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裴易洲却说:“快下雨了,后面那条路上都是蚯蚓,说不定还有蛇,傍晚别往那走。”好吧,秦酥成功被劝退。不出意料。刚走到家筒子楼门口,秦酥就感觉到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筒子楼倏地安静了几秒!除了回家小孩子外,所有人都瞪大眼看着他们!秦酥:“......”“裴、裴厂,这是散步呢?”迎面走来一位厂里的员工王建国,那人硬着头皮跟裴易洲打招呼。裴易洲微微颔首:“嗯,我们俩都吃多了,消消食。”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往高速上飚,秦酥反应过来,连忙跳起来捂他的嘴。
“你说什么呢!”
裴易洲见她急到炸毛,也不像刚才低着头不说话,笑了下。
呼出的气烫到秦酥手掌心,她眼皮猛地一跳,又慌忙收回手:“你笑什么!”
裴易洲立马敛了笑意,“我不笑了。”
秦酥:“.......”
这人!
书里说好的大男子主义、十分自我、说一不二呢。
怎么完全不一样啊。
书里的裴易洲是扁平化的,而现实的裴易洲,秦酥咽了咽唾沫,皱了皱眉,但最后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
“你好烦。”
又娇又俏,哪是在说他烦,在裴易洲耳朵里,就跟夸他好厉害一样!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喉结滚动,这时候再跟傻子一样杵在那,裴易洲这辈子都不用讨媳妇了。
牵住秦酥的手,拉着她走进屋,在堂屋里坐下。
知道她害羞,还把门也关上了,顺手又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小姑娘紧张的时候,手里就爱拿点东西。
裴易洲这杯水一倒,她也不用到处找东西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紧张了。
捧起水杯,小口小口喝水。
“就当那人有病。”
秦酥也觉得马芳有病。
点点头,又觉得自己今天太傻了,莫名其妙被马芳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弄的情绪低落、心情烦躁。
在裴易洲看来,她是不是特别情绪化?
抿了抿唇,把水杯放在一旁,开始给自己找补:“其实我今天也没有那么生气,就是身体不舒服。”
“我知道。”
裴易洲估摸着她中午也没怎么吃。
刚才又只吃了几口面。
便起身把刚才买的桃酥拿了过来,“吃点桃酥,还想吃别的吗,我给你做,家里没有就去买。”
刚才就吃了几口,肚子里确实空空的。
而且姨妈期间,看到甜食那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她摇了摇头:“我挺想吃桃酥的,没有其他想吃的。”
这时候的桃酥可以算零食里的奢侈品了。
用料都扎实的很。猪油、面粉、白砂糖、鸡蛋、核桃。
外表粗糙,一碰就掉渣,但口感细腻,打开油纸,还没吃呢,就能闻到那浓郁勾人的香味。
但也是真的腻。
秦酥掰了一小块,又倒了一杯茶。
这里盛产三皮叶,几片,就能泡一大壶水。
他们家茶壶里也放了,茶水清热去火解腻。
桃酥就着这茶水喝,刚刚好。
“一块我吃不完。”
“剩下的我待会吃。”
刚才的面也没吃完,已经坨了。
裴易洲把秦酥碗里剩的倒进自己碗里,再盛了点面汤,拌一拌,继续吃。
“我先把面吃完。”
“嗯。”
这时候粮食多宝贵啊。
还是挂面这样的细粮。
如果不是裴易洲,这面就浪费了。
秦酥自责又愧疚,“我以后不会像今天这样了,盛多少吃多少,不会浪费。”
这确实是。
就算裴易洲再惯她,也不会说“浪费粮食没事、你不想吃就不吃”这种话。
“嗯,实在吃不完也别强撑,还有我,我胃口大。”
“嗯!”
桃酥甜滋滋的,吃的心里也甜甜的,秦酥笑弯了眼,好话也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裴易洲,你真好。”
裴易洲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面吃完,拿起秦酥剩下的那块桃酥。
咬了一口。
又甜又腻。
他不爱吃这些,但是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也吃完了。
“要不要走走,消消食?”
秦酥也正觉得下午吃甜食有些罪恶,正想着晚上做一些经期可以做的有氧运动消化呢。
听到他这话,点点头,站起来,“好。”
晚饭这时候正是人多的点,一天之中,家属院就属这个时间段最热闹。
包括后面几栋厂领导住的独门独户,前面筒子楼那都热闹的不行。
吃饭的、聊天的、玩耍的小孩子、还有教育自己娃父母、或是骂自家男人的媳妇。
那真是,都快赶上集市了。
他们家属院在最里边。
平时出去,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就是要经过家属院的大路,大多数人都会往这走。
但是还有一条小路,走出去就是田地跟小河,要绕很远,更主要巅峰是再后面一点,就能上后山了。
后山那一块,有一片很小的墓地,秦酥晚上出来都不敢往那看。
但这些人每次看到秦酥,那眼睛就跟一千瓦的探照灯似的,
这个点她和裴易洲一块往那走,那不是跟在聚光灯下似的?
秦酥想说他们散步,就在后面走,清净。
谁知道裴易洲却说:“快下雨了,后面那条路上都是蚯蚓,说不定还有蛇,傍晚别往那走。”
好吧,秦酥成功被劝退。
不出意料。
刚走到家筒子楼门口,秦酥就感觉到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筒子楼倏地安静了几秒!
除了回家小孩子外,所有人都瞪大眼看着他们!
秦酥:“......”
“裴、裴厂,这是散步呢?”
迎面走来一位厂里的员工王建国,那人硬着头皮跟裴易洲打招呼。
裴易洲微微颔首:“嗯,我们俩都吃多了,消消食。”
“那、那您继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建国感觉裴厂长在说“我们俩”的时候,语气好像特别重啊。
像是在刻意强调似的。
这念头一出,他立马摇头。
想啥呢。
裴厂长咋可能是这种人?、
不会不会!
有了王建国这开头,其他也也不能继续装瞎装哑巴了,挤出笑:
“散步啊,散步好。”
“小秦最近脸色看着不错啊。”
“吃这么早啊。”
“最近咋没怎么看到小秦,忙啥呢?”
大家都有点怵裴易洲,但是看到了领导又不能装没看到,就纷纷把话题往秦酥身上扯。
秦酥:“........”她就知道!
“最近睡的比较好,白天在忙别的事情。”
最近白天上班累,晚上也没有失眠啊什么,梦都不怎么做了,睡眠质量那叫一个好啊。
觉睡的好,气色自然不就好了?
秦酥是在认真回答问题。
但是在那些婶子耳朵里听来,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啊。
年轻夫妻小两口,天天一块睡,床都折腾塌了一张了。
夜里这么滋润,气色能不好吗,白里透红的。
“挺好挺好,睡的好就行。”
大伙对视一眼,迷之微笑。
再一看秦酥,好像有点浮肿啊。
平时白天都见不到人,不是忙别的那么简单吧。
难不成是.......
“你们这结婚也这么久了了,打算啥时候要孩子啊,是不是都怀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