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这是什么时候瞎的。瞧瞧,咱们小黑花还练就了一身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惊讶归惊讶,时岁ʝʂɠ又偏头瞥了一眼愣在原地已经接近石化的袁有道,她觉得这位表面波澜不惊的袁侍卫一定在心里骂娘。袁有道忍了半天才道:“殿下……这书可是张先生亲手所写——”“涂了就涂了。”温年手里转着那根毛笔,许是看毛笔不顺眼,随手把它往地上一丢,无所谓道:“你有什么意见吗。”说着,温年又看了一眼袁有道后面的几个侍卫。那
时岁问:“那圣上没说什么吗?”
“他能说什么。”温年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这太子我本就不屑于当。”
时岁:好吧,这绝对是我见过最任性的太子殿下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温年也没有说去上朝的意思,看来这第一轮劝说以失败告终了,一回生二回熟嘛,而且这温年倒也不是油盐不进,两人大多数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说话的,倒是已经远远超过了时岁的预期。
时岁也不急,这种事要慢慢来。
比起悠哉悠哉的时岁,袁有道快急疯了,一会儿探出个头瞄他们几眼,一会儿眯缝着眼睛站在门口说有蚊子,他在帮他们打蚊子。
时岁服气了,直言:“你进来吧,站在那晃来晃去的我心烦。”
于是袁有道如愿进了藏书阁。
毕竟是经历过高考洗礼的人,时岁现在看书就喜欢勾勾画画做笔记,这几乎是成了她的习惯,有时候遇到精彩的话,她还会给它摘抄下来。
也许是墨水沾多了的缘故,时岁轻轻一甩,书上竟出现了一大团黑墨,因为这墨太浓,显得之前她写上去的字也丑的不行,歪七扭八的,怎么看这么难看。
眼见着时岁还要上手去抹那黑团子,袁有道痛心疾首,心疼道:“别!太子妃!那可是绝版书!是张先生亲笔摘抄的!你悠着点画!”
时岁心里一惊:绝版书???
有些绝望的时岁又低头看了看史书上被她随手折得印子以及上面那一摊摊黑色墨水和狗爬的字。
“……”
时岁把毛笔放了下来,有些心虚的坐直了,想着立正挨打吧,她已经想好去哪个地方上吊风水好点能赶上下一场投胎末班车了。
温年随手把时岁手里的书接了过来,勾了勾唇,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不为外事所烦心的状态,看着上面那狗爬的字还不禁笑了笑:“字还挺好看的。”
时岁:“……?”这是什么时候瞎的。
瞧瞧,咱们小黑花还练就了一身睁眼说瞎话的本领!
惊讶归惊讶,时岁ʝʂɠ又偏头瞥了一眼愣在原地已经接近石化的袁有道,她觉得这位表面波澜不惊的袁侍卫一定在心里骂娘。
袁有道忍了半天才道:“殿下……这书可是张先生亲手所写——”
“涂了就涂了。”温年手里转着那根毛笔,许是看毛笔不顺眼,随手把它往地上一丢,无所谓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说着,温年又看了一眼袁有道后面的几个侍卫。
那两个侍卫看着温年的眼神,心领神会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眯着眼说: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敢有意见?!”
袁有道脸都绿了,咬着牙点头:“属下没意见。”
不知为何,时岁突然有了一种背后有人撑腰了的感觉,但还是有糟蹋了书籍的心虚感,既然温年都说她字好看了,时岁也不谦虚,抬手就给人写了一副字,结果可能是成果不理想,时岁很自然的开始怪笔,把笔往桌子上一拍,直言:“怎么那么丑。”
温年微微扫了一眼字,把笔往旁边一扔,很自然道:“笔不顺手吧。”
袁有道都快给他们跪了:“啊……这是花百两银子拍下来的紫晶毛笔啊!”
时岁看着被温年随随便便扔到一边的毛笔:“……”这么败家。
温年嘴唇微弯,笑道:“我喜欢你的字体,你可以教我练字吗?”
时岁突然有一种倒数第二教倒数第一写题目的错觉。
她字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也不知道温年哪来的勇气让她教他练字。
少年又问:“你练过字吗?”
时岁更惊讶了,她若是练过还写成这狗爬的样,是不是显得她太废了?
但是看温年的样子他好像还挺认真的唉,她要不要配合一下?
于是时岁配合道:“一般一般,没练过几次,可能是……天赋?”
一旁的袁有道听着两人之间离天下之大谱的对话,他有些麻木了,生无可恋的看了那史书上黑墨团子一般的字一眼又一眼,表示他都快不认字了,但是看温年那般信誓旦旦的样子,袁有道不认命道:“这……这是有什么奇异之处吗?不!殿下都那么说了!一定是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我一定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于是败家子温年和他的二号败家子太子妃才一个下午的功夫废掉了一本绝版书和一根价值百两白银却看着普普通通毫无亮点的毛笔。
顺带着让袁有道那本不富裕的智商雪上加霜。
现在袁有道更加怀疑自己了,整个人仿若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的。
那天离开藏书阁的时候,时岁与温年并排走着,袁有道如行尸走肉一样在他们身后跟着,时岁下意识的问道:“冬至……这样下去,会不会没多长时间,家底就要被败完了。”
温年不解:“钱不就是留花的?”
时岁:“那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少年脚步一顿,他黑眸水润,瞳仁漆黑如墨,时岁一直觉着少年的眼睛很漂亮,少年缓缓开口:“放心吧,一个小糯米团还是养的起的。”
时岁:“……”
要不是身份不允许,时岁当场都想啪啪给他鼓掌。
看看咱们小黑花这思想觉悟!!!
这不比那中央空调男主要好很多?!
可是照这么败下去,时岁真怕他们家会破产。
说着,时岁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然后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打了一个。
温年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不知道啊。”时岁说着又打了一个喷嚏,根本停不下来:“感觉像过敏。”
温年抬手拍了拍时岁的背,四下瞧了瞧,也没听说时岁对什么过敏啊,结果刚收回视线,一条狂吠的大狗便朝着时岁的方向狂奔过来。
刚刚袁有道一直在走神,刚被狗吠声唤回思绪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只见时岁吓得哎呀一声,被狗追的满院子跑。
时岁:我草原主该不是对狗毛过敏吧?!
那只大狗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一直在时岁背后追,时岁只好撒开腿来跑,边跑边喊:“救命!要死了!!!”
温年招呼着时岁,挑了挑眉梢:“你往哪儿跑?到我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