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月坐在马车里,缓了一会儿,接着埋怨道:“若早知如此,娘娘,我们就不应该入宫。”昭月干咳了一下,谁不是这么想的呢。但在事情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过的怎么样。既然都已经进宫了,该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在这里说这些丧气话:“你这话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听见没?”“奴婢失言了。”昭月也没怪茹月的意思,她掀开帘子瞧了瞧,装作很是随意的开口询问:“程幸和江月那里有什么消息没?”茹月摇头,只说:“暂时没有,不过以言公子的医术,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沈绾儿被拖走后,谢景渊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未休息好而产生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殿外飘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桃花香。
谢景渊起身,分明知道现在已经入秋,不会有桃花开。
却还是下意识想要出殿门看看,还呆呆地看了许久。
宣政殿外,种的就是一颗桃花树。
还是小时候他和昭月一起在那里埋下的一颗桃核。
那会他们还打赌,说:“如果这个以后真的可以长出桃花树,那昭昭你就要嫁给我。”
昭月从小便聪明伶俐,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她这里占便宜。
她一语点破:“殿下,你在哄小孩吗?这个若是来年长不出来嫩芽,我就跟你姓!”
现在想想,好像这颗桃树也已有十多年了。
谢景渊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伸出手,看着这颗枯萎的桃树,呆滞的眼眸中,有了昭月从前那个肆意纵马任逍遥的身影。
谢景渊却是摇了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我怕是糊涂了。”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她。
昭月现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不正是他自己造成的吗?
身居高位,便失去了自由。
他也很久未曾像从前一样快活自由过了。
“若是当初坐上帝位的人不是他便好了……”
昭月坐在马车上,手中拿着曾经谢景渊送给他的那个用桃花枝做的簪子。
边关、草原。
哪哪都能去,哪哪都可以成为他们纵马奔腾的地方。
唯独这个皇宫,看起来很大,但实际上困住的是他们的一生。
茹月坐在马车里,缓了一会儿,接着埋怨道:“若早知如此,娘娘,我们就不应该入宫。”
昭月干咳了一下,谁不是这么想的呢。
但在事情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过的怎么样。
既然都已经进宫了,该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在这里说这些丧气话:“你这话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听见没?”
“奴婢失言了。”
昭月也没怪茹月的意思,她掀开帘子瞧了瞧,装作很是随意的开口询问:“程幸和江月那里有什么消息没?”
茹月摇头,只说:“暂时没有,不过以言公子的医术,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相信是一回事,但是担心是另外一回事。
即便知道言熹的医术高超,连着在阎王爷那里抢人都抢了好多个,但这次他们受的伤过于诡异,怕的就是有宋家的人趁虚而入。
她压着情绪,语气淡定从容:“再快点。”
催促完马夫之后,昭月原本想着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昨夜不知怎的,怎么也睡不好,一点微小的动静她吵的她合不上眼。
忽的马车停了下来,耳边也传来嘈杂的声音,昭月睡意刚起,有些不耐烦:“怎么回事?”
“前面围着一群百姓,娘娘稍等,奴婢下去看看。”
茹月下了马车,花了一点时间才挤进人群之中,过了一会,就传来了茹月的声音:“娘娘,是一位伶人被罚跪在花月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