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顶礼帽,眼神中闪过抹怀念:“我外公生前就喜欢戴礼帽。”“我小时候偷偷戴他的礼帽,有一回还弄丢了。这顶帽子和我弄丢的那个很相似。”这是洛清禾第一次听傅嵘在自己面前谈论起他的家人,他的过去。她几乎是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也贪心的希望他能说起更多,让自己也知道他更多。可傅嵘只说到这儿,就闭嘴了。他接过礼帽,看向洛清禾:“谢谢。”看着男人侧脸上的光辉,洛清禾心里一片悸动,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让她止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心脏里仿佛有鼓在咚咚作响。
洛清禾脸色苍白,脚步也再不能上前一步。
她甚至想过转头就走。
但晚了。
傅嵘已经看了过来。
他挂断手里的电话,走到她面前:“不是说在酒店休息?怎么出来了?”
傅嵘如常的语气,让洛清禾也得以喘息。
她强扯出抹笑:“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傅嵘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诡异的静默不断蔓延,洛清禾有些呼吸不畅,绞尽脑汁试图找些什么想说的。
可是没有。
她和傅嵘虽然认识多年,但除却公事,几乎没有私交。
也难怪,傅嵘不会喜欢自己……
洛清禾心脏像泡在醋里一样,酸涩到发苦。
正当她想找个理由离开时,傅嵘的声音先一步响起:“你手里那顶礼帽,不错。”
洛清禾心脏跳空了一拍,呼吸都停滞了。
她紧张的举起帽子,笑容都有些僵硬:“是吗?那……”送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嵘打断:“可惜,不适合你。”
洛清禾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彻骨冰冷,脸上血色尽褪。
她讷讷地张开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就听傅嵘继续说:“这顶礼帽的风格对你来说有点过于粗犷了,你适合更秀气一点的。”1
如同劫后余生。
洛清禾咽下喉咙里涌上的苦涩,哑声呢喃:“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没有说尽。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礼帽,又抬头看了眼傅嵘。
他的眼里,映衬着夕阳的余晖,那么粲然。
是她最爱的模样。
洛清禾呼吸一沉,仿佛下定什么决心般,将帽子递到傅嵘的面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它很适合你,如果你喜欢的话……”
“我想把它送给你!”
傅嵘却没伸手来接。
他看着这顶礼帽,眼神中闪过抹怀念:“我外公生前就喜欢戴礼帽。”
“我小时候偷偷戴他的礼帽,有一回还弄丢了。这顶帽子和我弄丢的那个很相似。”
这是洛清禾第一次听傅嵘在自己面前谈论起他的家人,他的过去。
她几乎是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也贪心的希望他能说起更多,让自己也知道他更多。
可傅嵘只说到这儿,就闭嘴了。
他接过礼帽,看向洛清禾:“谢谢。”
看着男人侧脸上的光辉,洛清禾心里一片悸动,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让她止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也浇熄了所有的冲动。
她和傅嵘,是两条相交线,纵有交集,最终也会分道扬镳。
她不该奢求更多的。
洛清禾强行压下心里燥涌的情感。
突然,肩上一暖。
她回过神,就看到身上多了一件西装外套。
西装上还残留着傅嵘的体温,和缕缕的古龙水香气。
身边有行人步伐匆匆,洛清禾看着傅嵘,只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惜,希望注定会落空。
就像傅嵘的关心,也只是出自绅士礼仪。
酒店电梯里。
洛清禾将衣服还给傅嵘,便走出了电梯。
眼看着他的面容一点点消失在逐渐合拢的电梯里,她的心也慢慢凉了下去。
第二天,和雷纳集团的会议如约开始。
却因为双方的来回拉扯,这场会议变得十分漫长。
整整开了三天,才得出让双方满意的条件,敲定下来。
庆祝晚宴上。
洛清禾被下属起哄着,喝了几杯酒,竟有些醉了。
她好像做了场梦,梦里,傅嵘是新郎。
他朝她伸出手:“清禾,跟我走。”
恍惚间,洛清禾只觉得这声音好像也在现实的耳畔中响起。
她迷茫睁眼,就看到傅嵘站在自己面前,如梦里一般朝自己伸出了手。
他薄唇微动:“清禾,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