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是你设的这个局,逼死了知鱼……”“若非你布此局,知鱼怎么可能会跳下去!”“逼死她的到底是我还是你!?”0谢言的怒喝声几乎回响在整个山崖,裴景臣神情一痛,眼前闪过陆知鱼死前决绝的脸色,再说不出一个字来。直到陆知鱼真的死在他眼前,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知鱼是真的一心求死了。“你总怪罪知鱼构陷温玉,可有一次是你亲眼见过的?”裴景臣试图回想,可却猛然惊觉每一次,都是旁人说给他听的,而他出于对温玉的信任也从未有所怀疑过。
“不要!”
裴景臣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知鱼的身影一点点缩小直至再也看不见。
他脚下一动就要朝冲下悬崖,却被官兵死死拦住了。
“首辅大人!前面可是悬崖!”
悬崖万丈,陆知鱼断无活路。
裴景臣只觉心里骤然一空,整个身体脱力般跪倒在原地,泪水决堤。
一贯以温和示人的谢言红着眼提起裴景臣的衣襟,照脸狠狠砸了一拳。
“裴景臣,我早就同你说过知鱼她已经一心求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她!”
“现在知鱼死了,你满意了吗?”
裴景臣被打得脸歪向一侧,嘴角青紫着溢出血痕。
他听见这话,缓缓抬眼望向谢言,什么都明白过来了,恨得眼中攒起火来。
“原来是你,是你设的这个局,逼死了知鱼……”
“若非你布此局,知鱼怎么可能会跳下去!”
“逼死她的到底是我还是你!?”0
谢言的怒喝声几乎回响在整个山崖,裴景臣神情一痛,眼前闪过陆知鱼死前决绝的脸色,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直到陆知鱼真的死在他眼前,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知鱼是真的一心求死了。
“你总怪罪知鱼构陷温玉,可有一次是你亲眼见过的?”
裴景臣试图回想,可却猛然惊觉每一次,都是旁人说给他听的,而他出于对温玉的信任也从未有所怀疑过。
不知何时,陆知鱼恶毒善妒的品性就在潜移默化中在他心底扎了根。
他紧抿着嘴唇,脸色惨白,竟是反驳不出一句。
谢言狠狠地一眼眼扫过山崖上的每一个人,停驻在卫苍梧身后惶惶无措的温玉身上。
“温玉我问你,从前种种,当真是知鱼害得你?”
温玉躲在卫苍梧身后,紧紧攥住他的衣袖仿佛被此刻的谢言吓得不敢说话。
卫苍梧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想法,只是身体下意识地挡了挡身后的温玉,却多少也有些底气不足。
“谢言,你别这么跟阿玉说话。”
从前阿玉跟他怄气使性子,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陆知鱼不会放在心上,不曾想竟会走到这一步。
“卫苍梧!事到如今你还在糊涂!”
谢言看着他至今冥顽不灵的模样,当真为陆知鱼感到深深的不值和悲凉。
“你们一个是当朝首辅,一个是英武将军,事实究竟如何,你们一查便知!”
裴景臣和卫苍梧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心里不可避免地开始动摇起来。
谢言说完,垂眸发笑了一声,推开眼前的众人朝山下走去,兀自低语。
“……我要去把知鱼找回来。”
蓦地,裴景臣缓缓回头,双目猩红如鬼厉般盯着温玉,第一次对她没了好脸色。
“温玉,你最好别让我查到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背后当真有你的手笔。”
裴景臣的手段,温玉是知道的,一见此况,竟脸色一变直接晕倒了过去。
“此事尚无定论,你怎能对温玉如此态度!”
卫苍梧赶忙将她抱住,也有些急色冷斥了一句,随即看了眼怀中昏迷的温玉只好先行一步离开。
裴景臣漠然无视了卫苍梧的话,只伏跪在悬崖边紧紧望着陆知鱼坠下的位置,声音冷冽如刀。
“给我下去找,无论如何,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