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不敢看岳彦的眼睛:“你答应过我的。四九城的岳五爷,从来说话算话的。”“乔洛凝,长进了,知道拿这个来威胁我?嗯?”岳彦又举起瓶子灌了一口威士忌:“那你怎么不记得我叫你滚,我叫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膝盖一曲,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岳彦的脚边:“岳彦,我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命,没有孩子我也活不下了,只要你能救孩子一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条命……你也可以拿去。”
岳彦用钥匙开门,我湿哒哒的站在玄关处,看着干燥洁净的日式榻榻米地板,再看看我身上还在滴答滴答的衣服,我缩了缩脚,不好意思走进去。
岳彦从房间里走出来,拿着一条巨大的浴巾盖在我的头上。
“进来。”
岳彦打开冰箱,拿出一支威士忌,灌了一大口:“乔洛凝,你又想要做什么?”
他的黑发上沾了雨水,晶莹的雨滴滴答滴答的顺着他的鬓角滑下来,我看着岳彦的侧脸,英俊极了,女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的为了他着迷。
“我是为了小宝的事情。”
岳彦呵笑一声,黑眸危险的眯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睛里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
“乔洛凝,你多大的脸?觉得男人都要围着你转?”
我咬住嘴唇,其实也搞不清我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这个男人总是对我最无情的那个,可是到了最后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却总是会想到这个人。
心里那种笃定,觉得这个人一定会帮我。
只不过每每这种时候,现实总与我想的相悖。
一如五年前,我求他帮一帮乔家的事情,一如现在。
我低着头,不敢看岳彦的眼睛:“你答应过我的。四九城的岳五爷,从来说话算话的。”
“乔洛凝,长进了,知道拿这个来威胁我?嗯?”岳彦又举起瓶子灌了一口威士忌:“那你怎么不记得我叫你滚,我叫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膝盖一曲,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岳彦的脚边:“岳彦,我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命,没有孩子我也活不下了,只要你能救孩子一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条命……你也可以拿去。”
说到底是我欠了岳林一条命,所以岳彦才一直这么恨着我,只要小宝能够好好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牵挂,我就这么一条贱命,就让岳彦拿去吧。
岳彦的黑眸盯着我,眼珠子里是一种明灭不定的情绪,下一刻,酒瓶子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摔,仰头笑着:“乔洛凝,骄傲如你,当年乔家出事的时候,你都没有给我下跪吧,为了徐锋的孩子,你就跪了?”
“孩子不是徐锋,是……”
“好了,别跟我说孩子是我的这样的鬼话,你信,可我不信!”岳彦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白炽灯在他的背后照射过来,我被他巨大的影子笼罩住,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威压给笼罩一样,让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他点漆的黑眸将我锁定:“我看过档案,那个孩子确实排在小宝的跟前,你让我帮你,那是要抢走本应该属于别人的机会,把别人的命,抢给你自己的孩子,乔洛凝,你的良心呢,这五年,你都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你走吧。”
我走出岳彦的公寓的时候,天空的小雨已经变成了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的打在我脸上,这一场大雨,就像是下到了我的心上一样,把我心里唯一的一团希望的火焰,一点点的浇灭。
我感觉自己在一片火海里面,我被熊熊的大火给包围在了中间,焦急的跑着,可是哪里都是火焰,一点法子都没有,这一团火焰是围成了一个圈,把我圈在了中间。
小宝在火圈的外面,哭喊的叫着妈妈,我心急如焚,看着他被一团黑气渐渐的吞没。
在他面容消失的一瞬间,我尖叫了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别怕,别怕,傻丫头,大哥回来了!”
我白皙的手腕被一只黝黑的手掌扣住,抬起头,看到了徐锋的脸,我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九下来的了。
“傻丫头,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羞脸!”
“徐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任务提前结束,我看到你给发的短信,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徐锋一身灰扑扑的迷彩服,脸上还有伤口,他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赶回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身体你知道的,怎么还能去淋雨,你知道你发烧引发了很多问题,都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那小宝呢?”
我去找岳彦的时候,还有三天就是小宝原定要做手术的时间,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圣安琪医院还让小宝转院,孩子现在怎么样?
徐锋按住我的肩膀:“你先别激动,我已经给小宝转院,目前情况暂时控制住了,不过还是要尽快换肾,我们必须跟捐赠者联系上。”
我目光暗淡的跟徐锋讲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的脸色都黑了下。
“……岳彦说确实有一个人排在小宝跟前。”
我的内心很复杂。
岳彦说那一番话的时候,我能够听得出来他话中的愤怒。
我如果让他动员权利把肾换走,就像是把别人的生命偷走一样。
也一如我偷走了本该属于岳林的命一样。
徐锋道:“我调查了一下,何若雪的那个圣安琪医院的病例很奇怪,你看看这里是小宝这次住院的日期,而这个是排在小宝前面那个病患的日期。”
我看了徐锋拿过来的两份病例:“日期比小宝的住院日期早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个怎么了?”
“小宝中途病例本遗失过一次,这是新的病例,之前进出过医院几次的记录不在这本上,如果按照对方的日期,小宝住院的日期比对方还早,就算是这个病患正在等肾源,又怎么会排在了小宝的前面?这里面有问题。”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徐锋说的没有错,小宝登记等待肾源的时间比对方最早的时间还要早!
“徐大哥,你的意思是?”
“别急,我先查查再说,你就安心养好身体,医生说你不能在这样折腾,你的免疫系统的免疫能力也在下滑。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何若雪做的,这五年,何若雪变了很多,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她。”
我点点头。
我甚至比徐锋对于何若雪的变化体会的更加深刻,她已经不是那个跟在我们身边,一起长大的妹妹一样的人。
她一出手,就是一条条的人命。
五年,多少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