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洁打趣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人家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咱们卫生所,是铁打的护士流水的大夫。”徐护士也噗嗤一乐:“还真别说,咱们基地在这里也有十几年了,我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当护士,大夫医生什么的,还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有的我都记不住了。”梅玉洁闻言也很好奇:“你是夫妻俩都在这里吗?我听你口音像是东北那边的啊。”“对,我跟我爱人都是那边的,他在这里搞科研的,只要他一直待在这里,我也就一直陪他待在这里。”
两人奋战了一上午,算是满载而归了。
中途梅玉洁还把自己的花卷分给了刘旭一个。
刘旭帮她将草药背回来后就走了,梅玉洁在挖的时候就已经偷渡了一些去了空间,剩下的这些直接制成草药就行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食堂早就没吃的了,她也懒得回去休息,就坐在走廊那整理草药。
一直忙活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梅玉洁好奇的朝门口看了几眼,没看到人,就又继续忙着了。
只是那哭声越来越近,没到一分钟,就看到有两个妇女抱着一个孩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梅玉洁赶紧站起来去旁边洗手。
徐护士也出来了。
看到徐护士,妇女赶紧道:“大夫,我家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
徐护士赶紧道:“我不是大夫,她才是,梅大夫,这个孩子一直哭,你给看看。”
梅玉洁洗好手拿毛巾擦了擦手,她见小孩气色还行,就走到一边道:“抱着孩子过来。”
那妇女看了看梅玉洁,又看了看徐护士,显然不太相信梅玉洁,太年轻了,而且很时髦,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大夫。
“之前的张大夫呢?”妇女焦急地问。
徐护士道:“张大夫都走了半个多月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这位是卫生所新来的梅大夫,人家是中医。”
“她能行吗?我之前听说……”
显然是听说了梅玉洁的“人品”,知道她是个不靠谱的。
徐护士:“反正这里就这么一个大夫,你要不看就走吧,我是个护士,也不懂得看病。”
说完就不再理会他们了。
梅玉洁见状也不说话了,反正听那孩子的哭声,性命是无忧的。
外面太阳还好的很,她要给外面晒的药材翻个面。
梅玉洁刚起了个身,那妇女赶紧抱着孩子过来了:“大夫,你给看看吧,从中午一直哭到现在,嗓子都快哭哑了。”
梅玉洁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抬手。
就见她将孩子的手拉了过来,用一根手指搭在孩子的脉搏上。
那妇女身后一女子见状就道:“我以前看中医给人把脉都是三根手指头,你怎么就用一根啊。”
梅玉洁没说话,她收回手指tຊ后道:“将孩子的肚皮露出来。”
孩子妈闻言有些犹豫,但看孩子哭的都能看见嗓子眼,到底还是听话的将孩子的衣服掀开。
之前那女的又说,“你这大夫,看完了不给开药让孩子掀衣服干什么?万一着凉怎么办?”
梅玉洁有些不耐烦了:“你话这么多要不我这个位置让给你,你来给孩子治病?”
那女子被梅玉洁怼了一句,有些下不来台,还犟嘴道:“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给孩子治病,我要是能治病我们还用得着来找你吗?”
“既然选择来找我你就闭嘴。”梅玉洁不客气的反击回去。
女子还要说话,孩子妈道:“你别说话了。”
女子很是不服气,一脸愤慨,那样子恨不能撸袖子跟梅玉洁干一架,但到底没说话了。
梅玉洁双手来回搓着,等自己的掌心发热后她才将手放在小孩的腹部绕圈按揉,揉了几圈后又在孩子的胳膊上轻轻的搓着。
前后大概也就两三分钟,小孩的哭声就渐渐停止了。
见状孩子妈很是高兴,看着梅玉洁想说话但又不太敢开口,怕被怼。
梅玉洁这才松开手道:“孩子积食了,开药的话,因为我才来,卫生所里中药不全,所以就不开药了,你回去就像我刚才那样给孩子在腹部搓揉帮助消化,还有,下次不要一下子给孩子吃太多的东西,小孩子贪嘴不知道好坏,大人也不懂吗?”
孩子妈被说教也不还嘴了,连连感谢梅玉洁。
不开药最好,能省一分是一分。
“谢谢大夫,那我们就回去了。”说着抱着孩子就要走。
“等下。”徐护士道:“梅大夫不开药不要钱,但你们来找医生看病不得给钱吗?挂号费一毛钱交一下。”
孩子妈没说话,之前那话多的女子又道:“她又没开药就随便揉了下还要收费啊。”
徐护士很不客气:“怎么就不要收费了?人梅大夫也是给看了,要不是梅大夫的医术高明孩子能这么快就不哭了,你那么能你怎么不知道揉几下孩子就不哭了?”
女子又愤恨的看着徐护士,
孩子妈看梅玉洁,梅玉洁并没有给她们回应。
她确实没开药,但就像徐护士说的那样,她也是付出劳动了的,凭啥不要挂号费呢?
都不要那以后她每天就免费给人诊脉都忙不过来。
而且梅玉洁知道徐护士这么做是为了立规矩,她很清楚自己就是在这里过渡下,徐护士不出意外的话是要一直在这里工作的,所以徐护士说的就是这个卫生所的规矩。
见梅玉洁也不说话,那孩子妈虽然也很心疼,但也不敢得罪医生,万一……
“给,给……”孩子妈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几分钱凑了一毛。
徐护士接了,翻个白眼转身不搭理他们了。
两人走后,徐护士要过来跟她解释。
梅玉洁打趣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人家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咱们卫生所,是铁打的护士流水的大夫。”
徐护士也噗嗤一乐:“还真别说,咱们基地在这里也有十几年了,我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当护士,大夫医生什么的,还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有的我都记不住了。”
梅玉洁闻言也很好奇:“你是夫妻俩都在这里吗?我听你口音像是东北那边的啊。”
“对,我跟我爱人都是那边的,他在这里搞科研的,只要他一直待在这里,我也就一直陪他待在这里。”
梅玉洁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你真伟大。”
徐护士笑笑。
本以为可以闲聊等着下班了,快四点的时候,来了一批老娘们,看那架势,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来干架的。
领头的就是之前被梅玉洁说她多嘴的那个女的。
怎么的,这是来干架的?
徐护士也看出这几个人来者不善了,见状立刻绷着脸:“干什么?这里是卫生所,你们想干什么?”
领头的女子嘴角挂着轻蔑地笑:“听说梅大夫医术精湛,我们这些人身体都有点不舒服,所以过来找梅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