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暗下,大银幕上缓缓出现画面。电影正式开始播放。宋晚棠盯着银幕,看得很认真。这是一部叫《A计划》的搞笑喜剧,周围人都在笑,她却看着看着莫名的眼前模糊。当晚,陆瑾言没有回家。宋晚棠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电影也看了,她应该开心才是,可想到陆瑾言,心里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又闷又疼。宋晚棠实在没能睡着,于是半夜起来,拉亮灯,开始写题。只有写题才能让她脑子里不胡思乱想。这一写,一宿就过去了。第二天,直到宋晚棠准备午饭时,陆瑾言才回来。
宋晚棠下意识去捡电影票,再抬头,便见陆瑾言的车快速远离。
不知站了多久。
身后传来喇叭声,催促电影进场。
宋晚棠回过神来,盯着手里的电影票,心口有些喘不上来气。
来看电影的人吵吵嚷嚷,宋晚棠沉默半响,走进了电影院。
这是她几世来第一次看电影。
前面的位置都被坐满了,她便坐在了最后排。
灯光暗下,大银幕上缓缓出现画面。
电影正式开始播放。
宋晚棠盯着银幕,看得很认真。
这是一部叫《A计划》的搞笑喜剧,周围人都在笑,她却看着看着莫名的眼前模糊。
当晚,陆瑾言没有回家。
宋晚棠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电影也看了,她应该开心才是,可想到陆瑾言,心里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又闷又疼。
宋晚棠实在没能睡着,于是半夜起来,拉亮灯,开始写题。
只有写题才能让她脑子里不胡思乱想。
这一写,一宿就过去了。
第二天,直到宋晚棠准备午饭时,陆瑾言才回来。
走进厨房,见到宋晚棠,陆瑾言先是上前帮她烧火,接着才斟酌开口:“昨天晚上对不住,是我……”
“没关系的!”
宋晚棠一边麻利切菜一边打断了他,神色自然,没有半点在意的样子,她笑笑说:“我理解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看了电影,挺好看的。”
陆瑾言接下来的话都被她堵住,心莫名烦乱起来,只好鼓着劲往灶里添柴火。
就在这时。
院子却突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6
宋晚棠冲出去一看,竟是林序维又来了。
而这一次——他竟是来给宋晚棠送锦旗的!
“卢女士,这是我们学校给你送的锦旗。”
郑母原本对宋晚棠擅自捐书还有点想法,毕竟好几千块呢。
如今见到这锦旗倒是喜笑颜开了,忙推宋晚棠:“月娇,赶紧接下!”
宋晚棠看着那大红色的锦旗,有些无措:“还搞这么隆重……谢谢您……”
“应该的。”
林序维被迎到正屋坐下,又递过来一个本子给宋晚棠:“这个是我收拾书时发现的,是你丈夫的吗?”
宋晚棠看了眼,是自己的练习册。
她更不好意思了,忙说:“是我的,我自学的时候,不太会做的题。”
之前有陆瑾言教她,现在陆瑾言不在,她有问题基本靠自己解决,但也有靠自己不懂的问题,她就都抄了下来。
林序维听了,眼里却有些诧异。
这本子上几乎都是大学的高等数学题了啊……
这几年,随着改革开放,国家对学术接轨国际越来越重视,林序维自己也是立志将国内数学推上更高的地步,自然乐意看见更多的人喜欢数学。
见宋晚棠求知若渴,他开了口。
“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
林序维直接给她讲解了一道题,本没期望宋晚棠能一下听懂,但从她的反馈中,他看得出来她竟是很容易就听懂了,甚至直接举一反三!
林序维原本平静的眼中一亮,看宋晚棠的眼神变了。
宋晚棠还以为林序维是嫌弃自己了,忙收起本子:“我这点小问题还麻烦院长您教,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太笨了。”
林序维却摇头,语气坚定:“不,你很有天分。”
宋晚棠愣住了。
这是她人生里,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的肯定她。
“如果你对数学有兴趣,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到学校来找我,这是我的联系卢式。”
林序维直接递出了邀请。
宋晚棠脸上一片红,不知是激动,还是羞赧,只结结巴巴应了:“好,好。”
林序维走后。
郑父看着锦旗喜上眉梢,喊郑母:“快快快!把这锦旗裱挂起来!”
郑父脸上神情比陆瑾言成为万元户回来那天还要开心。
全家人都开开心心,只有陆瑾言看着宋晚棠红晕未消的脸,心里不舒服。
“人家客套几句,你不会就当真了吧?”
宋晚棠捏紧了本子,没吭声。
见此,陆瑾言心里更是烦乱至极。
他跟她最多算朋友罢了,自己现在这样是在干嘛呢!
经过这一遭后,好几天两人氛围都沉默怪异。
这天晚上。
陆瑾言在饭桌上提出:“爸妈,我之后想要去深市长久发展。”
宋晚棠一怔,看向日历:1983年9月23日。
是这天没错了。
没人知道,这次陆瑾言去了,至少五年不会再回来。
一切还在按照之前两世的轨迹在走。
饭桌气氛异常沉静,但比起上次,今天的气氛显然缓和不少。
郑父深深看了陆瑾言一眼,道:“要去可以,但你要带月娇一起过去!”
谁料话音才落,就被陆瑾言一口否决。
“不带。”
这坚决冰冷的两个字,重重砸在了宋晚棠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