
我转头看着他,满心疲惫:“我和江玉娆,你到底爱谁?”
宁叙辞怔住,那双黑眸里终于有了丝紧张:“我……”
话还在嘴边,病房就传来我妈惊恐的声音:“玉娆,你千万别跳啊!叙辞你快过来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