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父亲的特助过来低声递过了文件,公司有的忙,父亲嘱咐了我几句,让陆离照顾我,便匆匆离开。“温小姐。”下午的时候,季江白过来了。他那风流倜傥的脸上如今贴了纱布,眼睛处还有淤青,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他皮笑肉不笑,“我给你道歉来了,昨天是我的不是,不该那么冲动的。”“没事。”我并不想和他多谈。季江白勾唇冷笑了一声,话锋一转,看向陆离,“不过,我被你家保镖打到住院的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算了的吧?陆离,你说呢?”
倏然,陆离眸光转暗,接着便按住了我的腰,克制地将我拉开一些距离,声音沙哑,“小姐……”
“……我还要。”
我仰着头,哭着求他,手毫无章法地伸进他的衣服里胡乱摸着,“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好热……”
“这样不合适……”
陆离喉结滚动。
他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般,将我猛然抱起来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陆离别开眼,没有看我,“小姐,你先在这里冷静一下……”
话没有说完,我已经被药物控制得失去理智,反手拉着他,陆离见我要跌倒,反身过来抱我,却一下压住我倒在了床上。
陆离的眉心猛然一跳。
身下某处已经起了反应。
我缠着他,声声喘息,毫无章法地吻着他。
这个吻意乱情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泪眼朦胧中,我看见陆离那张好看的脸,眼底也有着不一样的情欲。
但,
前世温家的惨死,让我从灵魂深处发出一股战栗。
不,我不能重蹈覆辙!
我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朝着浴室走去。
前世死亡的恐惧感侵袭我的心头,我再也承受不住,竭尽全力打开了花洒。
冰冷的凉水从头顶而落,冷得我浑身发颤,可也缓解了我心底的燥热。
陆离追上来,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似是欲火似是怜惜。
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病房光线敞亮,消毒水的味道弥漫着,耳边有模糊的对话声。
“是季江白那小子下的药?”
父亲威严的声线响起,怒火冲天,“陆离,我要他付出代价!”
我猛然从混沌中醒来。
“爸。”
我扯着父亲的衣角,他还是和记忆里一样,那样熟悉而又温柔,那张苍老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双鬓发白,带着几分威严,隐约能看出年轻时的帅气与风华。
父亲粗粝的大掌,紧张地握住我,第一时间心疼道:“温温,你怎么样了?心脏还疼不疼?”
我扑进了父亲的怀抱。
前世我和父亲的感情并不亲密,母亲在生我时难产而亡,我从小便只有保姆陪伴。
我生日他加班回不来,我的家长会永远缺席,我来初潮吓得不知所措,三天没有去上学,直到保姆发现我的不对。
我所能得到的亲情,只有大把的礼物和金钱。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父亲并不关心我,他在意的只有他的事业。我十六岁时和他大吵一架,再也没有主动过联系他,后来陆离便被他安排过来了。
直到前世,临死前,我才知道父亲为了保证我身体健康,为我做了多少……
“爸,我想你了。”
隔着前世的时光,我终于再次得到了父亲的关心。
他身上很温暖,温暖到我想要掉眼泪。
“好……好。”父亲轻轻叹息一声,只以为我是经过这一场变故吓坏了。
他安抚般拍着我的后背,转而看向陆离。
“陆离,你觉得呢?”
我眨了眨眸子,现在陆离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保镖,原来父亲这么早就对他另眼相看了吗?
居然还会参考陆离的意见……
“季家的势力比较强,我昨天下手很重,季家应该记恨上了我,股东大会马上要开了,现在动手……”
陆离话没有说完,但父亲从他沉重的表情上已经看出来了。
正在这时,父亲的特助过来低声递过了文件,公司有的忙,父亲嘱咐了我几句,让陆离照顾我,便匆匆离开。
“温小姐。”
下午的时候,季江白过来了。
他那风流倜傥的脸上如今贴了纱布,眼睛处还有淤青,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
他皮笑肉不笑,“我给你道歉来了,昨天是我的不是,不该那么冲动的。”
“没事。”我并不想和他多谈。
季江白勾唇冷笑了一声,话锋一转,看向陆离,“不过,我被你家保镖打到住院的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算了的吧?陆离,你说呢?”
他这是要为难陆离。
以他的身家,陆离无权无势,哪怕有温家庇佑,也难逃被责罚。
我微笑开口:“陆离,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陆离不太赞同地皱眉,但我坚持。
沉默片刻,应下一个“好”字,便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笑容的弧度也收敛了,甩开了季江白的手。
“怎么了?”
季江白危险地眯起双眸,问我。
我对上他的桃花眼,神色冷淡,“既然你不是诚心的,那就算了,以后我们之间也不用再来往。”
“温小姐这脸说变就变,未免太快了。”
季江白毫不在意地勾唇一笑,大概是见我是真的生气了,又过来捉我的手腕。
“好好好,昨天是我错了,我再多给你一些股份,温小姐原谅我,嗯?”他用哄小孩的语气,眸光暧昧。
我平静地抽回手,敛眸道,“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能随时对我下药的人,自然也能随时翻脸。
季家能帮父亲,但这并不代表,我温予鹿能被人这样作践玩弄。
“呵。”季江白轻嗤一声,双眸锐利地眯起。
他不屑道,“不信我,难道你还指望着外面那个呆子?”
我手心一紧,空气随之一滞。
我想起前世温家的凄惨,岌岌可危的集团被交到了陆离手中,可就是我和父亲都这么信赖的他,却步步为营,亲手毁了温家。
是啊,我退无可退。
不与虎谋皮又能如何呢?眼睁睁看着温家重蹈覆辙,再次送死吗?
我垂下眼睫,眼底一片落寞。
“好了。”季江白唇角玩味地勾了勾,揽着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台阶下,“今天我好好给你道歉。”
我收紧了手心,“嗯。”
出乎意料的是,季江白带我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里的光线迷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人皱眉。
季江白还叫了一圈他的狐朋狗友,见到我来,纷纷示意地冲着季江白抛去暧昧的眼神,笑得有些轻佻。
来都来了,我只好跟着坐下。
没想到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