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担心这次飞越几千公里的谈判会就此搞砸。他中文不是很好,只能悄悄碰了碰楚迟栖的手背,给她使了个眼色。楚迟栖其实已经有些不敢正视桑染的脸了,她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开口:“孟总,我们很抱歉来这里找到您,但我们的确是为了公事来的,希望我们能洽谈一次,这样案子也能早点结束。”桑染重新看向她,却是问:“案子没得到处理之前,你不会回纽约是吗?”楚迟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点头。下一秒,桑染将手机递给她:“明天上午十点,到孟氏找我。”
楚迟栖看向站在比自己高两个台阶上的男人,自认为她的语气、笑容都没有问题。
可桑染却用一种很难以言说的目光盯着她看。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流动着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但楚迟栖看不懂。
她考虑着要不要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正想要收回举在半空已经开始发酸的手臂时,男人忽然轻启薄唇,用低沉磁性的声线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楚迟栖。”
楚迟栖莫名心尖一颤,彷佛她的灵魂变成一根琴弦,被一双漂亮的手轻轻拨动。
这一下她怔在原地,没来得及收回手。
桑染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拉了一步:“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手指收紧,力道并不轻,楚迟栖甚至好像感觉到他滚烫皮肤下流动的血液。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孟总……”
桑染却没让她有机会逃离。
他凝视着她的脸,从眉毛到嘴唇,从头发到下颌,还有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不可能认错,也不可能存在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他可以确认她就是楚迟栖——他以为两年前死去飞机坠毁里、被他祭奠了两年的楚迟栖。0
但她是怎么回事?
她看他的目光是尊重平静的,对他说话的态度是客气礼貌的,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
不,不是像。
她对他就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她不认识他了?
所有问题压在桑染的舌根,因为知道不会得到答案,问出来也没有必要。
至少现在见到她,她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桑染手指紧了紧,复而松开:“NEVERLOSE律所,你从纽约来?”
楚迟栖微微一怔,讶异于短短几秒内眼前男人神情的迅速转变。
他现在这幅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她心想着,背过手揉着已经发红发烫的手腕回答:“是。”
贾斯汀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接过了话头:“孟总,我们受‘GOLDE’公司的委托而来。针对三个月前孟氏集团无故毁约的行为,我的委托方希望……”
“你们律所都是在楼道里聊案子?”
桑染淡淡看向他,空气里瞬间迸发出寒意。
贾斯汀一下噤了声,如果不是楚迟栖还在,他大概会后退好几步。
男人现在这个模样才是孟氏集团掌权人真正的样子。
如传言里那样,他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对不起,孟总。”贾斯汀道了歉,怕真的惹怒这尊“大佛”。
他甚至担心这次飞越几千公里的谈判会就此搞砸。
他中文不是很好,只能悄悄碰了碰楚迟栖的手背,给她使了个眼色。
楚迟栖其实已经有些不敢正视桑染的脸了,她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开口:“孟总,我们很抱歉来这里找到您,但我们的确是为了公事来的,希望我们能洽谈一次,这样案子也能早点结束。”
桑染重新看向她,却是问:“案子没得到处理之前,你不会回纽约是吗?”
楚迟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点头。
下一秒,桑染将手机递给她:“明天上午十点,到孟氏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