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医院没有人愿意给一个宫女医治。一时间,温惠求路无门。蓦的,她忽然想到了陆睿给的那枚令牌。温惠从箱底翻出令牌,用力攥在手里。思考许久,她将东西交给了一个小太监。只过去半日,当天黄昏。温惠一走进寝殿,便发现窗边立着一个身影。她登时神色一怔,下意识关上了房门。陆睿瞧着温惠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娘娘如此着急关门,难道臣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温惠顿时又羞又恼,却又不敢直接反驳。陆睿眯了眯眼,缓缓走近。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廊下那抹身影亦是摇摇欲坠。
明明是六月,温惠却只觉凉意如冰,膝下更是如针刺一般疼痛。
意识逐渐开始涣散,温惠终是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次日一早。
温惠昏昏沉沉醒来,浑身疼痛难忍。
耳边响起红兰惊喜的声音:“娘娘,您醒了!”
她环绕四周看了看,皱眉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是宇都督送您回来的。”
温惠心下一紧。
可她还没来得及深想,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娘娘,苏公公来了。”
温惠抬步走出殿外,艰难跪下,
苏云生展开手中圣旨:“贵妃沈氏残害皇嗣未遂,德行有亏,念其侍奉多年,褫夺封号,降为五品才人,迁出永宁宫,钦此。”
温惠瞳孔骤然一缩,上一世的记忆促然涌入脑海。
——“贵妃沈氏行为乖戾,触怒圣颜,褫夺封号,降为四品贵嫔……”
当下,苏云生念完后将圣旨递到温惠面前:“沈才人,接旨吧。”
温惠僵着手接过圣旨,面上血色尽失。
上一世她便是这样,被一路从贵妃贬为贵嫔、才人、答应,最后死于非命。
这一世,她也曾想过和傅子书好好走下去。
可凉薄之人,相携何其难?
……
自入住镜月轩以来,温惠的一应用度被克扣的十分厉害,有时候甚至连宫女都不如。
这日,是各宫领月例的日子。
温惠瞧见红兰浑身是伤的回来,神色立变:“怎么回事?”
红兰忍住疼痛艰难开口:“我见月例又被克扣,便忍不住和内务府的人起了争执,没想到反被他们打出……”
温惠心中悲愤,但却又无能为力。
如今她无宠无势,内务府的人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温惠将红兰扶进殿内,连忙派人去请太医。
但太医院没有人愿意给一个宫女医治。
一时间,温惠求路无门。
蓦的,她忽然想到了陆睿给的那枚令牌。
温惠从箱底翻出令牌,用力攥在手里。
思考许久,她将东西交给了一个小太监。
只过去半日,当天黄昏。
温惠一走进寝殿,便发现窗边立着一个身影。
她登时神色一怔,下意识关上了房门。
陆睿瞧着温惠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娘娘如此着急关门,难道臣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温惠顿时又羞又恼,却又不敢直接反驳。
陆睿眯了眯眼,缓缓走近。
温惠不由心中一紧,用力攥住了衣角。
陆睿盯着温惠打量了好一会,才后退一步:
“我会叫人送药还有食物过来,娘娘不用担心。”
温惠提起的气一松,缓缓开口:“谢谢都督。”
陆睿眸色微闪,悠然开口:“娘娘说谢,难道就没有谢礼吗?”
说完,又自顾自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指着桌旁的茶壶说道:
“娘娘不如给臣倒杯茶当谢礼?”
温惠抿了抿唇,上前拿起茶壶。
余光扫过,温惠才发现双眼正专注的看着自己。
蓦的,温惠心中一慌,动作也变得紧张起来。
此时屋外角落里,一名太监小心翼翼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进了沈明珊宫里。
知道温惠和陆睿独处寝宫。
沈明珊冷笑道:“派人围住镜月轩,再去通知陛下!”
镜月轩内。
温惠刚斟好一杯茶,身后房门却“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随即,傅子书怒气冲冲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