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歌见钟澈没跟自己计较,顿时放下心来。敢情堂堂摄政王是个顺毛驴。心中腹诽,阮凤歌要去拿茶壶的手顿了顿,半晌之后才有些尴尬的开口。“王爷,府里头还没来得及备茶,要不……白水行不行?”之前将军府都没有主子留在这里,忠伯把省下来的碎银都用在给祖母和她请大夫的开销上了,自然也顾不得这些俗物。不过……明日她肯定让忠伯去备些好茶,要不在王爷面前搞得自己怪没面子的。她现在,也是有银子傍身的人。
阮凤歌还没来得及反应,钟澈已经倏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脸色格外冷凝
沉浸在过往痛苦之中的阮凤歌思绪烦乱,一时间没有避开钟澈的手,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出神。
面前的男人有着惊艳得让人挪不开眼的容貌。
哪怕阮凤歌两世为人,也抵挡不住这样的美色冲击。
“阮凤歌。”察觉到阮凤歌的关注点,钟澈突然勾唇一笑,“本王好看么?”
“好看!”阮凤歌下意识地回应,随后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倏然猛地往后一窜,瞪圆了眼睛惊呼出声道:“王……王爷?三更半夜,王爷怎么会来?”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息好像都冷得凝滞了几分。
可阮凤歌已经顾不上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
传闻摄政王最厌恶旁人拿自己的容貌说事,曾有人还因此丢了性命,王爷不会一怒之下就砍了她吧?
“你不欢迎本王?”
钟澈挑眉,眸光愈发深邃,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散发着冷意。
以至于阮凤歌觉得,若是自己再说错一个字,这位摄政王可能会直接掐死自己。
“当然不是!”阮凤歌连忙摆手说道:“王爷能来,民女荣幸之至。”
在钟澈眼中,面前的少女柳眉如烟,粉唇凤眸,冰肌赛雪,大抵是想到了什么让她焦灼的事情,脸颊带出了几分桃瓣粉般的红晕,瞧着着实生动得紧。
钟澈心中忍不住失笑。
以前阮凤歌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傻姑娘,可偏生他见过她杀气凛然又明艳热烈的模样,好似素雅的幽兰摇身一变成了耀眼的牡丹。
“斟茶。”
钟澈敛眉,随意的坐在了阮凤歌的对面。
“好嘞!”
阮凤歌见钟澈没跟自己计较,顿时放下心来。
敢情堂堂摄政王是个顺毛驴。
心中腹诽,阮凤歌要去拿茶壶的手顿了顿,半晌之后才有些尴尬的开口。
“王爷,府里头还没来得及备茶,要不……白水行不行?”
之前将军府都没有主子留在这里,忠伯把省下来的碎银都用在给祖母和她请大夫的开销上了,自然也顾不得这些俗物。
不过……明日她肯定让忠伯去备些好茶,要不在王爷面前搞得自己怪没面子的。
她现在,也是有银子傍身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入了阮凤歌的鼻间。
咕……咕……咕……
肚子唱起了空城计,阮凤歌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她忙了许久,这会没了旁的心思方才觉得自己饿得有些狠了。
“给你带了些吃食。”钟澈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袋油纸包好的水晶包,恍若不在意地推到了阮凤歌的面前,“坐下,吃完。”
“多谢王爷!”
就在阮凤歌大快朵颐的时候,钟澈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她的闺房。
明明是个女儿家,可是这闺房却格外简单,好像对于阮凤歌来说,这里只是用来休息的地方,其他都是多余。
“听闻你去了赌场。”
钟澈的目光落在阮凤歌的身上。
据跟着她的人送回来的消息,阮凤歌出手操控骰子,竟然没有一人发现,就算是在赌场里长大的都未必敢说自己做的万无一失。
若不是天赋异禀,那必然就是特意练过。
“这不是没银子么……”阮凤歌咕哝道,“那六间铺子本来就是将军府的,在赌场上赢回来,何姿就算知道是我做的,也根本就没办法报官,谁都知道何虎是阮家的二管家,那这几间铺子的由来捅出来,她还真的不好跟阮锋解释。”
若是真的说出来,恐怕她那个好堂叔第一个饶不了她,到时候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钟澈虽然并未说什么,但是神色已经柔和了几分。
看来小姑娘早有打算,否则的话也不会一开始就盯上了何虎那个人。
“王爷,我知道赌博是错的!”
阮凤歌突然坐直了身子。
摄政王最重律法规矩,那必然对赌博十分厌恶。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赌场,还请王爷不要计较这一次了。”
“既然你知错,本王自然也不再追究。”
钟澈垂眸。
她误会了自己的本意,倒也无妨。
一个姑娘家,少出入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也没错。
更何况,当初有个人也跟自己来过一场赌局,然后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赢了自己。
那一次,他输的不仅仅是一块玉石。
“王爷,你听到外头的传闻了吗?”阮凤歌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给王爷带来困扰,实在是民女之错。”
她能猜到那些流言必然是跟二房的人脱不开关系,毕竟阮茹茹当时是听到摄政王叫了她的名字。
想来,她们应该也没有想到那个与自己私会的男人其实就是摄政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