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是这样,将所有脆弱的情绪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所以在外人看来,江揽月就是一个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女子。可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有多慌乱。就比如现在,江揽月曾经看过的那些鬼神志怪故事,一下子全部都浮现在了她脑海中。万一身后跟着的,是什么妖怪……她想都不敢想,但身后那道黑影却越跟越近。江揽月看着就在前方的御史台大门,突然拔腿狂奔了起来。天黑看不清路,她一个没注意,便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顾浩凌闻言,眸色愈发幽沉,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江揽月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然后肩膀便被人强行转了过来,陆令安的声音响起:“揽月。”
江揽月莫名能感受到他嗓音中的紧绷。
她不自觉地伸手拉了拉陆令安的衣袖:“我们走吧。”
原本还在因为江揽月迟迟不从顾浩凌身上移开的眼神,而有些吃味的镇国大将军。
此刻却轻易地被她这样一个再微小不过的动作,抚平了心中皱褶。
二人虽然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但嘴角都在微微上扬着。
陆令安将人送到御史台,便转身去了军营。
江揽月不在的几年间,这御史台出过许多次纰漏,将那些错漏之处填补、补救好,恐怕都得花上几个月的时间。
她埋首于案上,不知不觉便忘了时间。
其实有同僚、属下来叫过江揽月,但她一办起公事来,就像是周身罩了个罩子,谁也打扰不得。
江揽月突然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着,一抬眼,才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黑了。
其他人估计都走了,整个御史台空荡荡的,十分寂静。
她看着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烛灯,忽然间心里有些发毛。
江揽月收起公文,拿了一盏灯笼,独自往外走。
夜深了,外头的风更加凛冽。
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道影子在不远不近地跟着。
可却半点声响都听不到。
江揽月提着灯的手指都捏得有些泛白,但身形却没有半点晃动。
她从来都是这样,将所有脆弱的情绪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所以在外人看来,江揽月就是一个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女子。
可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有多慌乱。
就比如现在,江揽月曾经看过的那些鬼神志怪故事,一下子全部都浮现在了她脑海中。
万一身后跟着的,是什么妖怪……
她想都不敢想,但身后那道黑影却越跟越近。
江揽月看着就在前方的御史台大门,突然拔腿狂奔了起来。
天黑看不清路,她一个没注意,便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就在江揽月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将她托了起来。
男人清冽的嗓音响起:“何事令你如此惊慌?”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陆令安的脸。
突然间,似乎所有的害怕与慌乱,统统都消散了。
江揽月转身,看向黑漆漆的御史台:“刚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陆令安一下子便抓住了她话中的核心,重复道:“东西?”
江揽月点点头,伸手指了指:“有个黑影。”
陆令安疑惑地看过去,同时挡在她的身前,朝里面望着。
突然,那道黑影从屋顶一跃而下。
江揽月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小黑猫。
陆令安弯腰将猫抱了起来,说道:“原来是只猫。”
他对江揽月噗嗤一声笑道:“原来你胆子竟这么小的。”
说着,便将猫往她面前递了递:“别怕。”
小黑猫也很乖巧,待在陆令安怀中一动不动。
江揽月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柔软的猫毛,仍旧嘴硬道:“它走路没声音,月光把影子照得极大,我还以为……”
陆令安从没见过这样的她,但虽然觉得有趣,但心疼她窘迫,也没有再继续打趣。
他忍不住像摸小猫一样,伸手摸了摸江揽月的头:“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