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品和她的随身包都没拿走,她应该不是和你一起走了噢?”“肖勤,调监控。”季时彦不回应他的话,大步去到车上。这个位置是监控盲区,但是还是有附近的商铺拍到了这个位置发生的事。苏妗,被绑架了。所有的信息只有两个穿灰色夹克的人和假牌照的面包车。“报警吗?”顾听南试探问道。“报吧。”季时彦非常肯定地应道。顾听南踌躇道:“但是报警的话,对方会不会撕票?再者,警察的动作哪有您快呀。”
季时彦望着那边没有边界感的女人,不语。
她对谁都有真情实意,唯独对自己没有。
“苏小姐和顾少一直很要好,要不是顾家看中门楣,可能……哎,季总,你去哪儿?”
肖勤话没说完,季时彦已经下车。
苏妗和顾听南感到一阵寒冷,两人同时看向来人,动作默契到连眨眼也同步。
“你怎么来了?”苏妗很诧异。
季时彦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自带慑人的气势。
那冷冽的目光,正常人根本受不住。
顾听南完全没了面对白元德的气势,赶紧站起来。
“季……季总,幸会。”
季时彦脸上露出一抹渗人的冷笑,不理顾听南,而是看向苏妗。
“早上那么急切离开我的床,就是为了见这娘炮?”
顾听南闭了闭眼。
你才是娘炮,你们全家男的都是娘炮。
“听南,你走。”苏妗不忍心闺蜜受委屈。
“可是……”
“不用管我。”
要不怎么说两人是铁闺蜜呢。
这个世界只有顾听南会在意她。
“妗呀,我的意思是我没开车,把你车借我。”
苏妗:……
“这样我能跑得快点。”顾听南补充道。
晚春的风,竟然有点凉。
季时彦讥讽:“你就喜欢这种玩意儿?”
苏妗正要一本正经解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踮起一只脚,晃到季时彦跟前,扯住他的领带,葱白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
“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刚刚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现在又来勾引他。
“你想多了。”
季时彦淡瞥她一眼,无情地推开她。
苏妗另一只脚没来得及穿袜子,就那样赤脚踩在地上,差点没站稳。
她皱起了眉。
“季时彦,你……”
脑海里飘过恶毒的话。
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和一混蛋计较什么?
季时彦看她脚背上的伤只是破了一点皮,于是淡淡道:
“危险期还到处勾搭男人,你是怕自己中奖率低?”
苏妗忍下快要爆发的脾气,轻嗤:
“这么快就怀疑我怀不上,难道是你有什么隐疾,着急甩锅给我?”
季时彦眉间飘起她熟悉的疏离感。
“我是提醒你,危险期要洁身自好,别到时候搞不清楚孩子父亲是谁。”
苏妗的火气再也压不下去,几步蹦跶到男人跟前,一巴掌甩他脸上,指着他骂道:
“我不是你,十天十一个,一晚上还仨,你有资格指责我吗?”
这些是自媒体写的,还上了热搜。
不管以前信不信,反正此刻她当真了。
站在驾驶室旁边的肖勤,顿觉自己脸疼。
这要换做季总失忆前,苏小姐怕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吧。
季时彦充满肃杀的墨眸落在苏妗那张因生气而泛着红晕的脸上,久久移不开。
苏妗被他盯得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不过,他要敢打回来,她也不会老实受着,该动手……
“苏妗,”男人不怒反笑,“这一巴掌不还给你,就当是老子睡你两回的报酬。”
讲完,他转身就走。
“季时彦,是老娘睡你,你在老娘这里什么都不是!”
苏妗骂声落下,定制款迈巴赫已经消失在车流中。
好气哦,扔支票羞辱她还不够,还说这样的话。
“早晚有一天让你跪着榴梿求我搭理你。”
苏妗回到木凳上,正要穿回袜子,旁边冒出来两个人。
“你是苏妗?”其中一个问。
“有事吗?”
苏妗刚抬头,口鼻便被毛巾捂住,她顿时失去知觉……
车载电话响了起来。
肖勤看了一眼号码,点了挂断,问道:“季总,还去白家吗?”
“去干什么?谁让你去的?闲得没事干?”
三连问,堵得肖勤开不了口。
不是您因为昨晚的事,推掉一个重要会议去敲打白家吗?
肖勤没有马上回白元德的电话,而是调转方向盘往回开。
五六分钟后,路过刚才遇上苏妗的地方,季时彦很不想往那边看,但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
站在木凳旁边的人变成了顾听南。
他正一脸茫然地到处张望。
季时彦正想低咒一句,眸色瞬间变得凌厉:“停车。”
肖勤诧异……
“季总?”
顾听南举着手,挺着胸,扭着肩膀向他奔跑而来。
季时彦眉心突突地跳。
“胶带落我车上了,正要给妗妗送回来,但是……”
顾听南指了指木凳上的东西。
“药品和她的随身包都没拿走,她应该不是和你一起走了噢?”
“肖勤,调监控。”
季时彦不回应他的话,大步去到车上。
这个位置是监控盲区,但是还是有附近的商铺拍到了这个位置发生的事。
苏妗,被绑架了。
所有的信息只有两个穿灰色夹克的人和假牌照的面包车。
“报警吗?”顾听南试探问道。
“报吧。”季时彦非常肯定地应道。
顾听南踌躇道:“但是报警的话,对方会不会撕票?再者,警察的动作哪有您快呀。”
季时彦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妗妗最近做事风风火火,肯定有人不高兴。要只是报复一下,把她打一顿还好,万一是冲着灭口来的……”
顾听南看着季时彦,似乎要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出在乎苏妗的蛛丝马迹。
“你的意思说最近她和白家人关系很僵,白家人找绑匪报复她?”
季时彦问完,也不等顾听南回答,而是笑了一声,继续道: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白家还舍不得丢掉这颗棋子。”
“不是……妗妗那小身板怎么经得住打呢?万一对方失手,把人给打死了,那妗妗可就冤了。”
顾听南的话痨本事,在锦城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就她那性格,就是做了鬼,肯定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害她的人。季总本来是没什么事,但万一她要怪你见死不救呢?就她那不着调的性格,将来你和你第二任妻子在床上亲热的时候,她突然从你们家天花板上爬出来……”
“闭嘴!”
就没见过这么啰嗦的男人。
季时彦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去到车上。
一会儿后,定制款迈巴赫出现在白家。
白元德率儿子女儿满脸笑容地迎出来。
“季总,欢迎,欢迎呀。”
季时彦没进屋,只是慵懒的靠在车门上,一双沉冷的眸子差点把白元德盯出一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