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停在了别墅外,裴故朝林紧绷着一张脸,迟迟没有下车。刚才沈韵韵的模样在他脑中挥散不去,更让他心烦意乱。好一会儿,他才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突然,手机响了。“喂。”“您好,这里是安心医院,请问您是裴故朝林先生吗?”裴故朝林皱起了眉:“嗯。”“您太太流产了,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闻言,裴故朝林瞳眸一怔。沈韵韵……流产了!?一瞬间,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仿佛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裴故朝林挂掉电话,语气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焦急:“去安心医院。”
昏暗的路灯下,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尖叫,从马路延伸进巷子的血不断地被雨水冲刷着……
“嘭”地一声,沈韵韵被扔在地上。
一具散发着恶臭的身体压上。
她捂着肚子,拼命的挣扎着,却还是感觉肚子里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
就在这时,醉汉的后脑勺被狠狠一击,倒在一边。
“雨棠!”
萧羽急唤一声,看到沈韵韵时,他心脏骤然缩紧。
瘦弱的身躯抽搐着,裤子已经被血浸红,大雨在她身下冲刷出一滩鲜红。
萧羽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将她小心抱起:“我带你去医院,坚持住!”
微颤的声音中带着丝惧意,他不敢想再晚来一步会如何。
“孩子,我的孩子……”
意识不清而又痛苦的呢喃让萧羽心底一抽,恨不能立刻将那醉汉大卸八块。
雨终于停了。
宾利车停在了别墅外,裴故朝林紧绷着一张脸,迟迟没有下车。
刚才沈韵韵的模样在他脑中挥散不去,更让他心烦意乱。
好一会儿,他才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突然,手机响了。
“喂。”
“您好,这里是安心医院,请问您是裴故朝林先生吗?”
裴故朝林皱起了眉:“嗯。”
“您太太流产了,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闻言,裴故朝林瞳眸一怔。
沈韵韵……流产了!?
一瞬间,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仿佛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裴故朝林挂掉电话,语气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焦急:“去安心医院。”
医院,病房。
萧羽看着面色煞白的沈韵韵,眼中满是心疼。
她即便还在昏迷仍然叫着“孩子。”
这时,病房门“吱”的一声开了。
裴故朝林走了进来,目光立刻落在了病床上的沈韵韵身上。
那惨白的面容让他身形一怔。
可看到一旁的萧羽后,裴故朝林眼眸暗了下去:“是你把她送来的?”
萧羽怒视着他:“等你来,她还活的了吗?”
裴故朝林凤眸一眯:“你是在教训我?”
见他这冷漠的模样,萧羽恨不得给他几拳:“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就没命了!”
一句话就像榔头垂在了裴故朝林心上。
一声沙哑的呜咽声后,沈韵韵猛然被惊醒,她睁开眼,泛红的眼中满是未褪去的惊慌:“孩子,我的孩子……”
萧羽眼眶一涩:“雨棠,你冷静点……”
他不忍说下去。
沈韵韵却已经感觉到了身体里那空荡荡,那腹中仅存的温暖……不见了。
她的视线愣愣地看向门口的裴故朝林。
是他,这个她最爱的男人。
抛弃了她,杀死了她的孩子。
顷刻间,醉汉、求救和被决绝抛弃的画面在她脑子里混成一团。
她嘶声尖叫了一声,拼命摇着头哭喊:“不可能!我的孩子还在,他还在!”
说着,沈韵韵扯掉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又掀开枕头。
她下了床,拉开柜子和窗帘,嘴里魔怔了似的嘟囔着:“孩子,孩子?妈妈在这儿呢。”
萧羽心中一痛,跟着她身后,却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她。
看着这样的沈韵韵,裴故朝林一时僵住了。
眼前的人就像个疯子。
可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她怎么可能就疯了?
裴故朝林垂着的手一下收紧,突然,他一把推开萧羽,抓住沈韵韵:“够了!”
沈韵韵张着颤抖的唇,凌乱的头发混着泪水黏在脸上,眼中翻涌着悲痛和茫然。
裴故朝林心不觉一窒,却仍旧冷脸呵斥:“他本来就不该存在!”