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过了一会儿,门缓缓开了一条缝。厉书然探出头,小心地张望了几眼后蹑手蹑脚地下了楼。他看了眼厨房中保姆,立刻朝门口悄声走去。寒风冬夜,路上除了几个散步的行人,只剩下挂着红灯笼的昏暗路灯。人行道上,一串小小的脚印一路延伸到十字路口。厉书然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四周,微红的眼中多了些厉慌乱。他低下头,看着手里攥着鹿兮念的照片,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落下。
鹿兮念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良久,萧洛羽见她没有回答,掩去眼底的失落:“我开玩笑的。”
说完,他转身准备将包拿上楼。
忽然掌心一热,他心像是漏了一节拍。
萧洛羽转过身,诧异地看着拉住他的鹿兮念。
“我答应了你,不会再反悔的。”鹿兮念漾起一个久违的笑容。
闻言,萧洛羽眸色微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语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真的?”
掌心微微一紧,那股暖意好像已经蔓延到了心里。
鹿兮念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仰头看着萧洛羽,弯着眉眼:“我认真的。”
她已经将这次生死视作人生的分水岭。
没有花滑,没有唐薇,也没有周靳川,但她还有更广阔的未来。
她不想往后的日子因为他们而过的如履薄冰。
萧洛羽说得对,她是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几乎是一瞬间,萧洛羽将她揽进了怀内,却没有用力的拥紧。
“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他低沉道,“我知道你不爱我,我还可以等的。”
谁能想到在商场上行事果断冷毅的萧洛羽会如此卑微的去表达感情。
鹿兮念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温声道:“不会不爱你。”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透着一股坚定。
周靳川就像一杯白兰地,入口微甜和醇厚的醉意。
而萧洛羽却像清酒,从头到尾都是温润的。
于她而言,已经无法去贪恋那浓厚的烈酒,反而是眼前的人温暖了深陷泥潭中的自己。
萧洛羽眼眶微微一涩:“鹿兮念……”
入夜。
保姆倒了杯温热的牛奶走到厉书然的房门口。
她敲了敲门,担心道:“书然,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喝杯牛奶好不好?”
然而没有回应。
又敲了几次,门被“嘭”的砸了一下,好像是愤怒的表示在让她离开。
保姆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开了一条缝。
厉书然探出头,小心地张望了几眼后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他看了眼厨房中保姆,立刻朝门口悄声走去。
寒风冬夜,路上除了几个散步的行人,只剩下挂着红灯笼的昏暗路灯。
人行道上,一串小小的脚印一路延伸到十字路口。
厉书然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四周,微红的眼中多了些厉慌乱。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攥着鹿兮念的照片,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落下。
这是他在周靳川书房桌上发现的,看到那张脸,他好像就得到了内心从未有过的温暖。
小小的手紧了紧,厉书然仰起头,擦掉脸上的泪水,似乎又找到了方苏。
她一定是妈妈,一定是的。
他要去医院找她!
下定了决心后,厉书然趁着绿灯飞快地跑过来马路。
夜已渐深,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有些不稳地在路上行驶着。
唐薇目光迷离地打了个嗝,整个车内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她松松地抓着方苏盘,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
想到这么多年她仍旧没有将鹿兮念从周靳川心中抹去,她更是恨得牙痒痒。
“鹿兮念,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唐薇尖声骂了一句,手倏然一紧,随着酒精和怒火的交融,她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
突然,前面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个人,她眼睛一瞪,慌忙踩下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像一把利刃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唐薇紧皱的瞳眸怔怔地看着车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醉意好像已经被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